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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答道,卻還是沒有忍住疑惑,“她為何會將前塵往事忘淨?”
“這個……其實,她的記憶是我們消掉的。但是,我們也不過是受人之託罷了。真正的緣由,在她的家人,你知道?”
“……因為我不配,是麼?”男子猜測到,望著少女,更加出神。
“不是。”女人起身,“你要相信,你其實很優秀了!畢竟,你的老丈人最討厭的可就是自怨自艾沒有擔當的男人啊!自信一點兒比什麼都好。”
“是,謝大人教誨。”
“呃……用不著吧……”男子畢恭畢敬,惹得女人還真是不太舒服。
“嘛~說起家人啊……總之,她現在睡著,那我們就就能說了。”譚穎摸摸下巴,忽然插、進話兒來,轉向黎書,“女婿也該收拾收拾見見老丈人小舅子了吧!”
“……什麼?”男子抬眼,很是慌張。
“嘛~那丫頭要是醒著,非逼我們拒絕把人帶過來不可啊……”譚穎似乎是一臉瞭然,“可惜,咱們也不是說不帶就能不帶的。”
“總之,準備準備吧!我們先走了!”
“小樂樂你快跟上~”
男子看著憑空消失的二人,終於忍不住緊緊握了黎風的手腕。
她當年,定是,定也是,如此這般消失的吧……怎樣都找不回來,怎樣都找不回來。
男子將少女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涼颼颼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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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很微妙。
像是丟失了的東西,被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她一點兒都不牴觸,被封印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脫了厚厚的冰封,被緩緩喚醒。
男人轉身,男人輕笑,男人自卑,男人焦慮,男人哀愁,男人哭泣,男人擔憂,男人喜悅,男人羞澀……
很重要,很重要,她說不出,這都是有多重要的記憶。
還能夠找到重要東西的她,慶幸地想要哭出來。
可是,記憶裡,夢境裡,還有,遍佈了傷痕的身體……
書兒……你還好……
我問得好晚,你疼不疼?
番外之事:三年
中南國某軍營。夏。
驕陽似火,烈日炎炎。
夏日的午後出奇的悶熱,對操練者和被、操練者無疑都是一種折磨。
訓練被早早解放下來,幾個女人罵罵咧咧地招呼人要去窯子瀉火,另有不少結伴去河邊沖涼。
當然,還有幾個,是要去找營裡某人樂子的。
“嘿!你們注意了沒有啊!那醜貨特寶貝條鏈子,要不咱們去……”
“我說,好歹那也是個和陛下還有左相大人有關係的,這麼幹是不是放肆了點兒啊!那鏈子好像特寶貝。”
“嘁!你膽兒比兔子都小吧!這都不敢玩兒?你們都看不出來嗎!把左相公子惹得太煩被扔到軍營的條狗,還有關係!有個毛?指不定原來就是給送來當軍妓的!”
“孃的!他當軍妓?你上的去嗎?好好忍著你肚子裡點兒酸水兒,別都吐出來了!”
“滾你的!還上他?孃的說這麼噁心……“
看來,遍地是女人的軍營,並非一個男人都沒有的呢……
身形高大的男子儘量縮減了自己的存在感,蜷坐在軍營的角落幹啃著半塊糠餅。
女人好容易找到他,走了過去,男子感覺到,忙緊張戒備地抬頭一望,看到對方模樣,方鬆了口氣,“韓潮,有事嗎?”
“沒什麼。”女人遞過去一碗小米飯,“你吃那個能飽嗎?”
“能的。”男子將碗一推,回絕道,“不必了,都是營裡發的軍糧。”
“都是營裡發的軍糧,那又怎麼樣?”女人把碗往男人面前一放,怒氣衝衝道,“憑什麼所有人都可以吃米飯吃到飽,你一天就只能吃塊糠餅?”
“無妨的,夠吃了。”男子嚼盡了最後一點兒,嚥下,“拿回去吧,讓人看見不好。我去練武了。”
“喲~喲喲!這不是那貞潔亮夫嗎?”幾個找樂子的女人走過來,“這種貨色……嘖嘖……韓潮,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不忌口啊!”
“你說什麼?!”一點就著的女人登時跳了起來,卻被一旁的男人及時的摁下去,“是,汙了幾位的眼睛,奴家知錯。”
“黎書!你對她們軟,她們非蹬鼻子上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