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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母子倆……
蘇禧讓聽鸝去掃聽瑞安居的動靜。聽鸝剛出門,便見衛渢從外面回來了,“世子爺。”
衛渢走到廊下,見蘇禧凍得一張小臉發白,蹙了蹙眉,停在兩步之外道:“怎麼不在屋裡待著?”
蘇禧終於舒一口氣,沒注意到他的反常,主動上前抱住他道:“屋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想在這裡等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去找衛汛了嗎?”
不等蘇禧抱住他,衛渢便後退了一步。
蘇禧手臂停在半空,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他,“庭舟表哥為什麼不讓我抱?”
若是換做以往,衛渢肯定會第一個抱住她的,眼下居然離得這麼遠,蘇禧總算察覺到不對勁了。
衛渢手上沾著血,衣裳上也濺了不少血滴,只不過因為他穿的是玄青色長袍,便是沾了血也看不出來。他嗓音低低的,瞧著月下精緻剔透的小姑娘,像是哄她,“聽話,我路上好幾天沒洗澡,怕弄髒了你。一會洗了澡再抱你。”
可是他剛才回來的時候,對她又親又抱的,怎麼不說怕弄髒她了?
恰好一陣夜風襲來,風中挾來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蘇禧怔忡片刻,大約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她盯著衛渢看了片刻,然後毫不猶豫地再次撲進他的懷裡,纖臂緊緊地纏著他,很是大度道:“沒關係,我不嫌你髒。”
*
這一邊,寄安堂。
晉王妃袁氏剛剛得知衛汛遇刺的訊息,趕忙披上外衣從榻上起來,匆匆忙忙地往二房瑞安居趕去。
晉王衛連坤今日歇在側妃董氏哪裡了,她原本就心氣不順,眼下聽說衛汛又被衛渢刺傷了,臉色更是難看。衛渢怎麼會回來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他的訊息,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袁氏尚未想明白怎麼回事,剛走出寄安堂的門,迎面便走來一個人。
正是衛渢身邊的侍衛常鵠。
常鵠遞給袁氏一個紫檀雕花的盒子,道:“世子爺命小人將這個送給王妃。”
衛渢送給她東西?能是什麼好東西?袁氏狠狠瞪著常鵠,雖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但還是將盒子接了過來。她冷著臉開啟紫檀盒子,待看清裡面的東西后,臉色霎時白了——
就見染血的綢布上,放著兩根血淋淋的拇指。
第99章 善惡有報
就聽袁氏驚叫一聲,臉色慘白地將手裡的盒子扔了出去。她盯著地上的斷指,雙手顫抖,顯然受驚不小。
她不敢相信衛渢竟然做得出這種事,衛汛是他的二弟,他竟然把衛汛的手……袁氏惱恨又驚恐地瞪著常鵠,想說一句什麼,然而想著衛汛現在受的折磨,又顧不得那許多,悽愴地叫了一聲“汛哥兒”便大步往二房瑞安居而去。
瑞安居燈火通明,亂糟糟的,老遠便能聽見廖氏的哭聲。袁氏心裡一緊,走得更快了。
到了屋裡,見衛汛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臉白如紙,不僅手指頭被削了下來,胸口也被刺透了兩個血窟窿。廖氏就跪在他身邊,一邊哭,一邊拿著帕子捂住他的傷口,試圖給他止血。“二爺,你醒醒啊……你走了我怎麼辦,你千萬別走……”
晉王妃袁氏看見她這樣就來氣,怒聲道:“還不趕緊請大夫?在這哭什麼哭?”
廖氏方才已經命丫鬟去請大夫了,只是周大夫尚未過來,她見衛汛傷勢嚴重,不敢隨意搬動,這才一直放任他躺在地上。眼下見袁氏進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撲過去哭道:“娘,世子殺人了,您要救救二爺啊……”
晉王妃袁氏瞧著她,心情複雜。衛渢對衛汛動手,她誠然生氣,可真要追究起來,卻是他們不佔理的。誰知道衛渢這次回來,手裡有沒有捏著他們的證據?
不多時周大夫來了,一進門見到這般場景嚇了一跳。趕忙命人將衛汛抬去床上,他定了定神,給衛汛止血上藥。只不過衛汛傷得太過嚴重,兩處傷口都頗深,不大好救。
周大夫忙得滿頭大汗,發現自己帶來的止血藥不夠,又趕緊讓藥童回去拿藥。
一刻鐘後,總算是將衛汛的血給止住了。
周大夫看了一眼衛汛的斷指,已經用紗布包紮好了,嚴重是不怎麼嚴重,就是日後可能要成為廢人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道:“老夫已經盡力了,剩下便要看二爺自己的造化。倘若明日一早他能清醒,且身子不發熱,那便是沒有大礙了。倘若夜裡高燒不退,那便將有性命之憂……”
廖氏一聽這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晉王妃袁氏坐在床頭,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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