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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給他一個人聽,怎麼可以被別人聽去了。
設結界他目前無法實現,靈符陣法倒是可以一試。
他特意去“看望”了他的好師弟,被搜刮了好些東西才得到了散音陣符。
門口聚集的夜市也漸漸散了,轉移到楓笙橋去了。
又是一夜月圓。
溫珩煦回了來的很晚很晚,長歌從月出東山等到了月上西樓,哈欠連天,飢腸轆轆的她把平日裡喜歡的存貨都消滅的差不多了。
她坐在門檻上,抬頭望月,夜,似乎很深了,那月亮分外明亮,天幕深如沉水,一望無際卻又似在眼前。
她抬手,描摹著那輪月,眼前突然間失去了光華,那人風塵僕僕,依然掩蓋不了絕代風華,天地為之失色。
她等的他,歸來了。
他今天沒有提燈,後背揹著個黑乎乎的東西。
她起身迎上去,卻因坐的久了,一時腳軟,跌倒在他身上,倒像是投懷送抱似得。
她大囧,不敢抬頭看他;他嘴角的笑意在看到她的時候一直未退,眼下是分外濃了。
不管白日裡多累多煩,只要夜歸見到了她,那心,自然是安定沉靜了下來。
越是壓抑,越叫囂著釋放。
他不捨得放開,她亦未撒手。
就這麼抱著,像情人呢喃繾綣,只聽見彼此清淺的呼吸,和熟悉無比的香。
“那個——謝謝,腳滑了。”她離開他的懷抱。
真狡猾的她!
他懷裡一空,心也空了一塊。
“這個給你。”
兩他迫不及待地取下背上的包袱,開啟。
月下的古琴,透著瑩瑩的光。
他分明看到了她的臉盛開成一朵燦爛的花,眼裡壓不住的欣喜。
“好琴!”她感嘆。
“自然。”
她接過,輕柔的撫弄著。他嫉妒地看著她懷裡的琴,什麼時候她也可以對他如這琴般?
她輕撥了幾下弦,錚錚清響,正是此時月下起風動竹,樹影婆娑。
“我只聞焦尾綠綺,不知此琴何名?”
“名曰‘囚’。”
“何以此名?出自何典?”
“上古混沌初開,有樹銀杏,吸收日月精華修得人生,渡樹下一石化形為女,二人遊戲人間,豈止情竇初開的玉女夜奔凡郎終至香消玉殞,銀杏為破她命定情劫化去一身修為,焚身作琴,囚她的魂為弦,故名‘囚’。”
“囚琴、囚琴……像囚情,求情?”
“也許吧。”
“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
“太神話了吧。絕對不可能的。”
“有什麼事會絕對不可能呢。”
“你為什麼要送給我,很珍貴吧?”
沒有什麼比你珍貴。“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你送我荷包,我送你寶琴。不是很好嗎。”
“我很好奇,你怎麼得到的。”
“其實是我師父留下來的。”
☆、第 16 章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慢慢移到床頭。
刺目的光線照射到長歌臉上,她的睫毛輕顫,像掙扎著要醒來。
一隻玉手橫放在她胸前,那指尖輕動,要握住什麼似的。
長歌被光線刺得呢喃了一聲,翻個身側對裡,撲面而來的溫熱氣息……她心裡一激,猛地睜開眼睛,“啊”的一聲尖叫向後轉一退,失足跌下了床。
引得睡在旁邊面對著她的溫珩煦也悠悠轉醒。
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忙起身向床下看去:“長歌——”
“怎麼會這樣?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
“長歌你快起來,地上涼。”他伸手要拉起她,她掙扎著自己爬起來,他眼裡掩蓋不住的失望。
“你怎麼會睡在我床上?!”
“這是——”他扶額,“我的房間。”
!
我了個擦。
長歌揉揉頭,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他們彈琴吹簫一唱一和到很晚,一時興起,溫珩煦取出了桃花釀,甜甜的,可是長歌第一次喝酒,竟然沾酒就倒……
然後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抱你——”
“抱我?”
“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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