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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家挺好的,未曾出事啊。你要走的那天,我看出你欲言又止,我氣的也就是你這個樣子,既然我們相戀,既然我們認定彼此是生命中的唯一,還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呢?你有什麼苦衷不能告訴我呢?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不是更好嗎?你是根本就信不過我,還是非要一個人去扛?讓你扛著撐著,可好,病倒了吧?你若是不信我,又何必口口聲聲地喚我的名字,惹得小六子失神慌張地去叫我,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大事……
想著想著,淚水就湧了出來,手也有些發顫。小六子想要扶我坐下,我擺擺手,抹了一把淚,換過毛巾,接著為印堂擦拭胸口、腋窩、大腿根。我要好好地照顧你,我要你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我要興師問罪!為什麼一去杳無音信?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自己?為什麼不肯在離開時多說幾句溫存的話?人家不就是生氣咬了你一口嗎,至於和我賭氣麼?…………
擦完身,輕輕蓋上一層紗被,小六子收拾了東西出去。我把窗戶開了一兩扇,要通風又不敢直衝著吹。門口掛著紗簾,就把門也開啟了。返回身,依然坐在了床邊,守著印堂,我一分鐘也不想離開。別離,多少可怕的字眼啊!
侍病
我就這樣一直陪著印堂。不時往他嘴裡灌一點水,或是拿毛巾敷在頭上。大夫開的那些燻療的藥,都搗碎了放在房間各處。因為是夏天嘛,又不能點爐子燒水蒸,所以全當是預防疾病的香料放著了。至於洗澡,則安排在下午午飯後,那時候天最熱,剛好可以降溫解暑。
小六子很識趣,除了不時地幫我照顧下印堂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門外靜靜侯著。午飯時,小六子把飯端了進來。我吃不下,而印堂依然昏迷著,根本吃不了東西。小六子勸我就是為了照顧印堂也應該吃一點兒,想想也是,便強迫自己吃東西。小六子見我這樣難受,想要跟我說些什麼。我搖搖頭制止了他,我知道,他想向我解釋這些天他們去哪兒了,做什麼了。可我想聽印堂給我說,我想聽他的理由。
少時備好了洗澡水,我去關上門窗,小六子則把印堂的衣物全部褪去,把他抱到浴桶裡。我有意避了一下,輕輕繞到印堂的背後。到底擦身時還穿著中衣呢,現在可是全身赤裸著一絲不掛。雖說我對著他表妹是一幅大言不慚的模樣,可終究是有些難為情的。小六子見我在印堂後面站著,心裡也明白,就讓到了浴桶的側面,一手扶著印堂,一手撩起藥水在印堂身上揉搓著。我緩步走過去,藥水呈現出濃稠的咖啡色,掩上他蒼白的肌膚,更襯著人是瘦弱得沒有一絲氣力。心裡又糾痛了一下,忍了忍淚,學著小六子的樣子,一手相扶,一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按摩。
手指沿著脊柱一寸寸上下,心中祈禱著印堂會在某一下突然呻吟出聲。他會喊疼吧,他會責怪我粗樹大葉不夠溫柔吧,不管說什麼,只要你出聲,只要你醒過來,你就是責罵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印堂……而他的眼睛始終閉著,凝結的水蒸氣掛在睫毛上,象淚珠。嘴唇因為霧氣的薰染,沒有那麼幹燥了,可是顏色依然灰白。長長的髮辮盤在頭上,跟著腦袋一起無力的歪在桶邊。只有鼻翼的輕微翕動,證明他還在。一陣莫名的恐懼襲來,這個年代,一個小小的病毒性感冒都會要了人的命!
“印堂……”不覺間我竟低泣出聲,不能自已。
“諾姑娘……你不必太擔心,爺不會有事的,他們……他們不敢讓爺出事。”
我噙著淚點點頭,看出來了,他舅舅一家都很緊張。那個大夫似乎不知情,倒還自在些。其實我也不知情,不知道印堂身後的家族是怎樣的輝煌。我只是認定了一件事:他是我唯一的愛人!我怎麼可以失去?
給印堂泡完藥浴,又用清水沖洗乾淨,擦乾、換上乾淨中衣,再抱回到床上,小六子也真是盡心盡責。他又著人拿了一床紗被,我給印堂蓋好,回身再把門窗開啟透氣,小六子帶著其他下人收拾洗澡的器物。開啟窗戶才察覺,原來已近黃昏了。酷熱已經退去,有暮風帶著些清涼的味道撲面而來,有些昏沉的頭略覺輕鬆了些,只是心裡依然是沉甸甸的。我深深吸了口氣,有些昏沉的頭略輕鬆了些,只是心裡依然是沉甸甸的。印堂不似先前那麼燙手了,可這也許只是洗完澡而出現的暫時現象,最怕他晚間再燒起來。
小六子這時又把晚飯端了上來,我是連強迫自己吃的力氣也沒有了。坐在印堂旁邊只管嘆氣,唉,若是他能吃點東西就好了,好給身體增加點兒抵抗力啊。哎,對了,我可以象喂藥那樣喂他吃一些啊。
“小六子,有粥沒有?我想,我想喂印堂吃點東西。”怎麼突然地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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