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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對她的許諾,一如曾經對白璇,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翔兒那個小子已經多次威脅我的侍衛要放他的媳婦出來,夜兒還在賴床,我去叫醒她。」龍梓彥見白萱半天沒說話,轉身離開,走到房門口時,卻又轉身對上她的視線,「鳳曦也在這裡,只是現在還在昏迷,你可以帶翔兒去看看他。」
那一百軍棍足以他躺上十天半個月了。
【第087章】 禍害千年
陽像一抹影子立在暗處,盯著無法看透的主子。
明明是相互要置對方與死地的兩個人,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更改軌跡,出奇地和諧。
四年前,自那個女子死後,似乎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趙青與陽同樣無法理解龍梓彥的心思,不過他比陽多了些開口的機會,他是相府的幕僚,大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好比對龍梓彥突然進宮主動攬下了出使北魏的事。
「爺,這幾年你身子骨本就沒能痊癒,無力應酬才疏於朝堂,此番卻又攬下吃力不討好的要職,何須如此折騰自己?」趙青是唯一一個能得知龍梓彥任何佈局之人,可他知道,自己這個主子一旦決定便沒有更改的機會。
北魏素來是鳳曦的人在應對,邊關戰事拖拖拉拉年年發,好不容易讓他們消停,此時又派人來請太子去和談,其中有何貓膩誰人會知?
「那邊提出要求,讓太子與鳳曦同去,要的自然是鳳曦的命。如今我一個文官陪同太子,更能讓他們鬆懈,屆時暗處的鳳曦便能更好地掌握全域性,保家衛國。你我都清楚,鳳家軍是國的根本,無此主力便難守難功。」
龍梓彥抱著孩子,坐在石凳上給她梳理頭髮編辮子,答得雲淡風輕,彷佛未將這次的生死劫難看在眼中。
「爺如何能肯定鳳將軍不會藉此機會……」除掉你?
趙青顧忌著孩子,沒將話說全。
在他看來,陰晴不定的鳳曦又怎會配合自家主子?多年的針鋒相對與明暗過招,兩家早已是宿敵,又夾著殺父之仇,他是斷不能相信在沙場殘暴嗜血的鳳曦會放過此次機會。
「他已不是從前的他了。」
龍梓彥只一句淡然的肯定就堵了趙青的嘴。一如他自己,也不是曾經的龍家少爺了,苦心積慮又如何?是人都有累的一天。
如今會破釜沉舟的鳳曦,早已不能與先前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鳳家少將相比,他比從前更衝動,更狂妄,卻少了些算計,多了些人情味。
「爹爹說的是翔兒弟弟的父親?他是不是我爹爹?」
坐在膝蓋上的小人兒突然出聲,有著與白萱相似的吳儂軟語,糯米般甜潤柔軟的嗓音夾著稚氣,聽得令人心肺清明,格外舒爽。
「夜兒喜歡的話,他便是。」
龍梓彥動作不算麻利,卻也不再是那般笨拙,在束起的馬尾上編織了第九根辮子時宣告結束,「好了,小九尾狐,你可以向你孃親去炫耀爹爹的手藝了。」
如此簡單的髮式對他這個男人來說已是不易,偏偏孩子要求極高,說是要去炫耀,有白萱在身邊都要他來編髮。
「嗯,我去找孃親!」
白寒夜轉身爬到龍梓彥身上捧住他的臉重重一親表示謝意,才屁顛屁顛地跳下他的大腿跑進屋,歡快得像只兔子,看得他彎起了唇角。
「爺,你可是為了一月後的大婚才要去北魏?」
趙青總覺得龍梓彥此番決定不會如此簡單,並且,與這個孩子丶甚至是白萱都脫不了干係。
一個鳳曦已經為了公主下嫁而命懸一線,險些死在宮中,難道自家主子也想為了拒婚而將命留在北魏嗎?
「仲文,別多心了,我不是鳳曦,娶哪個女子對我來說沒有區別,無需為此將自己推入險境。」龍梓彥起身拍了拍趙青緊繃的肩膀,寬慰地笑笑,「可曾想過去尋你那個師妹?」
他有意轉開話題,竟是不敢面對趙青咄咄逼人的眼睛。
是為了逃婚?應該不是,早在四年前他便對此無謂了,不能娶心愛的女子,那麼娶誰都一樣。
何況,如今他有了夜兒,只要孩子過的好,他這個做父親的怎樣都好,反正給不了孩子親孃,那麼嫡母是誰又有何區別?
倘若此次安然而歸,倘若他的心沒有變化,他還是會迎娶公主,安心做他的丞相駙馬。
「找了又如何?她既是會離開就不希望見我,又何須自尋煩惱也累她厭煩?或許,她早已嫁作他人婦,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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