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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切記我叫謝戈!多文藝的名字!多英俊的相貌!”
還真算得上英俊。濃眉大眼放到文革時代活脫脫一英雄典範。
“又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認為我帥到爆?羨慕景仰?我就知道!”
謝戈是顧晟興派來的逗比吧?祝江被噎得暫時忘卻了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猜謝戈為何沒感受到祝江掐他?
☆、第十三章
他們被醫生趕蒼蠅般趕出診室。鞋帶哥又有急事離開,走廊清淨了,長椅上僅坐著顧晟興和祝江二人,相對無言。要是有浪漫主義情懷的女生看見這場面,八成冒星星眼:一人靈巧地動手指發簡訊,午後陽光偏轉著照在身上,將天生介於棕黑之間的頭髮映照成了金色,歐式風格地好看;另一人低頭神遊天外,忽明忽暗的光線給他增添了許神秘感,硬朗的輪廓和板正的身材讓人想探尋更多。連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看得一清二楚,時光彷彿被放慢幾倍,情侶各懷心思羞怯靜坐。可惜顧晟興沒看過言情小說。他單蠢地錯過了表白的天時地利,尚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讓祝江理會自己。
維持一動不動的姿態兩分鐘,顧晟興靈機一動,默默地開始拽袖子。他穿的是緊急從賽場下來時被好心人遞上的長袖厚運動衣,防著涼專用,收攏的袖口緊箍住手腕拉不上去,倒是衣物摩擦聲引來了祝江的窺視:他斜眼望來,短劉海半遮半掩住眼神,莫非顧晟興眼尖還真發現不了。
祝江望了幾秒沒弄懂名堂,復又低頭髮簡訊。顧晟興碰一鼻子灰,懶得半賣弄式地擺弄袖子,扒衣服了事。
祝江聽見摩挲聲更響,本欲硬下心腸置之不理,沒多久對面卻再也沒響聲,不受控制地又向顧晟興那邊瞥。這次他的目光不再移開:顧晟興小麥色手臂上有幾個排列整齊的半月形掐痕,被較深膚色映襯得不明顯,但湊近看痕跡很深,幾可見血。祝江看看裸露傷臂,突然心臟抽疼了一下,略焦急地用探尋眼光看向顧晟興。
顧晟興將手伸到他眼前,嚴肅指控:“你抓的。”
祝江回想片刻,脖子大片暈染開紅色,大抵是回憶出之前情不自禁地狠掐來轉移痛感的丟人行徑。沉默一會兒,顧晟興手臂都快舉酸了,他才開口:“我道歉。”說著掏出幾張毛爺爺遞到顧晟興攤開的手掌上。
什麼神進展?按常規不是應該道歉,自己就能接過話頭,互相認錯皆大歡喜了嗎?事態發展偏出軌道,顧晟興思考著對策。
祝江見顧晟興呆愣著,將他的手指上推握成拳,攥住鈔票:“外科診室就在背後,慢走不送,記得先到底層掛號。”
顧晟興驟然領悟,祝江在效仿他當時的舉動,有傷就遞票子,直接走人。他有苦說不出:在哪裡跌倒又在同樣位置跌倒一次,啃滿嘴泥,自作自受。不過祝江真機智……他也自認機智。所以這挑戰他接受!化干戈為玉帛。顧晟興誠懇地直視祝江的眼睛:“不需要。你更要緊。”
“鬆獅最要緊。”祝江彆扭地錯開視線。他能說顧晟興的深邃墨色眼睛閃到他了嗎?
顧晟興更真誠地回答,不吝嗇講大長篇:“你也是我的好友,極其重要的。”重要到想和你同居,不過現下不能說出。“當時我鑽牛角尖,以為終究會產生分歧,爭執殺傷力更大。但後來我發現生活中少不了你,有你在時我最快樂。我們重新做朋友吧,我犯錯,我道歉。”邊說手悄悄地溜到祝江放在大腿上的手邊,趁其不備一把握住,果然嫩滑。
祝江不是傻的,紅著脖子使勁甩開不正經的爪子,正色道:“如果你的預感成真,你怎麼處理矛盾?”
這個問題顧晟興早就考慮過了,胸有成竹:“萬一發生,可以請熟人調解,高露潔可以勝任工作;或者輪流妥協,折中想法也行。之前我太武斷,沒考慮周全。我認為什麼都阻礙不了我們交往。”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祝江,成敗在此一舉。
交往?祝江情不自禁地聯想到決裂前的幻想,雙方各方面都匹配,而顧晟興染上柔和色彩的臉龐魅力盡顯,若表白他絕對不忍拒絕……打住。他是直男,光顧著亂想有的沒的,當務之急是決定是否重歸於好。其實他已經想通了,寵物和人信任至深不稀奇,他小題大做了。在愛狗心切的顧晟興面前換種委婉勸說方式,照樣成功保障他的生命健康。如今他僅是不喜歡顧晟興刻板的判斷模式,學蝸牛縮在殼裡遇到挫折便縮回去。當前既有可行解決措施,又有臺階送到腳下,再不下就嫌矯情了。於是他點頭,同樣坦誠自己的錯誤:“我道歉,不信任乖巧的鬆獅,間接地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