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身份,千秋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殿上,豈不是可以看一場好戲。”
“這事兒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我前兩個月才聽著訊息。”冬虹問。
“今年開春的時候。咱們就宮裡不缺人,有點什麼動向全知道。到具體的細節還是千秋換了這身子才定下來的,畢竟做了郡王妃,很多事兒都不用繞道了。”曲若看著幾片秋葉被風捲進這鋪子的二樓,伸手熟絡的將視窗的隔帳放下來。
“我以為千秋是真心幫小郡王,以前老聽她說小郡王長小郡王短的……”冬虹將頭上長巾放下來,擱在椅背上。
“哼,你當她什麼都分不清楚。北門的事兒和左陽的事兒都要辦,最好混在一坨誰都有好處,左陽畢竟是外人,咱們北門裡頭才是自家人,要不是她能把這點記在心上,北門裡頭那麼些人,不都寒了心。”曲若起身道,臉上表情有……幾不可見的得意。
冬虹腹誹,曲若打多少年前,左陽還是個半大少年的時候就看不爽左陽。
北千秋打巧用了左陽正妻的身子,整天和左陽坐在一處,曲若恨不得給左陽下毒。可畢竟這麼些年了,曲若都三十出頭了,早就不會幹那麼急得跳腳的事兒了,可也天天跟著北千秋,兩隻眼睛死盯著。
冬虹想著就覺得搞笑。
曲若是北門裡的二把手,實權比不了沈浮圖,卻是北千秋的心腹,威望極高。面上冷冷清清,一碗水端平,幾次讓北門快要垮半邊的動盪,連沈浮圖都急的摔東西,他都淡定的連眼皮子都不跳。跟那青瓷瓶裡的白梅似的,單枝就開一個骨朵,枝子冷硬,瓣蕊淨潔,沉穩內斂,眼裡跟含了千山萬水雲海翻湧般……
實則心裡頭那點酸都要把不住,北千秋要是但凡為左陽做了點什麼,幾個月都能聽著他私下嘲諷左陽,用詞可比村口小兒,堪稱幼稚之極——
這對比,真是愛情讓人變成大傻逼。
“太后壽辰當日的曲目已經定下來了,正好日子能卡在我入南明王府之前。有三首都要我壓場,恐怕最少也要在太后面前露臉半個時辰。”冬虹輕聲道。
“好,具體什麼時候上應該已經定下來了吧,到時候進了宮再託人跟北千秋說也來得及。”曲若挽了挽袖子,狀似無意的往窗外望去。“好了,那人走了。”
“你確定剛剛蹲房瓦上的是左家人?”
“左十七手下,我見過的。讓他們聽去,最好把話都一五一十送在左陽耳朵裡,省得他心裡沒個譜,太后生辰那天鬧大了,嚇著他。”曲若笑道:“恐怕他們也以為這古玩鋪子是北門的會面點之一了。”
“哼,我說你還是別眼裡那麼放不下左陽,好歹你不在千秋身邊那幾年,他都在呢。北千秋可沒少壓下心性來教他,那些理少年時期不懂,現在這年紀反應過來,可夠他受用的。”冬虹起身準備下樓:“瞧左郡王將我查了底朝天的那股勁兒就夠讓我心驚了,北門給糊弄的假身份,沒個半天都讓他戳開了,現在我是基本暴露了,你也小心點吧。”
曲若表情淡淡的,倚在一個半人高的瓷瓶邊,對冬虹揮了揮手。
他好歹算是冬虹半個主子,她只得嘆氣走下樓。
那頭沒過一會兒,左十七跪在左陽書房裡,講這些話一五一十的傳達給了左陽。郡王只是皺眉,面上並沒有半分驚異,他打心裡早就能料到北千秋不會安生。
只是北千秋擺明了要利用他,可怎麼個利用法,可能的方向太多,左陽猜不出來。也指不定這些事就是北千秋故意讓他知道的,讓他胡猜亂想才中了北千秋的意思。
他這事兒先不想,想也沒什麼卵用,便問起了這冬虹的身世。
左十七說的簡略。
左陽聽得唏噓。
他只說冬虹是在劍雲山莊長大的。劍雲山莊,早在前朝還是和千山齊頭並進的勢力,只是這十幾年來落魄的跟沒有沒什麼兩樣了。
劍雲山莊跟千山,一個是招攬江湖人士、鍛造兵器,另一個是傳道修仙,煉丹占卜的。
兩家既沒出過驚天地泣鬼神的劍客,也沒出過金光沖天直上雲霄的神仙,可在民間還是威望極高,總傳的神乎其神的,左陽小時候也把這些當神話來聽。
劍雲山莊和朝廷也有些合作,跟高冷的千山道士們相比,他們算是會做生意的那種劍客。往年的新帝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劍雲山莊的孩子來做侍衛,可見其山莊的劍法,雖不能說是厲害的邪乎,也好歹是相當不凡。
而冬虹是這山莊裡一個婢妾的女兒,她爹似乎也只是莊主下頭一個沒名望的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