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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您給的,便是豁出命又算什麼,可您是瓷器,她是瓦罐,您不值當為她這麼做。你要怎麼做,老奴為您動手”
“你做和我做,有何區別。”俞氏古怪一笑,“你想多了,我便是殺了她,姜伯儒也不會動我的,我有兒有孫有孃家,他不敢。可惜我之前看不明白,我想全了夫妻之情,也圖一個好名聲,我這輩子就是心太貪,什麼都想要,結果害了至親骨肉。”
孫媽媽滿心蒼涼,可從此夫妻之間便是不反目成仇也必將形同陌路。她親眼看著二人青梅竹馬長大,琴瑟和諧,一路扶持走到現今,於心不忍。
聽著她們的對話,金老夫人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又驚又怒的看著俞氏,不斷掙扎,可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俞氏迫近。
忽然一股尿騷味傳出來。
俞氏垂目一看,金老夫人嚇得失禁了。
俞氏嗤笑一聲,“親手殘害女兒、孫女和曾孫女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怕呢!”
卻說回城的鎮國公,行至半路,心跳紊亂,直覺不好。在戰場上這種直覺數次救了他的性命,思索一番,鎮國公調轉馬頭回丁香山莊。
下馬之後直奔俞氏處,發覺俞氏不在屋內,鎮國公不由發慌,立刻帶著人趕到父母所在山莊。
到後見院外陣仗,登時心跳如擂鼓,站在那兒,鎮國公竟然不敢要求開門。定了定神,鎮國公深吸一口氣,命門口婆子開門,守門的婆子也不推卻,直接放行。
鎮國公隻身一人入內,一踏進屋子就反手重新合上門。待看清門內情形,一股涼意躥到他頭頂,令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鎮國公飛奔過去,抖著手指在躺於地上的金老夫鼻下一探,頭眩目昏,幾乎栽倒。他伸手合上金老夫人怒睜的雙目,眼中猶在的恐懼深深地刺痛了鎮國公,再有鼻尖傳來的異味。母親身前到底遭遇了什麼?
鎮國公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你為何如此?”
坐在椅子上的俞氏抬眼看他,嘴角甚至帶著若有似無的譏笑,“你的母親謀害女兒,孫女,曾孫女,她難道不該死嗎?”
鎮國公大驚失色,很快就猜到,那日他和齊國公爭執可能被俞氏聽見了。可曾孫女?聯想到剛剛夭折的四姑娘,四姑娘是因胡氏感染天花,但想起二姐和三娘死因,鎮國公心底冒出一個念頭來,難道母親也對四姑娘做了那等事。
俞氏憤恨的看著他,“你一下子就明白了,因為你心裡清楚,這就是你娘能做出來的事。你明知道她喪心病狂滅絕人性,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說了我一定會防備她的,我一定不會給她機會動手!”
鎮國公踉蹌幾步,心底湧上無盡的自責和懊悔。他想說自己警告過金老夫人,可顯然毫無作用。
“你知道嗎?你娘在盈盈身上插了三根針,兩根都頭上,一根在肚子裡,我都不敢想象,她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這些年她在我懷裡哭著喊疼,我總是告訴她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可怎麼能不疼,那是活活紮在肉裡的針啊。我在她身上扎針,她痛哭流涕,哀嚎不絕,生生把自己嚇死了。她怎麼就能狠心往盈盈身上扎,那時候她才八個月大點。”說著說著,俞氏淚流滿面。
鎮國公臉色慘白,爆喝一聲,“你不要再說了!”
俞氏抹掉眼淚,“你心痛了,想殺了我為你娘報仇。心痛了才好,你也就能知道我得知這一切的心情了。沒有切膚之痛,便覺得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如安和,咱們想著不就是娶個女人,就是不堪了點再調教就是,男人天地在外頭。可和胡氏過日子是他,安和清高雅緻,娶胡氏這麼一個粗鄙蠢毒之人,他得多委屈,可我倆都不曾感同身受替他想過。”
鎮國公的身體輕顫,悲不自勝,“安和之事,是我虧欠了他,你可以怨我。可母親,母親,她是對不住四丫頭,你告訴我,我會……”
“你會如何,會替盈盈報仇,打她還是罵她,盈盈直接死於胡氏的手,你怎麼會為了盈盈讓你娘去死。母親只有一個,孫女你有七個,以後還會有。”
鎮國公無言以對。
“可我不行,那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就因為她,從小痴傻,被人嘲笑,還要飽受病痛折磨。那麼乖巧的孩子,就這麼夭折了。”俞氏伸手指著金老夫人的屍體,神色激動,“而她作惡多端,雙手沾滿親人的血,卻能錦衣玉食,奴婢環繞的壽終正寢,憑什麼!”
鎮國公心裡明白俞氏所言不差,可金老夫人是他親孃,對他掏心掏肺,小時候家裡但凡有點好東西都緊著他的親孃。眼下卻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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