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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問,就看到了這一堆人。得,也不用問了,就知道是他們。
齊柳海到了,卻先投個帖子,要見姚妮。
姚妮自然沒理由不見,香附見她有事,一看自己身上的孝衣,就避了開去。一見面,齊柳海先表達了白衣教教主與金長老對於姚老師的誠摯問候,並代金頤小朋友問他老師好。姚妮也親切地問候了賀教主和金長老,並且對金頤小朋友的資質提出了肯定和表揚。
好吧,這些都是虛的。
齊柳海一拱手:“此人是黃花宗的人,可否允他見一見他們宗主?”
姚妮笑道:“這是自然的。”
去求救的黃花宗人還道自己立了大功,走路都有點挺胸凹肚的。
齊柳海聽不見他的腳步聲了,看一看范姜柏,再看一看范姜娘,先問范姜娘:“不知這位是?”
姚妮就為他介紹:“這是我姑媽。”
齊柳海又問了夫人好,范姜娘也客氣地回了話,齊柳海是見過范姜柏的,與他寒暄了幾句。然後就果斷切入正題:“黃花宗的人求上了我們教主,他們宗主不想進京。我們賀教主卻是深明大義的,江湖與朝廷,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道兒。我們雖是黑道,卻也是照著規矩來的,所謂盜亦有道。您說是吧?”
姚妮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難道他不是來給黃花宗出頭的?於是她試探著問:“賀教主的意思是?”
齊柳海誠懇地道:“大姑娘,什麼事兒都瞞不過您的,如今江湖多事,只怕似這等切磋比拼的事情往後只會多、不會少。我們曉得六扇門的成例,不出了格子,並不驚動朝廷。如今這死的是個江湖郎中不假,卻不是我武林中人,這……我們只怕黃花宗這隻雞不夠肥稱,自己做了雞哩。”
他這般明白道理,姚妮又有點不好意思:“那賀教主要怎麼跟黑道上交待?”
齊柳海心說,賀主真是神了,這貨真是個爛好人。得,不是爛好人,也不至於廣授徒了。他的名字雖然搞笑了一點,但是做事是真的不含糊:“黑道上也要守規矩不是?規矩之內的,說句話不怕大姑娘惱,就算是朝廷通緝了,咱也得護著。規矩之外的,就算是把頭磕破,咱也不能犯糊塗不是?否則你來也應、他來也應,白衣教操不完的閒心了不是?何況殺的是郎中,還在這節骨眼兒上叫抓了個正著,還不是病,是傷。他犯了忌諱了。”
姚妮秒懂!又好奇地問:“那什麼算是規矩之外也要護著的?”
齊柳海滿頭黑線,深深地覺得,六扇門裡要都是她這樣的二貨,江湖人都不用怕六扇門了。可又不得不解說:“這……譬如吃殺手這行飯的。”殺手這一行,必須是黑道,然而縱然是白道,也不會把他們出賣給官府,這就是規矩了。
姚妮問道:“這世上真的有殺手?”
齊柳海心說,你果然是個菜鳥,連忙說:“多的,恕我就不能說給大姑娘了。”
姚妮道:“明白了。”
齊柳海道:“我這便往外放話,叫人知道他做錯了事兒。我們雖不為他求情,卻不好隨大姑娘押他進京,大姑娘一路小心。”
姚妮欠身道:“有勞。”
齊柳海抱拳,團團一禮:“告辭。”
姚妮起身相送:“恕不遠送了。”
要說事情到這時候也就算是個了了,齊柳海去把話一說明白,就嘛事兒沒有了,只等把黃花宗主帶上京,六扇門一關、刑部一審,行兇的砍了,主使的不打也要繳一筆鉅款。偏偏這時候外面又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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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香附見姚妮有客人,自己帶著孝不好礙了人的眼,就悄悄退了出去。看裡面姚妮與范姜娘換下的衣服,想了一想,就想抱著衣服去替她們給洗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倆貨一個氣質高冷女王範兒十足,一個外人面前裝逼自家人面前可愛,實質上卻是兩個生活白痴!算了,是救命恩人還是幫忙報仇的人,她還是多照顧一點吧。嘆了口氣,香附把兩套衣服一抱,出門尋水井去了。
水井一般離廚房很近,廚房這個地方吧旁邊就是柴房。也就是說,這裡一般都是些地位略低的人過來的。香附覺得在這種地方洗女人衣服不雅,就拎了個水桶,想打水離遠一點洗。
去白衣教救援的這貨吧,見了宗主,如此這般一說,被賞了十兩銀子,讓他下去休息。他跑了這幾天,身上早餿了,就想到井邊兒打桶水澆上下,權當洗了澡了。一到井邊兒,正看到香附抱著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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