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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示意他們沒事,走了幾步,心情甚好,又哼了小曲來。
吳師弟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揉著被掐紅的耳朵,可憐兮兮和他討那戲本子,又笑嘻嘻問他:“師兄,你的腰帶怎麼不見了。”
嶽渺一愣,這才想到:他把兩樣東西都給落下了。
79。
趕走了人,司木卻還憋著一口氣,他走到桌邊,一腳踩著了方才丟開的戲本子。
司木看著地上的戲本子,陷入沉思。
這種東西真會有人看?
他心中一癢,突然好奇起戲本上的內容來。
說實話,司木心底裡絕不相信有人會對這種無聊的事情感興趣,於是便覺得這戲本里是有驚天的秘密,這麼一想,心中就好像有一根毛茸茸的貓尾巴,一下一下撓著他的心尖兒,直癢進了骨髓裡。
他終於忍受不住,一把從地上撿起了戲本,決意好好研究一番。
不想沒有魔教四處作亂和平年代的正派俠士們,的確無聊得很。
他在心底假設那名喚作“司木”的神偷並不是他,可看了一半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他實在無法把這當作是別人的故事,好在前半本並無不妥,他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過。
司木還有些好奇後面的內容,可是想一想嶽渺憑著這樣薄薄的冊子,愣生生從正氣凜然的武林盟主變成了四處撒潑打歡的市井流氓……還是不看罷了。
嶽渺看的還與這本內容不同。
司木又好奇,教主與盟主莫不是有另一種寫法?
他躺在床上,思緒早已飄到千里之外。
數十年前,教中有一位護法與正派女子相戀,當時正邪鬥爭激烈,只釀成了一樁悲劇,雙雙殉情。
教中不少人為二人的真情觸動,不免罵起正邪間那道所謂的鴻溝,司木不知正派俠士對此是何反應,只知道這故事寫了戲本曲子,口耳相傳了多少年,教中前輩也就罵了多少年。
難道教主那份是按這個套路寫的?
那還真是有些尷尬。
司木小時候聽老教主說過這個故事,老教主說的唏噓不已,大罵正道那些偽君子,轉頭一看,司木早已脫了鞋襪光著腳丫子撲騰進蓮花池裡,要抓池子裡僅存的那兩尾錦鯉。
老教主狠狠揍了他一頓,司木就把那害得自己捱揍的故事死記在了心裡。
於是後來想起這件事時他說不上如何感動。
只記得屁股痛。
80。
與吳師弟道了別,嶽渺立即溜出山門去找左右護法商議此事。
他知道師父辦事向來公允,卻也擔心四師叔想出什麼缺德法子騙過師父,讓司木做了替罪羊。
司木讓左右護法二人留在天山待命,左護法常年主持教中事務,不少江湖人都識得他的容貌,他擔心自己若是住了山下客店會引起天山弟子注意,只得委屈一些,讓手下先把嶽渺的小師妹送往安全之處,其餘魔教弟子喬裝打扮分散躲在山下小鎮,又擔心右護法異族容貌與他那被駱駝踩過的腦子壞事,只好帶著右護法一塊住進了山上洞穴。
此時天色已晚,左護法正欲就寢,見嶽渺急匆匆跑來,十分吃驚。
左護法對嶽渺本無好感,也信不過他,礙於教主臉面才對嶽渺客氣一些,嶽渺還未開口,他便問:“嶽盟主來做什麼。”
嶽渺:“出事了。”
右護法靠著石壁睡得正香,此時從夢中醒轉,傻愣愣般睜著一雙貓兒一般的綠眸,盯著嶽渺與左護法看。
左護法仍是一副平淡清冷的模樣,問:“出什麼事了?”
嶽渺道:“司木被抓……”
右護法暴起大喊:“誰敢抓我教主!我殺了——”
左護法:“閉嘴。”
右護法急忙把最後一個字憋回喉嚨裡,捂住嘴縮到一旁,他身材高大,威風凜凜的模樣,這麼一縮,看起來煞是可憐。
嶽渺尷尬咳嗽一聲,重新道:“司木被抓了。”
81。
嶽渺將整件事從頭到尾與左護法說了一遍。
左護法聽說司木只是被軟禁,並無危險,教主身份也未敗露,多少放了點兒心。
他們商議許久,既然司木暫且還算安全,那麼現今最重要的還是尋找證據。
兩人議定幾個方法,洞外天色漸亮。
嶽渺得在天亮前趕回天山派,不能被人發現他半夜溜走,省得又讓四師叔抓了把柄。
他與左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