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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踩進水裡,濺起的水珠打溼了裙子,祁旦緦站在河岸笑看著花朵一樣的姑娘。
“啊!”一聲驚叫,祁旦緦趕緊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雲頓慌慌張張的躲到祁旦緦的身邊,手指著巨石的方向:“那邊、那邊好像有個人,一動不動的,是不是死了?”
祁旦緦安撫了雲頓,“雲頓乖,我去看看,你且待在這裡。”
祁旦緦下水,溫熱的水柔順著包繞了小腿,嘩嘩的水聲,走進了巨石,側過身子看去,只見一人揹著祁旦緦側身躺在巨石上,半個身體浸在溫熱的水中,灰白的衣衫漂浮在水中,暈開去的血紅。
祁旦緦心思一動,看了一眼眼巴巴望著這邊的雲頓,便上前將那人翻身過來,果真是一個少年,伸手探了他頸脈,心中嘆了一口氣。
祁旦緦將他背到岸上,給他披了自己的外衫,摸了摸頭上的薄汗,說道:“雲頓,我們儘快離開這裡,這個少年……我們先帶回去。”
雲頓小小吃驚了一下,不過,她知道祁旦緦哥哥是個好心腸的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點點頭應允了。
趁著暗下來的夜色,沿著來時的路,他們很快就出了林子,祁旦緦讓雲頓先回了家,看村子裡林子並不遠,怕那些人會找到村裡,便將少年拖上那輛每晚都會載他去巴桑寺學經的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中的祁旦緦所出詩詞出自情僧倉央嘉措
乃猜哪個騷年會是謫仙大人的狼君???
☆、汝修
“夫禪定一門最為急務,若不安禪靜慮,為事終須枉然。所以探珠宜靜浪,動水取應難。定水澄清,心珠自現,故《圓覺經》雲‘無礙清淨慧,皆依禪定生’,《法華經》雲‘在於閒處,修攝其心,安住不動,如須彌山’。是知超凡越聖,必假靜緣;坐脫立亡,須憑定力。一生取辦尚恐蹉跎,況乃遷延,將何敵業?”
住持師父手持佛珠,席坐榻上,授經解業,於此問道:“祁旦緦,你有何看法?”
席下,一少年淨面黑髮,眉眼清俊,容顏冠麗,雙手合十頷首道:“回師傅,古人云‘若無定力,甘伏死門,掩目空歸,宛然流浪。’幸諸禪友,三複斯文,自利利他,同成正覺,祁旦緦之所謂,是為此言。”
住持師父白眉白鬚,垂垂老矣,精神爍爍,聞此言,松皺的眼皮拉開一道紋路,微微點頭,“今日授經至此,你們且回各禪房休息。”
弟子退散後,一頭首於住持師父身側,猶豫片刻說道:“這祁旦緦……”
“不必多言,祁旦緦自小聰慧,文思敏捷,既精教理,兼善文辭,執筆成旨,頗有慧根;今後之事今後論,莫要煩擾今日之思緒。”
頭首垂首一側:“是,師傅。”
祁旦緦端了些粥食繞過幾間禪房,來到一間簡陋的寮房,推門而入,但見那名被他搭救的少年已經甦醒,安坐於床邊,目光銳利冷冽的緊盯著祁旦緦。
將碗粥放於房屋中間的方桌之上,祁旦緦站在門邊並不靠近他,笑道:“你剛醒來,想必是餓了,寺裡簡陋沒有多好的吃食,便給你帶了些軟粥,你趁熱吃了吧。”
少年臉色蒼白憔悴,神色卻淡漠冷峻,臉上的線條鋒利,身形料峭,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祁旦緦見他始終警惕的盯著自己,知曉他是不信任自己,左手置於右手上,握了握手裡的佛珠,溫和道:“不如你先休息,我且出去辦些事情,你若有事就請寺內小僧去參堂叫我便可,我叫做——多仁?祁旦緦。”
並未多言,祁旦緦慢走幾步退出門外,關上了房門。
那日夜祁旦緦被接入巴桑寺中,並將那名受傷少年安置在寮房之內,照常學經請佛。
祁旦緦在雲堂拜見住持師父,並將少年之事說與住持師父,住持師父應允少年在寺內養傷,並允他入延壽堂修養將息,延壽堂為病僧居住之所,環境條件稍優與其他僧房別寮。
得了應允,祁旦緦欣然往寮房去,在門外敲了幾下門之後,聽房內並無多麼大的動靜,以為少年已經睡下,復又離去。
待到夜幕之時,祁旦緦再次來到寮房之前,輕敲房門,“嘟嘟”的手指與木門相擊發出的聲響,站定片刻,屋內依然沒有動靜,祁旦緦擔憂那少年出事,便推門進去,只見少年依然是他離去時的那個姿態,坐在床邊上,目光冷冷的盯著祁旦緦。
祁旦緦並不在意,在方桌邊上的木凳之上坐下,見桌上的粥飯已經涼透不見少,抬眼看著少年說道:“我已經與住持師父說過,他應允你去延壽堂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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