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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又揍了一拳。
“這一下還是為少恭打的,打你違他心意,強迫凌辱。”
丁隱硬生生又捱了一記。只悶哼一聲,卻沒有再躲。
陵越狠狠一拳揍上他腹部。
“這一下為了我自己,打你給我私下禁制,設計讓我無法出手相救,害他誤會我。”
陵越不再說話,只一拳接著一拳地揍,每一拳都下了死手,丁隱沉默著沒有還手,任他打得連站都站不穩。
打完後,陵越也沒了心思管他。“我去找他,你不要跟著。”丟下這樣一句話,他轉身便追了出去。
丁隱看著他離開,腳像生了根一樣,一步也邁不出去。
直到日落,丁隱才往原路回去。
蜀山的人聽見了動靜,掌門他們便派了人過來問他情況,他揮退那些來過問的弟子,邁著沉重的步子去了密室。他是蜀山很看重的弟子,這密室本是分給他練功用的,卻被他用來囚禁那個人。
他走到密室內,在石床上坐了下來。
床上還殘留著已經幹了的血跡和白濁,他看著那血痕,突然覺得很刺目。他只知道自己疼,卻從沒想過他會不會疼。他發著燒,自己還一味地侵佔他,刺激他……
床上掉落著那之前囚困他的玄鐵的手銬腳鐐,他伸手拿起來,發現那上面赫然是他掙扎時弄出的血。他是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卻被自己當做囚徒一樣用鐵鏈鎖住,不得自由。
他終於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他想讓他愛上自己,卻逼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後悔得連心都要碎裂了一樣。眼眶裡的淚水濺落下來,砸在手背上,好像要燙傷面板。
陵越找了很久,幾乎找遍了整個蜀山,還是沒有找到少恭。第二天他又接著找,找遍了附近的城鎮村落。然後是第三天第四天。
過不了多久,他便被召回天墉城,繼任新一任掌教。
那天他去臨天閣找即將卸任的執劍長老,他的師尊。對於他的疑問,他師尊紫胤真人並未隱瞞,他只說自己當初的確是在他受傷之際,在他腦海裡施加了一點術法。這些術法不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任何負面影響,只會影響他的思維,讓他失去記憶,而且會影響他的心智。
自己的種種異常行為終於得以解釋,陵越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怔立著,問他,為什麼。
紫胤說:“你天資聰穎,涵素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做他的接班人,下一任掌教培養。修仙之人本應該絕情,可你卻在五年前因為兒女私情,離開了天墉城。涵素沒有心力再培養出一個陵越,而天墉城也不可能等那麼久,所以你必須承擔這個責任。”
陵越聽得心裡發寒,卻又無能為力。他無法捨棄,他們便設計讓他捨棄,而設計的人,還是他一直以來尊敬愛戴的師尊。所以他連責問都不能,只能獨自承受這苦果。
陵越成了天墉城第十二任掌教。
不久,丁隱因為資質極佳履立奇功,晉升為了蜀山長老。他成為長老之後,命很多蜀山弟子去各地搜尋少恭的下落,卻都一無所獲。
他在找,陵越自然也在找。可這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何其容易,無論他派出去多少人,最後都是毫無所得。
丁隱找不到,便直接來天墉城找他來問:“少恭有沒有回來找過你?”
陵越冷著臉說:“沒有。”
“他在外面住不慣,怎麼可能適應得了,你不會已經找到他偷偷藏起來了吧。”
“我陵越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說到這裡,他面上帶上幾絲陰鬱,“再說了,若不是你逼他,他會走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責問我?”
丁隱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好閉嘴。
眼看著春又到了秋,冬又到了夏。
陵越已經漸漸習慣了當掌教的日子,只是每日從繁忙的事務裡抽身出來時,他總忍不住自己一個人去往後山,一坐就是一整天。
想得乏了,找得累了,他就去蜀山把丁隱喊出來,狠狠揍一頓出氣。頭幾次丁隱心裡有愧,也不敢還手。被打得多了,他才想起,自己愧對的是少恭,也沒欠陵越多少,這樣被他單方面揍實在吃虧,於是乾乾脆脆地撩起袖子跟陵越幹了一架。
兩人打完無聊,有力氣的時候是拍拍屁股走人,沒力氣的時候是一起鼻青臉腫躺一塊回憶過去。
陵越告訴了丁隱他的身世,說是幼年家鄉鬧饑荒,父母都餓死了,他帶著他,卻不小心兩人失散。他一直以為弟弟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