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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不悔空守
唯願伊人安康……
遠遠地,一盞風燈搖搖晃晃向著院裡來。
當夜,城裡不少人都為這聲音沉醉,他便是從歌聲裡歸來。
☆、第 15 章
岑寂暗夜裡的一盞風燈如豆,搖晃到宅門口,門鎖著,那燈火忽地一竄,越過院牆終是滅了。
溫珩煦聽得她的清歌,悠遠綿長,心裡悸動不已,匆匆地提了燈往回趕。他都等不及開門就使了輕功翻過牆去,風燈終於滅了。
果不其然,他的長歌呆愣愣地立於門前,引吭高歌。
誰提燈夜行,尋前往的誰?
誰風露宵立,等歸來的誰?
晚風,落花,圓月,四目相對的兩個人,無言惟笑。
他要的不過是有人點燈待他歸,她要的不過是等到她等的人。
春風送暖,也送來了陣陣暗潮湧動。
“外面風大,進去吧。”
“挺暖和的,月朗星稀。”
“不餓嗎?”
“秀色可餐。”
“呵,我帶了些點心,你嚐嚐。”他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紙包,尚待著溫熱。
他每天路過商酒豆肉都會帶一些新推出的糕點,儘管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很好吃,但是目前來看他太忙了。
長歌接過去,指尖相碰的剎那,一股觸電感。
帶著他的體溫,殘留他的體香,她的心一點點被溫暖被侵蝕。
“謝謝。我——很喜歡。”
“那就好。”
儘管每天都有,她還是習慣道謝,除了感謝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
“你唱歌,很動聽。”
兩個人相繼進門,他沒來由地說了句。
“哦,謝謝,不,哪有?”她險些忘記了中國人是要客氣謙虛的。
溫珩煦去下面,長歌就站在旁邊看著,他嫻熟的模樣深得她心。
他把水燒開,放進去洗淨切好的蔬菜,再打上碗櫥裡僅剩的兩個雞蛋,舀些凝結著的豬油,蓋上鍋蓋,對她笑笑,靜靜等待煮沸,再放鹽、剪些蔥花,就去拿碗盛。
長歌早早的取了兩雙筷子,待他將碗放桌上,勤快地架上筷子。兩人就相對坐了下來。
細碎的蔥花飄蕩在泛著油星的湯麵上,熱氣騰騰地,令人食指大動。
長歌看著自己大海碗裡的兩個雞蛋和成堆的蔬菜,瞟了眼他幾乎只有白麵的碗,夾了個雞蛋過去。
他眼睛一亮,定定看著她。
“嗯,太多了,吃不下,一人一個剛剛好。”
他笑了,他的長歌想著他呢,就像父母對孩子的好孩子總是一副心安理得,偶爾給父母夾菜也會讓他們很欣慰。
長歌如此,他,甚是欣慰。
兩個人滿頭苦吃,安靜地只聽見偶爾吸溜麵條的聲音。
她如今吃相也斯文了許多,畢竟飯罷沒有多餘的餐巾紙擦嘴了,那些東西還是留著好。
飯後一起散散步,然後各自洗漱,他送她回房休息。
長歌送了一副她包裡備用的新牙具給溫珩煦,他很新奇,搗鼓兩天,就研究出一種藥膏來,色澤味道效用很接近足以代替牙膏,據他說因為比牙粉方便所以還賣了一筆錢,她因此得了一筆“分紅”,高興了好久,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桶金”呢。
後來啊,有錢就要有錢包啊,現代的錢包不方便外帶,她要來針線自己摸索著,折騰出兩個荷包,讓他在紙上寫了兩個人的名字,照著樣子各自繡了上去,羞澀地送給他一個。
沒有匠心獨運的針法,沒有價值不菲的面料,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四四方方的荷包,不大不小,勉強能看,那藏在內裡的針線縫的亂七八糟。
他竟然很高興,大大方方地收了帶在身上。
長歌每天都練歌。
一開始沒有人打擾她,她暗自慶幸古代單門獨戶住的遠肯定聽不見;後來漸漸有人來聽,結果有不少少年青年甚至老年男子扒牆頭聽,發展到一到了夜晚,白日裡門可羅雀的溫宅門庭若市,大家都愛忙活了一天吃了晚飯來溫宅門口聚集著,一起嗑嗑瓜子拉拉家常。那些腦袋靈活的販賣著零食擺著攤兒,門口甚至從小型草市發展成夜市……帶動了楓笙城經濟發展。
只是在她開始長歌的剎那,天地間一片寂靜。
起初長歌並不知情,結果好事的基友告訴了溫珩煦,溫珩煦就想著法子要解決。不行,長歌只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