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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把花瓣,慢慢鬆開,猩紅的花瓣從指尖飄落,她笑得淒涼,“她不是病死的,她不是…”
絃歌說,“裴謙,我媽是我被害死的。你知道嗎?”
裴謙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抱。
說,“不是你的錯。”
☆、第24章 chapter24
母親的死,就像是壓在絃歌心口的大山,時時刻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無數次午夜夢迴,夢到的不是母親渾身是血,就是父親同姨母在書房中放浪無恥的一幕,一覺驚醒,卻什麼都沒有。
母親沒有了,原本慈愛溫和的父親總是疾言厲色,視她為仇敵。
好幾次父親喝醉了酒,雙眼通紅地看著自己,那場景,彷彿是要殺了自己一般…
絃歌知道,父親是怪自己害死了母親。
聞慧書也這麼說。
有時候,絃歌也會想,為什麼當時死得不是自己…卻終究還是捨不得。母親體弱,又遭遇了家庭的沉重打擊,若當時摔死的是自己,她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活著的人,需要承受的東西太多,才是真正痛苦的。
凋落的梅花飄在裴謙身上,絃歌聞到了一股清冽淡雅的香氣。
無可否認,跟裴謙生活的那幾年,是絃歌為數不多的可以鬆口氣的時光,那幾年,即便父親仍然不喜歡她,卻也不得不顧忌裴家,忍她三分。
卻也因為如此。
當她執意要跟裴謙解除婚約的時候,父親才會那麼迫不及待地將她掃地出門吧。
再回宋家,絃歌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掩藏情緒。
走到書房那扇門前,卻發現沒那麼容易。
“裴謙,我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絃歌摟住裴謙的腰,輕聲說。
“我帶你走。”裴謙說。
裴謙攬起絃歌略顯瘦小的身子,站起身,絃歌看到梅花在他頭頂綻放。
他一直都是一個偉岸的男人。
裴謙抱著絃歌,一步一腳印地路過奇珍園裡的一花一木。儘管宋家早已面目全非,但奇珍園卻依舊鬱鬱蔥蔥,一如往常。
這或許是絃歌最後的安慰了。
快到院子門口,絃歌平靜地說,“我跟爺爺有約,只要跟宮佑宇結婚,聞氏的繼承權就是我的,裴謙,我不像你。這是我報仇的唯一機會。”
裴謙腳步僵直地定在原地。
“宋氏是我母親的,我只想拿回屬於我母親的東西。”
裴謙低頭,直直地看著她,“這就是你回申城的目的?”
絃歌也看著他,說,“對,所以無論今後我跟宋家之間發生什麼,能不能請你裝作你視而不見?”
裴謙手指一鬆。
絃歌滑到地上。
裴謙諷刺地勾起唇角,“所以,你是擔心我成了你妹夫,到時候跟宋家一起聯手對付你跟宮佑宇,所以才在我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計?聞絃歌,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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