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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的住處,聽了安氏發一通牢騷:“好金貴的長孫!學個畫兒也要這般鄭重!招個年輕姑娘來,還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呢!你才是長房承嗣的正子嫡孫……”
殷炎忍不住道:“娘,老爺子都答允了的事情,你便少說兩句,傳到老爺子耳朵裡,沒個好。”
安氏這才閉上了嘴巴。殷炎忍不住頭疼,對於一個先天體弱的病人來說,有這麼個吵吵吵的媽,弄得不能好好休息,真是個悲劇!
勸走了安氏,殷炎把他爹留下的幾個心腹之一、後來做了他老師的魏尋梅請了來。魏尋梅江湖上的名號叫做“草上飛”言其輕功之好,原本是個飛賊,遇上了殷大失了手,被殷大收做手下,看他輕功好,給他改了個名字叫做魏尋梅,取的是踏雪尋梅的意思。也是誇耀他的輕功“踏雪無痕”,有了殷大的賞識,魏尋梅的外號也從草上飛變成了“踏雪無痕”。
殷炎把自己的推測一說:“這卻是難得的手藝了,想來三嬸兒是不會鬆口的。大哥學成之後,恐怕我也就只好屈居一隅了。”
但凡做飛賊的,必須會察顏觀色、分析人,不然就認不準哪隻是肥羊!魏尋梅一聽,一拍大腿:“公子,恐怕不是這麼簡單!不用學成!只消有這技藝的姑娘在三夫人那裡,江湖朋友,便是咱堂口裡負有武藝的人,都想要求三夫人啦!三夫人雖平素大方,這時候也少不得要提些小要求的。”
殷炎扶著額頭道:“如之奈何?”
魏尋梅眼珠子一轉:“這姑娘是三夫人一張王牌,咱把她偷出來,叫三夫人失了這張牌,如何?”
殷炎道:“辦法雖好,你想三嬸兒那般精明人,可會失了防範?”
魏尋梅道:“公子便直說也想學,又如何?”
殷炎道:“三嬸兒自是不會不答應,只怕那姑娘會說……教不了那麼多。”
魏尋梅沉吟一陣兒才說:“老夫人曉得有這等事,難道不心動?難道不想她孃家?”
殷炎苦笑道:“咱家已有阿玄了。”
魏尋梅暗歎,這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像去了的大爺,不像混黑的,手太軟。便說:“容我再想一想。其實說來,公子與大公子之間,畢竟是兄弟。只不要便宜外人就好。”
殷炎咬牙道:“誰叫我是長房的獨生子呢!他們誰都容不得我!”
魏尋梅道:“那公子便等上一等,我不信二爺不著急!他平日看著不爭,可沒少下手拉攏人。說句不好聽的,公子常病,如今反是一件好事哩。”
殷炎道:“也只得如此了。”
魏尋不梅不放心地道:“還公子勸一勸大夫人。”
殷炎嘆氣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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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炎師徒討論事情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閒著。殷二爺回去就跺了好幾回腳,他兩個女兒,殷蘭芝與殷桂英,一個十四、一個十二,生得都很漂亮。被母親一個眼風掃過去,殷蘭芝拉著殷桂英就回房了。殷二夫人問殷二爺:“你怎麼了這是?他們兩房掐尖好強不是常有的事?就看著他們作吧!”
殷二爺怒道:“婦道人家,懂個甚?!”
殷二夫人因為生不出兒子來,房裡小妾都納了三個,
也十分直不起腰來。幸虧殷二爺再努力也弄不出兒子來,她這才能緩了一口氣。捱了說也不生氣,溫溫柔柔地道:“我不懂,你說給我不就懂了?凡事好商量。不過請了個女先生罷了。”
殷二冷道:“這可不簡單呢!”三言兩語點明瞭關竅,“原本也是門好手藝,可恨三房的將這事鬧得太大,這是逼人表態呢!”
殷二夫人一張臉變得雪白!當年老大、老三死了,殷玄、殷炎都小,還不知道養不養得大,不得不推出殷二來,等這兩個小的長大了,又要把殷二踢開。兩口子如何能忍得?忙問:“那要怎生是好?”
殷二眼珠子一轉:“那就將他護在手的金元寶變成個熱炭團兒!”
彭老夫人十分想讓殷玄和她孃家侄孫也跟著學一學,正是技多不壓身,但是又礙於三兒媳婦。殷三夫人想的是什麼,她十分清楚,也不好舍下老臉來要求把殷炎也收了。
當年給兩個兒子說媳婦,做孃的當然是想哪個都好,然而她自己覺得殷三好,旁人家不這麼想,誰想把閨女嫁個敗家子呢。殷公夏與她大打出手,打了好幾場,終於打成共識。老大是要繼承家業的,必須有個好岳父。老三紈絝,有大哥照顧就得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