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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自己幫助大哥,到頭來卻換來棄屍荒野的下場。
他只希望這個白萱不是第二個白璇。
「調包?」
白萱這才明白了鳳曦讓她換上這套裝備的真正用意,對方好歹是個公主,李代桃僵這種事搞不好是要殺頭的!「這不是人們常說的欺君之罪嗎?來參加婚禮的不是還有宮裡的人嗎?萬一被人揭穿……」
「白姑娘放心吧,我大哥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自然有這個安排就定會護你周全。請白姑娘再套上這件防水貂皮吧,把氈帽也戴上。」胡良指了指剛才帶進來的貂皮,從身後取出一隻破大麻袋,甩了甩口子就攤在地上。
「這是要做什麼?」白萱顯然被這「道具」給嚇著了,難不成這傢伙說的特殊方法就是和這麻袋有關?
「因為月老廟不好安插太多人手給你更衣,所以你只能在這裡換好衣物,至於麻袋……委屈白姑娘要搭送菜貨車離開了。因為擔心菜汁弄髒喜服,所以我特意帶了貂皮來,請白姑娘往袋子裡蹲吧,得罪了!」
胡良手中抓著一根系口的麻繩,對著麻袋一指等著白萱自己配合主動鑽進去。這次突然地提前大婚,顯然是把他們給逼急了。
就是不知道今晚的洞房,他大哥能不能拿出一套說辭來騙這個白姑娘從了他。
被胡良用麻袋套住繫了口之後,白萱就只能頂著沉重的鳳冠縮在麻袋裡被人拎著,雖然難受又委屈了點,好歹這個莽漢沒將她扛在肩上,否則,那是又一輪的折磨,骨頭肯定要散架。
只不過,好景不長。
待白萱被疊到幾麻袋蔬菜堆時,才清楚地瞭解到貂皮的作用。這一車菜是被鳳府退掉不用的,就因為胡良讓人準備的「道具」不夠新鮮。
也對,今晚是驃騎大將軍迎娶公主的婚宴,自然對食材有嚴格要求,這種過了夜外頭有一兩張發黃發爛菜葉的蔬菜,只能被退貨,不退貨她哪裡能搭順風車離開鳳府?
真是榆木疙瘩,難道就只有這一個辦法讓她出府嗎?
白萱忍受著外頭傳來的惡臭,還有壓在身上的幾麻袋蔬菜,用極強的心理素質安慰自己,好歹那個呆頭胡良沒讓她偽裝成夜香給拉出鳳府。
她不該抱怨,不該生氣,這是為了救她的命……
四肢發達的人,是不能要求他頭腦也發達的。
這一路走的是小道,讓蜷縮成一個球的白萱顛簸不停,手腳又開始麻痺了。附近似乎有聲傳來,莫不是快到月老廟了?
隨著馬車的停住,壓在白萱身上的重量被挪開,胡良望著那個被菜汁浸溼的麻袋有幾分擔憂,伸手想要觸碰那個一動不動的麻袋,又忌憚地止住了手。
「白姑娘?你還好嗎?」他抓住麻袋口將白萱一把拎了出來,腳步疾速衝進了月老廟的後門。手中的重要讓他頗為心疼,那麼正常的一個姑娘,怎麼就比大米還輕?
記憶中他曾背過白璇一次,似乎也是如此消瘦。
「胡副將,我可以出來了嗎?」
白萱有氣無力地開口,麻痺的手腳彷佛被千根針紮了一般,又疼又刺,倒讓她開始懷念鳳曦的按摩手法,推一下穴位就能促進血液迴圈。
剛從麻袋裡出來,白萱只來得及把身上的貂皮脫掉,外頭的喧鬧已經說明鳳曦的迎親隊伍到了中途的月老廟。她不知道花轎裡的七公主被弄到了什麼地方,只迷迷糊糊被蓋上一條蓋頭,塞入了花轎。
鳳曦裝模作樣地在月老廟中上過香,便讓人起轎趕時辰了。
依舊是一路的顛簸,白萱揉著酸脹的腰部只覺得如夢境般不真實,前一刻還被塞在麻袋裡跟爛菜擠成一堆,這會兒已經在八人大轎裡當新娘了。她本是個普通百姓,如今跟鳳曦扯在一起,只怕今後的生活都不能安寧了吧。
就算今晚代替公主拜了堂躲過一劫,可明日公主那邊又該怎麼交代?
白萱扯掉蓋頭掀起轎簾的一角,正巧碰上鳳曦轉頭探望,他那褶褶生輝的雙眸含情脈脈,四目相對這刻,她忽然覺得這個場景異常詭異。
不管是鳳曦臉上那懾人魂魄的媚笑,還是她內心的怦然心跳,都有些脫離了軌道。
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本該是榮升駙馬的喜慶時刻,駿馬配良人,他如一個尊貴王子般炫目耀眼,俊朗儒雅,而她……不過是誤闖異世的外來人,怎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彷佛在千年之前,她曾經這樣嫁過他一樣。
沉浸在不斷湧現的莫名思緒中,白萱如一個木偶般任人攙扶著完成一系列的成親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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