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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內疚,所以一直避而不談,不曾對人提起。就連對最親近的少恭也不曾說起過。
丁隱說,自己小時候是被一個獵戶撿到的,被撿到的時候腦袋受了傷,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他說獵戶撿到他的地方,就是河北安陽那一帶,恰是陵越的弟弟失蹤的地方。丁隱說那獵戶在他十歲那年進山打獵時不幸被熊咬死,他自那以後就一直靠村民的接濟長大
兩人交心而談之後,都是唏噓不已。陵越心疼胞弟坎坷的遭遇,覺得自己沒有好好保護他,心裡心酸又內疚,可他又因為丁隱對少恭造成的傷害難以釋懷,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動聽的話。而丁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長,他一直以來都是渴望著親人的關懷的,可他因為兩人互為情敵的身份心存芥蒂,又因為自己之前妄加的懷疑而難於開口,所以也是尷尬地沒有多說。
丁隱眼見沒了話可說,只好問他:“你什麼時候認識少恭的?”
聽他提起少恭,陵越一下子便來了興致,說:“大概五六年前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是天墉城的弟子,我下山捉妖時遇見了他,他坐在橋上舉著酒罈邀我共飲。我看他的第一眼,便覺得他美的不似凡人,又怎麼忍心拒絕,迷迷糊糊地便走過去跟他飲了一場。”
丁隱聽他回憶,心裡有些微微的泛酸。他看著陵越那般得意的神色,心裡有些許的不服氣,便道:“若他認識我早些,他定然會選擇我而不是你。”
陵越從鼻子裡嗤了一聲,道:“不會,他不喜歡你這種。他喜歡溫柔點的,面面俱到的。”
“我待他也很溫柔。”丁隱據理力爭。
陵越翻了個白眼:“他恐怕連笑都沒有對你笑過吧。”
“笑過的。”丁隱不想被比下去,連忙說:“他對我笑,跟我一起用餐,還教我練劍。”
陵越聽到練劍時終於臉色變了變,他佯作不屑道:“少恭待人一向如此,你有什麼好驕傲的。”
丁隱被他說得掃了面子,登時就來了火,一翻身就揮拳揍了上去:“給我閉嘴!”
陵越猝不及防被揍,不甘示弱地也打了起來。
打完後,兩人又癱倒在地繼續說話。
丁隱說:“我從沒想過自己在這個世上還有家人,我一個人過慣了,突然多出個兄弟來還真不習慣。”
陵越一時也有些傷懷:“是哥弄丟了你,是哥對不起你。”
丁隱眼神一轉,突然說:“真覺得對不起我,你就把他讓給我。”
“不行。”陵越毫不猶豫地出口拒絕,“少恭不是物品,而且我也不會讓。”
丁隱咬咬牙:“可我愛他。”
陵越騰地坐起,說:“我也愛。”
“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會放手,死都不放。”丁隱氣沖沖地起身離開。
“我更不會放。”陵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丁隱復又走了幾步,聽見陵越又說了一句:“可他不愛你,他愛的是我。”
丁隱嘴角嘲諷地笑了笑,回應道:“他現在已經不愛你了。”說完這句話後,他大步離開。
陵越的表情一時間凝固在臉上,等丁隱走遠時才頹然垮下臉來,自言自語:“是啊,他已經不愛我了……”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很快便湮滅在了風裡,再尋不到任何蹤影。
☆、第十一章 三年之後
第十一章三年之後
當一個人執意要躲藏起來的時候,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是找不到的。不過還有例外……
當陵越找到少恭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血契時,他開始研究這個東西。他整夜整夜地待在藏經閣裡,翻閱古籍。如他所願,他慢慢窺破了其中的一些奧秘,血契將他們二人聯絡在一起,他便藉由這個聯絡來找尋他。
丁隱變得有些寡言,他是蜀山的青年才俊,無數少女仰慕的物件。可他卻不近女色,只是有人經常看他獨自在桃林練劍,練的卻不是蜀山的劍招。他得到了蜀山掌門的器重,得到了許多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別人眼裡他幾乎沒有是需要去刻意追尋的,可他每次想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心都會疼起來。對於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他已經深知他給那人造成的傷害,他只想找到他,被他打也好罵也好,殺了也好,他都毫無怨言。
須臾間,已經過了三年。
當陵越真正感應到少恭時,離那時已經過了整整三年。他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三年的堅持獲得了成功,他激動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他飛速地整理好行囊,拿著劍便準備出門。所幸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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