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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兒有一瞬的心動,是呀,她穿上這條妃色襦裙出去,那季宸精分的事不就顯行了?那娘和大哥肯定不捨得自己嫁這麼個人的。
不行不行,萬一季宸在娘和大哥面前出了醜惱羞成怒把她不是白玉兒的事說出來怎麼辦?她可不能賭!
秦氏見白玉兒面色怪異,以為她還在為汙了裙子的事不自在,安慰道:“我的兒,這女子來月事在正常不過了,再說那宸哥兒也不是外人!娘給你煮了紅糖水,你快些喝吧!”
白玉兒語凝,她剛剛還在想與季宸撇開關係,而她娘提到他卻一副自己人模樣,她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憋在心裡。
她賭氣的接過那碗,仰頭咕咚咕咚喝起來。好像這樣就能把那些煩心事統統都喝到肚子裡去。
秦氏在一旁看她豪爽的喝法,忙上前拖著碗,疊聲道:“哎呦,小心點兒,別嗆著……”
“咳,咳咳……”
“瞧我說啥來著,這就嗆著了…”秦氏一面給白玉兒拍背,一面嗔怪道。
白玉兒睜著那雙因咳嗽而泛紅著眼睛,拖長音調,嬌嬌的喚道:“娘……”
秦氏最受不得她這一套,剩下想斥責的話都化為烏有,只剩下對她濃濃的心疼。
白玉兒整理好妝容,推門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季宸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跟白鴻文聊著什麼,石桌上還放著幾本書。
估計是聽到開門的動靜,兩人都扭頭往後看。
白玉兒見季宸端的是一派風神俊逸,溫潤無害的模樣,心裡不由冷嗤一聲,又有誰能知他黑暗的一面!恐怕她就是現在說出來,娘跟大哥也不會信的吧!
沒看見她娘正一副滿意的笑模樣看著季宸嘛!
白玉兒挽著秦氏的胳膊往白鴻文旁邊去。
不用別人問,白玉兒就把下響發生的事兒都簡略的說了遍,當然略過了季宸精分的那段。
說完後白玉兒緊緊的盯著季宸,模樣十足的哀怨,當看到季宸還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絲毫沒有一絲心虛或是歉意的時候,她憤憤不平的咬了咬唇,移開目光不想再看他。
白玉兒不知道她剛扭開頭,季宸平靜無波的眸子裡卻閃過點點笑意。
他在賭她敢不敢說出他的秘密,事實證明他賭贏了。正因為她不是真的白玉兒!
秦氏和白鴻文兩人一直處在憤然的境況特別是秦氏,嘴裡恨恨的罵著白美蘭狠毒,自己骨頭輕去做了妾還想坑她家的玉兒。
白鴻文則想的多些,他想著那封藍風好歹是大戶人家的,而他們不過小家小戶,他現在也沒啥功名,要是他強行要納玉兒為妾可怎麼辦?一時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由看向一旁的季宸,眼睛一亮,可一舜又黯淡下去,玉兒今年不過十三,成婚的話似乎還早了些。想到他明年二月的鄉試,一時更是志在必得。
白玉兒見她大哥愁眉不展,娘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知道他們是為著她的事情焦急,她佯裝不在意說道:“大哥,娘,其實你們不必如此煩惱,那封家大爺什麼樣的的美人沒見過,過不了多久大概就會把我忘了。我這些日子儘量少出門,他還能上門來搶?”
見秦氏和白鴻文的焦慮的神情明顯有所迴轉,白玉兒瞟一眼季宸,接著嬌聲道:“再說了我不是定親了嘛!要不是白美蘭從中作梗,想來今日的事也不會發生!”
季宸像是知道她心裡所想,附和道:“玉兒妹妹說的不錯,那封家也是要面子的!奪□□這種事他們應不屑做的!”
白玉兒看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白鴻文和秦氏顯然把話聽進去了,想想也是這麼回事,他們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只得暫時把這茬事放下來,以後小心些。
白玉兒這邊解決了問題,而那廂雷老虎卻因故意殺人被押送到了官府。
原來在白玉兒剛被人引走的同時,雷老虎也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寫著:胭脂衚衕,白家小娘子有危險!
雷老虎看過後把信揉成團,用力碾成碎片,也不讓人跟著就獨身下山前往於梁鎮。
他不是沒有懷疑這信上的訊息,然而他卻不能放任不管,萬一要是真的,而他卻因一絲懷疑釀成大禍,如何對得起恩公。
待雷老虎疾步走到那胭脂衚衕時,他死死的皺著眉頭,這裡都是私窯做皮肉生意的,白天安靜的很,一道夜幕降臨就是一派歌舞昇平。官府也不是沒管過,奈何人家背後的主子都是有後臺的,後來縣老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糊弄過去,前提是要沒發生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