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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啊”的一聲捂住嘴巴,待看到門前站的白玉兒,慘白著臉快步跑到她跟前,顫抖著手死死抓著白玉兒的胳膊,她都不敢想,這匕首要是紮在她嬌嬌軟軟的女兒身上可怎麼辦。
白玉兒也是後怕不已,但還是牽強的扯出一抹笑,衝他們二人搖搖頭,拍拍秦氏瑟瑟發抖的手,用眼神示意她沒事。白鴻文撥出一口氣,卻是把她和秦氏護在身後,眼神戒備的看著豹子三人。
豹子卻沒有耐心再在這裡耗下去,陰測測道:“小娘子還是跟我們去趟衙門吧!”
大哥為了這白玉兒,不知出了何事竟進了大牢,本來他們來這裡想問問昨天發生何事,誰知人家不配合。那他只能把她帶到衙門,讓她看看大哥為她吃的苦,就算以後被大哥責罰,他也認了。
“不行!”白鴻文跟秦氏異口同聲拒絕道。
“哼,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豹子冷哼一聲,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短刀,臉色陰沉的一步步往白鴻文他們那邊逼近。
猴子對於白家人的表現也很是氣憤,無動於衷的站在一旁,顯然也是認同可豹子的提議。倒是邢九慣來是個喜好美人的,他不忍道:“我這兄弟脾氣火爆,一向只有大哥才能約束一二,小娘子還是聽話些吧!”
話雖說的好聽,還不是威脅她去衙門?白玉兒憤憤不平的想著,但敵人太強大,她沒有力量反抗。
白玉兒佯裝害怕的瑟縮了下脖子,握住想衝上前的白鴻文的手,安撫的在他手心劃了劃,白鴻文抬眸對上她堅定的眼神,又見眼前一步步逼近的豹子渾身散發著狠厲,知道此時不是衝動的時候,又見玉兒已打定主意,他無奈嘆口氣點點頭。
白玉兒看著豹子手持兇器,彷彿受驚的兔子嚇得連連後退,捂著胸口泫然淚滴道:“我,…去!”
完全是一副不甘不願受人逼迫的樣子。
“玉兒…”秦氏驚撥出聲,有心想抱怨兩句,但看到一旁虎視眈眈手持利刀的漢子,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一行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迎面碰到季宸和季薇從粥鋪出來。
白鴻文只說他們要去衙門,季薇眼睛一亮就立馬挽著白玉兒的胳膊表示要一塊兒去,至於身邊跟著的三個大漢被她選折性忽視了,因為她大哥在這兒。
對於一個季薇來說,她大哥是讓她又愛又怕的存在,在她意識裡就沒有她大哥辦不成的事兒。
白玉兒嘴角抽了抽,她當衙門是好玩的地方,不由看向季宸,希望他能阻止。
誰知季宸只隨意在邢九幾人身上掃過,就淡淡道:“嗯,那一塊兒去吧!”
白玉兒呆住,她都沒發現季宸什麼時候也愛湊熱鬧了。
季宸若有所覺的對著白玉兒淡淡一笑,只一雙眸子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就扭頭當先往前走。
他發現什麼了?白玉兒苦思冥想卻想不出所以然。
這一場眉眼官司被邢九看個正著,以他十幾年流連風月的經驗來談,他得出這兩人之間有曖昧。看來大哥想抱的美人歸還有不少阻礙啊,也許得靠他九爺出手了。
衙門外面已經圍了不少群眾,大都七嘴八舌的議論待會兒的一場官司。
“聽說待會兒開堂要審胭脂衚衕殺人案!”
“聽說那殺人犯長得很是兇惡!”
立刻就有人起鬨,問長得啥樣。
那人就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他人高馬大的,臉黑的看不到鼻子,只而且眼珠子是綠色的,就像,像狼,……”
正說的興起,那人只覺脖子一涼,就聽一道冷冽的聲音道:“閉嘴!”
周圍的人見豹子三個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冷氣,一時都噤聲不敢再言。個個都像是看到瘟神似的自動閃開一條道,豹子若無其事的把匕首收到懷裡,大搖大擺的往前走。那人在豹子他們走後,腿軟的險些摔倒,也不敢再看熱鬧了,一溜煙兒的擠出人群,他怕待會兒那惡人又出來要打他。
白玉兒撇撇嘴,耍威風耍到衙門來了,有本事劫獄啊?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們讓她來做什麼的?倒是季薇有些興奮的跟白玉兒咬耳朵,說什麼那豹子拿匕首的樣子很威風。
秦氏本來就擔心著,現在見那人動不動就拿刀,一顆心更是怦怦亂跳,又見季薇興奮的跟白玉兒說什麼拿著匕首威風,她忍不住板著臉壓低聲音斥道:“薇姐兒,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惹得!你可別犯傻去招惹他們!還有玉兒也是,待會兒別說話,離他們遠些!”
秦氏說完後,心虛的往前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