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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啟唇,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私闖天墉城也不是常人所為。現在我已經將你送到天墉城邊界,你請自行離開吧。”
“你在說什麼?”少恭心底一片惶然,他本不是衝動的人,可陵越的冷漠卻讓他失了冷靜。“我是少恭啊,你連這個也忘了麼?”
“我不認識你。”陵越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少恭心裡一點點發著痛,卻又執拗地再度靠過去。他強笑著找著話題,說:“你不在的這些時日,我看見了一個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想到你,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棵大樹之後,丁隱的目光緊緊凝在他們二人身上。他手指摳在樹皮上,指尖深陷入內,眼裡帶著十足的嫉妒與怨恨。他看見那個跟少恭在一起的男人了,跟自己有著一樣的臉……他聽見少恭說的話,如錐子般深深扎進自己心窩裡。原來他跟自己在一起,都只是在想另一個人,原來他只是個替身麼?丁隱想到這裡,眼中愈漸顯出瘋狂之色。他現在很想衝出去,毀了這一切。心裡僅存的那絲理智緊緊拉扯著他,止住了他的步伐。
另一邊,陵越冰冷而絕情的話也在刺痛著少恭。
“天墉城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我不認識你,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少恭的心漸漸下沉,卻難以安心離去。他眸光一沉,運轉靈力便攻了上去,竟是要把人強行打暈帶走的打算。
陵越下意識地反擊,他體內靈力前所未有地充沛,幾招之內便將少恭逼退了下去。
少恭適才想起,那共生血契是勻了一半力量給他的,若是現在跟他單打獨鬥,根本打不贏他。
而陵越已抽出劍來,指著他。
少恭只覺得心如刀絞,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對自己這樣的。為什麼只是昏迷了一場,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走吧,不要再來天墉城了。”陵越揮手一掌擊了出去,正中少恭胸口,把他擊倒在地。他只當自己是對付了一個擅闖的竊賊,渾然不知許久之前,那人還是自己多說一句都不願的放在心尖上的人。
少恭茫然地看著他提劍轉身離開,背影瀟灑而決然,卻連站起的力氣都沒了。等陵越的身影終於消失在視野裡,他才俯身吐出一口血水來。
☆、第七章 一劍穿心
第七章一劍穿心
丁隱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赤紅的雙目裡帶著野獸般的兇狠。
他不明白,他那麼重要的一個人,連杯茶都不願意讓他親自倒的人,怎麼到了別人那裡,就得受這種委屈。
殺了那個人好了。就殺了好了。不是把自己當替身麼,殺了那個人,自己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了吧。他死了,少恭就是他的了。
心底的魔性進一步擴大著,最終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他伸出手,凝聚靈力於掌心,逐漸幻化出一柄赤紅的刀刃出來。
血飲刀,他從蜀山得到的寶貝。不飲血怎麼好意思叫血飲呢?
有靈性的刀刃在他掌心微微跳動著,發出嗡嗡的嘶鳴聲。他勾了勾唇,嘴角浮現一絲嗜血的笑容。
少恭捂著胸口,心裡鬱結之氣難平。正準備爬起身來時,他突然瞥見背後走來了個人。他抬眼看去,發現正是丁隱。
“你……一直都在?”少恭嘴角帶著血,就這麼問他道。問完後他又忐忑起來,心想不知道剛才與陵越的對話,他聽了多少。
丁隱在他旁邊蹲下,伸手把他打橫抱起,抱到一旁平坦的石頭上才把他放下。
“你跟著我過來的?”少恭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丁隱沒說話,只是伸出手自他的鬢角下滑到他的下巴。少恭下意識地挪開頭,他覺得丁隱有些非同尋常,按道理他是不會有這麼逾越的舉動的。而丁隱在赤魂石魔性的催動下,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只覺得興奮。他捏住少恭的下巴,把他臉扭到面對著自己,說:“是啊,我想你想得緊,就跟著來了。”
少恭迅速地一把掐住他手腕,手指也扣住了他脈門,臉上帶著被調戲後的薄怒:“你發什麼瘋?”
丁隱在入了魔的狀態下,本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制住他,卻沒想到少恭的反擊會這麼迅疾。看樣子就算受了傷,也是不好制服的。真是朵帶刺的玫瑰。丁隱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丁隱不答反問:“你很愛他?”
少恭被問得有些尷尬,抿著唇一言不發。
“你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