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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玉連忙去扶,可北千秋已經高燒了幾日,不見下了溫度,她心裡滿是不好的預感。
“看我這還未必能活到明日呢。”北千秋冷笑:“叫人備些菜,做精緻些才好,我倒是這幾天熬的餓了。”
棋玉連忙點頭,這幾日少奶奶痛楚的彷彿到了極點,連路也走不了,本以為多番要昏過去,卻死死抓著枕頭強撐著。大夫來看只說是要不行,卻也撐到了今日,都不得不稱讚少奶奶的骨氣。可棋玉卻知道……少奶奶並不是那麼能強撐的人。
等她吩咐小廚房把飯都做好了,叫人端進屋裡,卻看著少奶奶面色慘白,手裡死死拽著床帳——
“夫人!”
北千秋睜著雙眼,似乎卻連轉動眼珠子的力氣都沒了,下人連忙拿了金箔來,放到鼻前,卻看著金箔飄動還是有氣息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著她從嗓子裡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音。
棋玉已經嚇哭了。北千秋靠著軟枕,聲音輕的要聽不見了:“我不想死……我死……夠了,死的都噁心了……”
“家中依然夠苦了,老天爺為何還要奪了夫人的命去……棋玉當真是不甘心!夫人吃的苦還不夠多麼?!”棋玉伏在床邊,緊緊抓著北千秋的手。
“呵,老天爺……還沒那麼大本事,奪了我的命去。”北千秋聲音微喘:“不能……總讓老夫吃苦,好不容易……有錢一回,漂亮一回……真真死不得……”
棋玉只當她是燒糊塗了,便哭的更厲害。
北千秋也讓她這淚染上了幾分悲傷——她怎麼有個這麼蠢的丫鬟,連大夫都不知道先請過來再哭……
☆、第4章 再逢
“怎麼要在這等地方留?”谷銘站在陰涼下,伸出手指去戳同樣和他乘涼的水雲。水雲被他尖尖指尖戳的疼,想著這男人連指甲都修的齊整,心裡一陣惡寒,呸了一口道:“就你閒事兒多!”
“我可不經曬,老家整日山霧我都少見得太陽。”谷銘蹲在樹邊,不耐煩的扇著風。
“郡王去祭拜舊人,總要一會兒的。”水雲往外邁了一步,離他遠了些。
“舊人?老相好?”谷銘眼睛都亮了。
“怎可能——!是郡王幼時的救命恩人。”水雲說了一句便不願多說了,谷銘興起兩眼期盼的望著他,不斷去拽他袖子,水雲讓他煩的不行,可陰涼地兒就這麼大點,也不能跑出去吧。
他無奈蹲下來,低聲道:“我是聽家裡老掌事說的。郡王幼時住在江寧,後來大了就要回長安,會長安路上恰逢淮水周邊又是連綿驟雨,本來這邊就老犯水災,長公主帶著年幼時候的郡王也困在了這邊。郡王發了急症無人醫治,幸好一同滯留的旅人難民中有位是千山上的道姑。”
谷銘聽得起勁:“而後呢!”這種忠實的聽眾在水雲當書僮的這麼些年並不多見,他忍不住有幾分得意。
“那道姑雖不精通醫術卻也懂些醫理,身上又有仙丹。那仙丹也不多,道姑不但給了郡王爺一顆,還照料了幾日。郡王才五歲,得了那樣的急症竟然也好了過來,不得不說是那道姑身有仙氣。道姑不但治好了郡王,還替郡王看了前程,說郡王雖富貴卻前途坎坷,唯有謹小慎微心懷善念才得富貴安寧,如今看來倒是都不錯……郡王倒是前途坎坷了些。”
谷銘一聽什麼仙丹,一個女道士還兼備江湖術士只能算起了命只想笑尿。他一個嶺南人自然不明白中原人為何信這些,水雲知道他是苗家出來的泥腿子,也懶得跟他解釋千山是何等的名門正派。
“後來那女道士說有急事前去長安,長公主便薦了條近路,說是少些流匪能走得快些。那道姑武功過人自然不怕流匪,可估摸想著趕時間也從那條道走了。長公主想等著郡王身子好些再走,這頭還沒出發,就聽人說她薦的那條山路因大雨塌了山石,壓死了不少抄近路的旅人——”
“長公主再叫人打聽那道姑卻也沒了訊息,去長安也未曾聽人說這道姑,只怕是死在了那路上。長公主自然覺得是自個兒好心害死了人家救命恩人,就命人在這淮水邊修了個碑,左家人但凡路過,都要去拜上一拜的。救得是郡王,他自然要好好拜一下。”水雲嘴裡叼了片草葉說道。
“真會找地方,淮水邊老是水災也沒人管,算是最亂的一片兒地了,在這兒弄個碑豈不要回迴路過都經過這條一路流匪的路。”連谷銘也知道這處多是流匪。
水雲哼哼了兩聲不說話,谷銘掃視那十幾個侍衛,也知道雖然不能贏了一幫子草莽流匪,倒也不能讓人劫了去。過了沒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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