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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頓吸了吸鼻子,嘟著嘴歪著頭想了想:“好似不曾見過,可是你給我的那些詩詞我也不是很懂的,祁旦緦哥哥給我說說唄?”
聞言,祁旦緦笑罵:“讓你個小丫頭整天在外面野!”手指輕彈了一下小姑娘的額頭,“自明日起你好些讀書,把我寫給你的那些詩詞都背會了。”
雲頓不愛讀書,可是為了她喜愛的祁旦緦哥哥她還是願意嘗試一下的。
倆人一路走一路嬉笑交談,身上穿的都是便於行動的窄袖衣物,雲頓梳著少女簡單的髮髻,祁旦緦烏黑的長髮用一根錦帶束在腦後,灰白的衣服顯得他少年的臉龐清麗絕豔。
“我會的!我會的!我記著一首詩,你聽我背給你聽,”雲頓抓了抓頭上遮住臉的粉色錦帶,輕輕的繞在手指上一邊絞盡腦汁的想,一邊磕磕巴巴的背:“邂逅、邂逅誰家一女郎,玉肌蘭氣鬱芳香!然後……”
“而後呢?”祁旦緦微微抬起一邊的眉毛,笑容裡隱隱帶著寵溺。
雲頓被祁旦緦的笑容晃了一會兒,靈光一閃,拍了手掌:“啊,想起來了!”
“邂逅誰家一女郎,
玉肌蘭氣鬱芳香。
可憐璀璨松精石,
不遇知音在路旁。”
祁旦緦滿意的點了點,“雲頓真是個聰明的姑娘,一定會學會很多詩的。”
雲頓背出一首詩,頗為自豪,頻頻的點著頭應和著祁旦緦,一邊轉著眼睛說道:“祁旦緦哥哥再過三年,我就到及笄之年了,行了及笄禮我就是大姑娘了。”
雲頓水潤的大眼閃亮著,一如揉碎了月光落了蔓延的璀璨,期待的看著祁旦緦,祁旦緦的目光也柔和的淌著月光,伸出纖瘦的手指摸了摸雲頓的臉頰,嘴角漾滿了微笑:“真是個不知羞的丫頭!”
雲頓摸了摸祁旦緦的臉:“你才不知羞!”吐著舌頭跑遠了。
祁旦緦緊跟其後,林中樟木、紅杉高聳入雲,腳下踩著絨絨的草皮,倒也好走,林中此時鶯啼鳥鳴,好似嬉戲玩鬧的孩子。祁旦緦耳微動,頓了腳步,細細聽了去,遠處似乎有不尋常的動靜。
祁旦緦緊忙拉了雲頓,躲進一簇矮叢之中,“噓,雲頓不要說話。”
“怎麼……”祁旦緦乾脆捂了她的嘴巴。
遠處掩映之間出現幾個異族衣著的人,神色間帶著暴烈戾氣,他們腳下步子很輕,謹慎的檢視著周遭,其中一人敏銳的一眼看向祁旦緦躲藏的草叢,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只眨眼功夫,人影晃動,祁旦緦便被人扼住了喉嚨。
“你是何人?為何躲在此處?”
祁旦緦看那人,眉目俊朗,眼神銳利,年歲比自己大不得多少,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身後緊跟的那幾人舉長劍指著他們。
祁旦緦看了眼驚慌的眼眶發紅的雲頓,說道:“我們是本地族人,不知幾位從何而來?所謂何事?”
那少年緊蹙雙眉,故意放低了聲音,“既然是本族人,為何躲在此處?鬼鬼祟祟!”
祁旦緦啟唇淡笑,“我見幾位持劍而來,滿身煞氣自然有心躲避,不想惹了麻煩而已。”
那少年見了祁旦緦的笑,有片刻怔忪,隨即鬆了手,“最好是如此!你可曾見過一受傷的少年?那少年與我年紀一般大。”
祁旦緦將雲頓攬到懷裡,撥了撥姑娘有些凌亂的頭髮,淡淡的搖頭,“未曾見過。”
少年又看了看他們二人,轉身離開,不遠處有人拜跪到少年面前,稟道:“殿下,屬下在前方溪林間發現了血衣!”
少年眼中閃過陰鷙,勾唇冷冽一笑:“走!”
“殿下!”跪拜之人低著頭,繼續說道:“宮裡的人也已經尋來了,我們的行蹤怕是很暴露,還請殿下儘快回宮!”
少年一腳將人踹開:“哪裡有你置喙之地,本殿下心裡明白!”
直到那些人離開,也沒再回頭看祁旦緦他們一眼,雲頓也只是在看見鋥亮帶血的刀劍時,嚇的紅了眼眶,不一會兒便活躍起來:“祁旦緦哥哥,這個跟亥達給我講的那些江湖故事好像!”
祁旦緦戳了她額頭:“難不成你還想再試一次?”
雲頓將頭擺的像一隻撥浪鼓,兩隻小髻可愛的跳著,祁旦緦牽了她的手:“快走吧,天色黑了就不好了。”
山路蜿蜒,越來越低窪,在藤蔓掩映間,他們找到了那潭溫泉,騰騰的熱氣煙雲一般繞著,周邊有稀疏的的青草,泉中一個光滑的巨石,溫溼清爽的好似仙境。
雲頓歡呼一聲,將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