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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太后,藥已經熬好了。”
蕭大白和方太后齊齊扭頭,看見蕭繹面沉如水,立在那裡不知道多久。
兩人驚駭萬分,方太后強撐著在榻上坐了起來,出聲喚他:“繹兒。”
蕭繹頭也不回的喝道:“下去!”
那宮婢也有眼色,略一福身端著藥飛快的退下了。
蕭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垂下的發被風拂起,廣袖玄服神色悽楚,幾步路似走了千山萬水。終於,他在方太后的床前立定,重重跪下,“母后方才說的可真?昭佩是不是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方太后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說起,哽咽的應了一聲:“是!”
蕭繹抬起頭,望著兩人,聲音嘶啞的問:“孩兒想問一句,我的親生母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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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貓換太子
方太后拿帕掩住口,無聲的啜泣起來,蕭大白垂頭不語。
昭佩自破格封為郡主,入宮以來太后那無視宮規的百般縱容與寵愛,蕭大白自小對他的冷漠輕忽,困擾蕭繹那麼多年的疑惑,此刻如同有把鑰匙,咔的一聲開啟了,真相如驚濤駭浪一般的湧過來,鋪天蓋地的湮沒了他,幾乎不能呼吸。
蕭繹抬起頭,“徐家,定國公才是我親生父母,對嗎?”
方皇后哽咽了一聲,默默點了點頭。
蕭繹只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窖不能呼吸。
他喊了那麼多年母后父皇竟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而他們親生的,帝國正兒八經的帝姬昭佩,卻已經香消玉殞了,而他,一個換來的孩子,渾渾噩噩的活了那麼多年,還登上了大寶。
蕭繹膝行向前,固執的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換跟昭佩換掉?為什麼是我?”
方皇后情緒幾番波折已然泣不成聲。蕭大白起身道:“畢竟你喊了那麼多年的母后,她也待你不薄,莫再逼迫她,我來告訴你。”
蕭大白踱了幾步,走的硃紅的窗欞前,夜色淡然如水,微冷的風湃在蕭大白的面上,他吐了口氣,將十八年前的宮闈秘事,以一種最不願意接受的方式,緩緩道來。
“我成親以後多年無子,遍尋湯藥依然徒勞無功。後來我起兵造反,也擔心孩子成了拖累,便把湯藥也停了,誰料這時我妻子卻有了身孕,因急行軍動了胎氣,孩子早早落地沒有活成,而我妻卻落下毛病,多年未再有孕。等我登了大寶,也立了幾個妃子,依然子嗣艱難,就在此時,我妻卻有了身孕,我自是狂喜萬分,等到產下之後,卻發現是一女嬰,如此江山總要有人來繼,聽聞定國公夫人也於皇后同一天生產,誕下一男嬰,便讓人抱到宮裡,偷偷將兩個孩子換了。定國公不敢聲張,這才辭官歸隱,這麼多年,我亦沒有孩子,皇后守著長大成人。本想著娶了昭佩進門,便也是一家人圓滿了,誰料造化弄人,昭佩她,唉。。。。。。”
蕭大白語氣漸漸低沉,唯一一點骨血竟然早早殞命,白髮人送黑髮人怎生悲哀無奈,只這無奈還不能與人訴說,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真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蕭大白望著蕭繹:“俗話說生恩不如養恩,那麼多年皇后親自教養你,從不假手他人,你若有怨,只需怨我便是,她,還是你的娘!”
蕭繹垂下眉眼,“孩兒誰也不怨。父皇母后早些休息,孩兒先退下了。”
蕭繹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寢宮,腦子裡滿滿都是蕭大白最後一句話:她,還是你的娘!
蕭繹失魂落魄的走出如意宮,便見沈山靜靜立在門口候著,見了蕭繹拱手道:“啟稟聖上,所查之事臣已尋到線索。”
“講!”
“臣細細察看了聖上成親那日的飲食酒水,又將婚房查驗一番,在床榻接縫處,發現了酥玉的粉末,酥玉這種藥乃是用醉仙桃花和草烏等秘製而成,功效類似蒙汗藥。”沈山見蕭繹不語,俯首道:“聖上若無吩咐,臣告退。”
沈山說話點到為止,不揣測,亦不下結論,蕭繹卻頓時明白過來,心中頓時對和曦升起無限厭惡,要不是她一定要嫁到明元,昭佩怎會想不開縱火?如今他娶也娶了,新婚之夜竟然給他下藥!如此將性命都要由她擺佈麼?
蕭繹不知如何回的寢宮,進了宮門便坐在桌前,燈也未點,只覺得心中無限酸楚疲累不堪。有宮婢在門口輕聲來報:“聖上,皇后娘娘來送夜宵。”
蕭繹頓時覺得無限噁心,抬手抓起桌上的青瓷牡丹纏枝的茶杯用力向門口擲去,惡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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