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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住著一個死契奴隸,莊主待人寬厚,特意搭了草棚容他棲身。聽說是有鋪蓋,也沒什麼勞累的活,寒塵在那裡養傷,還有旁人照應著,不會委屈的。他想必也是怕您操心,又不願惹閒話,才主動離開。奴家覺得他雖然容貌不佳,但是個懂事乖巧的好奴隸,又得您這樣善良的好主人惦記著,一定不會有事。”
“秋憐,你也是心善的,能否再煩勞你幫忙找幾件衣物給寒塵?他的傷勢也需藥物治療。我不懂規矩,倘若實在難辦你也不要勉強。”李霄雪誠懇央求道,“我感覺身體好多了,如果方便的話,我能否去拜見莊主或少莊主,當面謝謝她們的救命之恩。”
秋憐應道:“李小姐不用擔心,寒塵我會盡力去關照。莊主在外做生意過兩天才回來,少莊主平素忙著複習課業,不過也留了話說只要您傷情好轉,就稟告她。奴家這就去回話,說不定少莊主會親自來看您。”
“那怎麼使得?她與我有救命之恩,我該親往拜謝才對。”
“少莊主寬厚仁慈,多半不捨得讓您帶著傷去拜她。”秋憐又勸了幾句,就告辭離開。
過了沒多久,只見門簾一挑,秋憐邁步進來。秋憐身後還跟著一個錦衣少女。
李霄雪被救的時候昏迷不醒,只知道救她的是錦繡山莊的少莊主,此時隱約猜到那錦衣少女可能就是,卻不敢亂認。
秋憐機靈的上前,一面扶起李霄雪,一面介紹道:“李小姐,可巧少莊主剛用了飯還沒去書房,聽說你要見她,她便自己過來了。”
李霄雪欲起身離榻鄭重行禮道謝,張梓萱卻急忙將她扶住又按回床上,笑著說道:“李姐姐莫要講那些虛禮。你我姐妹算是投緣,我家也不是什麼侯門府邸,你落難我救了你,他日我若有了麻煩,姐姐願意幫妹妹一把就好。”
“在下也是草民無權無勢,不過懂得知恩圖報。少莊主如有差遣,儘管吩咐。”李霄雪客氣說道。
張梓萱性格開朗,見人自來熟,熱情道:“我是家中獨女,平素少伴,看姐姐氣宇不凡,說話斯文,應該也是讀書人吧?不知姐姐祖籍何處,怎會落難至此?”
這番話在剛剛收留李霄雪的那晚,已經有管家旁敲側擊問了。李霄雪當時說她是從異邦而來的生意人,初來大周無親無故,路上遭遇馬匪襲擊,同行的夥伴們都失散了,她和寒塵被馬匪抓住一頓折磨,後來有官兵剿匪,他們這才趁亂而逃。
如今張梓萱又問,其實也是有些顧慮求個印證。畢竟李霄雪身上沒有度牒文書無法證明身份。不過為李霄雪包紮療傷的大夫能證實李霄雪一定不是逃亡的奴隸。她隨身行李裡也有幾樣與大周完全不同的奇怪物品。
張梓萱那時就去了大半疑慮。正夫大人也是怕遇到歹徒,又有意安排年輕貌美的秋憐服侍在李霄雪身側。幾日下來,秋憐回稟說李霄雪品性端莊善良仁厚,還念著奴隸救護之情,幾番叮囑關照,可見不是奸邪之輩。
張梓萱於是生了結交之心。她計劃是近期就起程進京赴考,第一次出遠門,若能尋個說的來的朋友結伴兒而行,也免得旅途乏味。李霄雪如果是來自西域,一路見聞定然新穎,兩人投緣的話,天南地北聊一聊也是難得的體驗。
張梓萱趁著李霄雪精神好,就主動將大周的風土人情簡單介紹了一番。李霄雪也將所謂的西域逸聞趣事講了講。兩人性格相近,李霄雪見多識廣懂得聊天的技巧,那張梓萱別看未滿二十,不過也博覽群書聰敏好學,兩人旁徵博引偶爾風趣幽默,相談甚歡。
張梓萱聊了一陣,害怕影響李霄雪養傷休息,戀戀不捨就要告辭。
李霄雪便說道:“少莊主,寒塵這一路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可否開個特例,許他留在我房內養傷?我自己會替他包紮換藥,不用再煩勞旁人。”
張梓萱詫異道:“你說的寒塵,是你的那個死契奴隸麼?你不用擔心,他雖然在下奴院子裡,不過也安排了人照顧他。我們莊上待奴僕一向寬厚,他又有傷在身,我已經囑咐管事的,不會派他做活讓他安心休養就好。”
“他原本不是死契奴隸,是我不懂大周的律法,才害了他。”李霄雪自責道。
張梓萱無奈道:“父親大人守舊古板,自恃出身良好,以前宅內都不許死契奴隸留宿的。如今姐姐提的要求,我盡力去向父親大人說。倘若他不同意,我就央著母親發話,那時父親大人不敢不從的。”
李霄雪趕緊說道:“是我唐突了。少莊主不必為了我這個小要求就如此麻煩。我本是被你們救下收留,自當遵守府上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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