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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髒的前襟，還在道歉。

“不。”瑪門揮了揮手：“是我的錯。”

一門心思想幫你的我就是個傻逼！

瑪門看了一眼桌上已經空了的酒瓶，又看看神色如常的阿斯，裝作不經意地道：“哦？這酒看上去不錯，你們怎麼有興致喝酒了？都不叫上我。”

阿斯臉紅了，低聲道：“這個……這個，他說是從你酒櫃偷來的，難得得手一次，所以慶祝一下。”

………………這是什麼爛藉口啊！瑪門看向拉斐爾的眼神更加惡狠狠起來。

他轉身回殿，沒有看到身後阿斯蒙蒂斯再次看向拉斐爾時溫柔下來的眼神。

“唉，看你們這麼折騰，我都累了……”

第四天，決心不再理這兩口子家務事的瑪門起了個大早。

他從第一獄晃到第七獄，又從第七獄晃回第二獄，心裡琢磨著梅塔今天就要暫結工作回地獄來住兩天啦應該給他準備什麼驚喜好呢？

雖然地獄永夜但路西法還是按習慣給地獄規劃了晝夜，而魔族們喜好在夜晚喧囂所以地獄的清晨總是很安靜。

所以在那麼安寧美麗的早晨，廚房裡傳來的噪音格外的不能忍。

瑪門斜靠在門邊，悠閒地看著廚房裡雞飛狗跳似的場景，涼涼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裡的東西很貴，弄壞了是要賠的。”

拉斐爾頭都沒回，大方道：“記賬。”

瑪門不可置信：“你還沒嫁進來，就已經要阿斯買賬了？”

拉斐爾下意識想澄清，轉念一想，又喜滋滋地道：“聽上去好像不錯。”

瑪門看著他回過來的臉，驚訝於他眼裡密佈的血絲，心底一跳，驚疑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精神看上去不太好。”

“昨晚阿斯跟我睡……”拉斐爾打著哈欠，面容疲倦，偏偏唇角又有一點掩不住的甜蜜；“哼，不跟你說。”

瑪門看著他的臉色，顫聲道：“……一晚上？”

拉斐爾想了想，鄭重地點頭。

“你……”瑪門內心暗歎，看不出拉斐爾表面溫純，原來也是一匹野獸。

拉斐爾不知他在想什麼，兀自哼著小調準備早餐。

瑪門在一番心理掙扎後只能接受了這個事實，出於對兄弟的關心，他最後問：“我給你的清涼膏，用了吧？”

“哦，那個。上次喝醉酒，忘記給阿斯了。”拉斐爾正苦惱地鏟著煎鍋裡焦糊的雞蛋：“比起這個，雞蛋卷到底怎麼做才好？”

“沒用？沒用你就……”瑪門想了想，忽然小聲道：“你們到底誰在上面？”

“天在上地在下，當然是我在上面了。”拉斐爾理所當然。

“嚴肅一點！小心這話被路西法聽到，他不待在第七層的時候，總是神出鬼沒。”

“……你想太多了。”拉斐爾無辜地眨著眼睛：“我說的是很字面的意思。”

“所以你們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麼？”瑪門不耐煩了。

拉斐爾放下鍋鏟，認真地托起腮：“我們啊……”

“嗯？”

“外面有聲音，好像是梅塔回來了。”

瑪門激動地跑出去了。

拉斐爾聳聳肩，悠閒地把糊了的鍋子拿去水下涮。

“我們幹了什麼，告訴你幹嘛。”

他幸福地回想起昨晚睡得渾身都粉嫩嫩的阿斯踢掉被子時不經意露出的肌膚。

第一次跟他一起睡，原來他睡相不好。

拉斐爾不得不一次次爬起來給他蓋，到最後乾脆就盯著他的睡容發痴傻笑。

真可愛。

那麼可愛的阿斯，才不要講給瑪門聽呢。

阿斯蒙蒂斯打了個噴嚏，他靠在床頭，無奈地揉了揉鼻子。

被拉斐爾那樣的目光注視了一晚上，他竟然還能紋絲不動地裝睡，真是連自己都佩服自己。

“昨晚真是冷死了。”他小聲嘟囔著，又縮排了被子裡。

第五天。

仍舊是早餐桌，只是這次多了一個梅塔特隆。

瑪門跟梅塔並排而坐。當然，他對對面那盞大燈泡是很不滿的。可惜燈泡沒有燈泡的自覺，還樂顛顛地跑來蹭飯。

“復職了，還習慣嗎？”拉斐爾咬著三明治——那原本應該是瑪門中午的份。

“挺好的。”梅塔笑意溫柔，“加百列和烏利爾他們也都還是老樣子，我適應得很好。”

“是啊，在米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