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汗止不住的冒出來,帶著閒腥的汗水刺激著她的痛覺神經,麻痺的感覺由手指傳遍全身,她的頭有些暈,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看不清趙奪的臉。
怒雷依舊在狂妄的轟鳴,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她的耳膜。
眉兒……
花眉兒……
她的名字比炸雷還要叫她驚恐。
妖豔的閃電照的屋子一下子光亮如晝,她注意到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覺到了,也順應著他。
緊緊擁抱的身體陡然分開,大片的涼風侵襲而來,他未穿衣服的身體經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想把她拉回自己的懷裡,可人已經用那方小毯子把自己裹起來了。
他的手不知道該不該伸出去,停留在半空中,直到變得痠麻。
許久之後,久到他以為她睡著了。
他沒有任何的動靜,呼吸聲都變得明顯,只不過這樣的安靜裡,他卻能聽見她壓抑的抽噎。
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可錯了之後呢?
沒人教過他該怎麼做。
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戰場上被圍困的心慌不及此時的一絲一毫。
他軟弱了……
他退縮了……
他閉上了眼睛,沒敢再動一下。
空氣中帶起的壓抑傳遍他一整顆心,月皎皎第一次跟他保持刻意的疏離,第一次主動離開他的懷裡。
或許,他不該說那樣的話,在這個本就敏感的時候。
他太亂了,亂到他傷害她的時候,只能不知所措,甚至連一句挽回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闔著眼睛不敢看她,她小小的身體一顫一顫,連抽泣都是壓抑到以為他睡著了才敢發出一點。
他的心慌的厲害,緊緊握著的手不知該放在什麼地方。
月皎皎悄悄的出去了,她實在是小心翼翼,只留下關門的時候,“吱呀”的聲音,如同一道宣告:
她走了。
屋外的暴雨未歇,她沒有任性,望著在院中孤苦飄搖的綠荷,走過去輕輕的蹲下。
她望著已經這段的荷葉,心裡疼得說不出話來。
諾大的王府裡,它的存在實在薄弱,受傷了也沒人關心。
她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捧起它小小的身體時,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大顆大顆落下,她安慰自己並沒有哭,只不過因為沒握住傘,雨水落進了眼睛,又借力落了出來。
趙奪在房間裡面,諾大的臥房裡驟然變得冷清,心頭的寂寞無限翻滾,這樣的感覺,有多久沒感覺過了呢?
從她嫁進來,他惱她、欺她,卻覺得心頭是滿滿的,終於愛上了她,一顆心被她唇邊的微笑填的完完整整。
她從來沒有因為他的傷害而退縮過。
她走了……
突然就走了……
他以為這只是同往常一樣,他不經意的傷害……
那只是一句話,一句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清楚的問題。
他心頭的亂麻,束縛了他的心,一顆已經痛到窒息的心。
那天之後,月皎皎沒再睡過那個房間,那個原本就是趙奪的房間。
她佔了太久,也該還給他了。
西偏殿的清林軒原本是他在新婚時準備給她的,他那時候,還不想跟她在一起,甚至不想看到她的臉,所以尋了最偏僻的地方,卻沒來得及叫她住進去,他的心就被她牢牢地攥住了。
她的動作實在是迅速,她那樣笨手笨腳,卻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把屋子裡原本她的東西收拾的乾乾淨淨,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桌上她喜歡的蓮紋瓷杯換成了他從前用的白玉,暗金色的桌布實在沒有她執意挑選的嫩綠好看,床簾珠玉全由月白色變成他從前用的暗金,櫃子裡他的衣服依舊整齊的疊在那裡,可原本她放在他衣服中間用來薰香的蓮紋香包也收走了。
他是個男人,因為她特意放進來的梳妝檯卻沒帶走。
那是他們成親的時候,管家特意叫人放進來的,那時候沒人知道,天子賜婚,新郎是如此的不情不願,都以為這是一段良緣。
她以為那是他的東西,只將自己帶過來的珠釵首飾帶走了,如果是他送的,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來還給他,可,沒有……
太好了,沒有……
那樣就不用糾結了……
他望著梳妝檯光禿禿的模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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