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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牆壁猛然一抖,順帝似乎正將北千秋抵在牆上,說話聲如同就在耳邊一樣傳來。
“看來鎖魂蠱也不能讓你聽話半分,只才靠近身邊來,就咬了我一口。”順帝幾乎咬牙切齒。那邊傳來北千秋幾乎喘不動氣的痛苦聲音,似乎是被緊緊掐住了脖頸。
左陽脊背都繃緊了,順帝緩緩鬆開手,北千秋似乎立刻反擊,兩人在隔壁的小小空間內交手,順帝似乎並沒有聲音,反觀是北千秋傳來痛苦悶哼與體力不支的喘息。
她如今這個身子,能做什麼啊……
“你要感謝這鎖魂蠱,否則我就不只是咬你了。”北千秋喘息著笑了起來:“如今那長長的名單上,我才解決了兩個,日子還長著呢,看咱倆誰先弄死誰。”
“是麼?那看來我在這名單的頭一位了。”順帝低聲道。
北千秋爆發出一陣笑聲,拍著牆面哈哈大笑:“你丫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宇宙中心美男子啊!不好意思,你根本就沒出現在我的名單上。我忌憚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手裡的那一副牌,好好守好了,等到你手裡的砝碼一個個都被碾碎,看是誰跪在誰膝下!”
那牆面震動,左陽在黑暗中似乎也能感受到北千秋的表情。
“哼。多少年了,咱們鬥得結果不已經很明顯了麼。”順帝冷笑:“阿北,你就算登上這皇位,天下人也不會說的是你的名字,而是你那身體的名字。更何況,你就沒有本來的名字。”
“明顯麼?”北千秋輕聲說道:“我根本就沒跟你鬥過,伯琅。我見你從十幾歲到三十出頭,你才是我纏在手上的那一條毒蛇。”
伯琅。
啊……什麼?!北千秋叫他伯琅。
左陽聽著北千秋的確是中了順帝的鎖魂蠱時,再多不過是有幾分頭疼,可當他聽到“伯琅”二字時,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
天底下敢叫順帝這個字號的人,除了那人沒有別人了。
☆、第20章
“阿北,你跑了六年,心裡不累麼。”順帝卻忽然轉了口氣,變得溫柔起來:“還是回來吧,這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最好的時代是我們一起開創的。”
“最好的時代?”北千秋一陣冷笑,她幾乎要笑的肚子疼,倒在了牆上,貼牆站著。左陽彷彿感覺北千秋的脊背透過這牆傳來滾燙的溫度。“我的命太長,沒什麼最好的時代一說。”
“再說別逗了。那可是人人口中,我這個佞臣妖女當道的時候,是你這個可憐無奈的皇帝忍辱負重的時候,是我一旦死了天下大同的時候。”北千秋繼續冷笑:“你以為你之前的行為可以用落井下石來形容?!我被你蓄意殺死幾十回,你以為我是死來活去給你耍著玩做實驗的畜生麼?!”
……左陽腦子當機了一下。即為了後者所謂的死了十幾次,更為了她的自稱。
以至於隔壁再度傳來二人交手聲音時,他仿若沒聽見。
伯琅。阿北。
她說她是當道的佞臣妖女。
那時候深紅宮裝,那佞臣妖女枕在順帝膝頭,伸手去拽順帝手中詩書,笑稱少年皇帝的這個字號。左陽遠遠的站著看著順帝的手指令人豔羨的穿過她的長髮,輕輕按著她太陽穴,叫她阿北、叫她北一。
左陽也曾大膽的學著順帝,私下叫那人阿北,她一個應聲,就叫左陽能歡欣半日。
他感覺這小小房間內的空氣都無法思考了。
左陽已經想不起來後面北千秋和順帝再說了什麼,他只感覺時間倒流,雲海翻湧。
夜色宮牆的燈籠,深□□中如玉指尖,燈火下木桌上氤氳熱氣的麵湯,潦草洗後在陽光下晾乾的長髮……
左陽如今還刻骨的記著北千秋那時的那張面容,細長的眉眼,薄薄的嘴唇,鼻翼兩側淺色的雀斑,平凡卻生動到極點。
深紅宮裝,風兜滿她的衣袖,給單薄的身子帶來陽光般的跳動和明快,那嘴口吐露的話語如同雨後長安的季風,遙遠而乾爽。
或許是初見,或許是在宮裡的哪一年,不知是何時的一個笑容,從那張看起來薄情冰淡的臉上燦爛的綻開,也永遠的綻開在左陽的夢裡,令他十幾歲時對女子所有的朦朧印象有了個清晰的模樣,他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時的笑容,彷彿望到了另一個幽深的世界。
無數場景從他眼前晃過,他指尖發涼,一直凉到渾身發麻。
一切似乎都好解釋了,一切似乎都讓左陽感覺心甘情願了。
是了,明明名字中都有一個北字,明明連說話的口氣與姿態都有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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