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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廖菡枝呢。然而怕只怕,馬含光不願止步於此,那時小少主的下場便會形同她爹。沈邑蹙眉,將雙手所抱之人擺放得更安穩一些,卻見她面色好轉,氣息勻暢,整個人與進入閉關密室前大為不同,簡直可稱容光煥發。
至少在維護少主此點上,馬含光願賦予的遠遠多於其親生父親。沈邑苦笑,多少算作一條優點,且行且看罷。
……
另一邊錢長老為馬含光備齊衣冠,趙長老則先行一步,召集眾弟子宣佈廖宮主內傷閉關,將宮內事務交由他們的新任護法全權暫代一事。
未幾,羲和廣場,三丈祭壇,一人紅袍高冠,長擺曳地,一步一步,行上那接天高位。
“參見馬護法!”千計弟子,整間羲和廣場不見人面,只見低低的俯首之姿。
馬含光揚手一揮,大袖於凌空時翻飛如業火,上前一步,並不見他言語,只目若銳刃,一一掃過壇下禮罷起身、卻仍舊馴服恭順的萬千眾弟子。
祭壇後右護法憤憤不平:“宮主閉關怎會如此倉促,哪怕為少主療傷一時不慎,那出事的也該是馬含光,讓開,我去見宮主。”
“右護法且慢。”趙長老伸手攔人,“廖老宮主自馬護法迴歸總壇便對其諸多仰仗,這四年如何悉心愛護都是你我有目共睹。以宮主對馬護法之愛重,又怎捨得讓他充當爐鼎,不過是驗證其對於小少主是否真心的一道試煉罷了。”
另一邊錢長老搭腔:“既然試煉過關,廖宮主哪怕為了小少主的神女有心,也不會真讓馬護法有纖毫損傷。更何況,馬護法這些年於總壇聲望赫赫,早已不下你我,不久前更力斬左護法那叛賊,為萬極立下大功。宮主論功行賞,也早有將護法之位相授的意圖。右護法你如此不忿,可是覺得馬護法年紀輕輕就與你平起平坐,拂了你的顏面?”
“混賬!”右護法白鬚顫動,“老夫只是擔心宮主身體罷了。”
“那就更不該為此等小事去打擾宮主閉關。”
說話者並非二位長老,乃是一道清冷女音,白衣疏影,翩然而至,便就是沈邑的心頭明月、五方祭司首席崔楚。
崔祭司雖不參與宮中謀事,但祭司一職於任何信仰神明的教派都是身份尊崇,萬極更不例外。
趙錢兩長老並不知此人為何要替馬含光說話,但見她祭壇下安然而立,待馬含光退下祭壇,才蓮步相迎,及至近處附於馬含光耳畔說了什麼。
“那人已醒。”崔楚說的是,“但情形不好,似是前塵不復,毫無用處。”
馬護法眉峰略挑,沉聲問:“人在猗儺峰?”
崔楚頷首。
馬含光衣袍不換,當即便要前往猗儺峰探視。
右護法相攔:“你去何處,老夫有話問你。”
這人甚至眼角不睇,徑直而過。
右護法險些被氣得崩潰,還是錢長老於前安慰:“那人向來如此,做密使時也向來是這冰碴臉,右護法又何須與他計較?”
……
猗儺峰上客室。
馬含光一人進入,閉門前對崔楚吩咐:“遣了護衛,我不想被人聽見。”
崔楚如言照做,而後客室之門緊閉,她一人白衣沉靜,如個梵天仙子,端然守立。
不片刻,便聽得客室中一片轟然嘈雜。
撞擊聲不絕於耳,馬含光長袖滑落,一手揪了那爬行躲避之人的後首,毫不留情將人前額重重往案角去撞。
“記起來,我讓你記起來!”他拘住此人面頰與自己對視,那張臉,滿臉的驚惶失措與傷痕遍佈,赫然便是昔日左護法的得力親信、山丹。
此際山丹再不似當日的木訥與呆滯,崔祭司解了他身上秘藥,將人救醒,然醒後卻前事盡忘,本就多疑又敏感,畏畏縮縮更是無法與常人相比。馬含光如風而至,問話未果,便對其拳腳相向,這般暴戾,簡直與當日那個陰沉又內斂的馬密使判若兩人。
“給我想,想到記起來為止!”他死死捏住山丹面頰,威脅的言語逼得對方不斷蠕動,哪怕能逃開一晌,也不願與其對視。
“看著我!”馬含光命令,“你以為把一切忘了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崢嶸嶺的累累白骨,以為事過境遷就再也不會有人追究?我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好過的,還有你,不要以為把自己藏起來就能逃避責任——”他一把掐其頷骨將人拉近,“你一定會想起來的,不用急,這麼多年我都已等下來,又何妨再多等你幾日?你說對不對啊,師姐……楊師姐!”
馬含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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