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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死死把得住門兒的媳婦,不讓他敗家,就完事兒了。老兩口好歹能看到他娶妻生子,好好教導孫子也就是了。
老夫人想,老大有出息,壓得住老二也就齊活了。給老二說個商戶,就是既要用著他,又讓他作不了妖,當個管事的使。
哪裡想到殷大原先說了個媳婦,結果岳父全家都被滅了呢?!再說續絃的時候正趕上老三娶老婆,彭老夫人再三小心,先前一切順利,也不知怎地,老大結婚那天迎親回來一揭蓋頭,尼瑪!是安氏!那頭紀氏的轎子又進來了!老三個蠢貨還迎了出去,窩勒個大擦!不一起辦也得一起辦了。江湖兒女,婚前見個面之類的,算不得什麼大事,沒有見面就賴上的道理。但人抬進來了,卻是不能退了。尤其是黑白兩道許多朋友、當地許多士紳面前,怎能反悔?
彭老夫人當時就疑心有人弄鬼!可是一查二查,只知道是有人通知了安家抬人進門,安家雖然知道日子不大對,卻不敢跟殷家爭執,也不敢上門質問,就特麼抬進來了!彭老夫人很是疑心了很久,卻一點影子也抓不到。
安家倒好辦,比起殷堂,那就是小戶人家,還是良民,不敢與殷堂爭執。
殷三夫人嫁進來本來是做當家主母的,一下子跟了個二貨!紀家人的臉都不是個臉兒了,黑得堪比鍋底!殷大當然重要,彭老夫人也不想過於委屈小兒子。幾處雖然沒有動手,也是吵得亂七八糟。最後只得嚥下了這口氣。
殷公夏再三給紀家保證,絕不讓殷三夫人受虧,有了孩子他親自教導等等等等。又有彭龍王做保,道是日後若分家,長房、三房均分,這件事才這麼糊弄了過去。
直到殷三夫人先生了個兒子,是為長孫,安氏也生了個兒子。眼看戰火又起,殷三因為有這麼個夫人,覺得十分挺不起腰來,不時往外喝花酒,又生出事端來。這下可好,便宜了殷二。長房、三房,一面互看不順眼,一面又有了共同的敵人。於是三房人家各使手段,開始了競爭。
彭老夫人心裡有數,她一向偏疼小兒子,卻不曾想過殷三繼承。巧的是殷玄居長,殷炎體弱。然而殷大確實頗有能耐,殷堂許多元老都向著殷大,殷炎雖有個小氣的娘,孩子卻沒長歪,體弱一點,習武之後也好了不少,更難得是極懂事,許多向著殷大的人,也要聚攏在他周圍。
眼前卻是不得不表態了,兩個孫子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再不定個伯仲出來,恐怕要有禍事。老夫人又記著孃家的好,想要為孃家討點好處,自然要做一個更有利的選擇。於是由著殷三夫人安排,也抬舉著姚妮,已是微露其意了。更想是否將侄孫女兒說與殷玄才好。
殷公夏想的也是孫子長大,不能再內鬥,當早分主次,免得內耗。因婚禮失誤,長媳變幼媳,已十分對不起紀家。此時殷三夫人又來這一手,殷公夏也想順水推舟,等壽宴過後,就將殷玄帶在身邊,將一些事務移到殷玄手上,叫他做內堂副堂主,見習幫務。
真正開心的,卻是殷三夫人母子,殷三夫人將兒子、侄兒喚過來,好生囑咐:“必要恭恭敬敬的才好!所謂養移體、居易氣,吃得起燕窩的就穿得起綢。這位小先生雖是姑娘家,既有這等奇技,或者還有其他能為也未可知,好生襄著,許有收穫。縱沒有別的本事,這一條也夠了。我在孃家時,常聽父親說,但凡是個人,都是有用處的,輕易不要得罪。雖不怕事,也不要生事才好。我們雖是黑道,也不能沒有人緣,否則一旦出事,連個肯收留的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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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直到殷公夏做壽的正日子,才被安排高調出場。
殷公夏起身道:“諸位,諸位同道,今日非止是老夫生日,還有一件事要說。”眾人只道他要宣佈繼承人,又或者是宣佈什麼孫子婚事。沒想到殷公夏卻說:“家裡長孫要拜一位師傅,明日還請諸位只留一日,做個見證。”
彭洪是知道姚妮的,後來透過彭老夫人傳話,才想起來畫畫也有這個用處。這也不怪他,他家就沒人看過姚妮的畫。於是也給搭梯:“是什麼樣的師傅?不知是哪路英雄?”
殷公夏道:“卻不是道上的,是個小先生。有獨門之秘技。這位姚先生,乃是世外隱居的高人,來請出畫來。”
姚妮這幾天也被殷公夏特別請求畫了幾張畫,是世上凡習武的人都會的幾招尋常槍棒,叫殷玄使一使,畫得特別到位。一時殷公夏的同輩好友、有家業有勢力的人裡就有看明白的了。還有些年輕後輩也看懂的,都扼腕!都想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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