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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時的喜愛,可她又不好駁了大姐姐的好意,就一直帶在身上。之前還暗笑怕是這包東西會怎麼來怎麼回去,現在卻餓的再顧不上口味了,大姐姐的好意也終究用到了實處。
抹了抹嘴,糕點很軟也很香甜,只她嗓子眼渴的冒煙,哪怕再軟和的東西吃了下去,也覺著嗓子撕扯著難受,梗得慌。
伸出手,相思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撿地上的落葉啃兩口,至少有些還並沒有乾枯,總會存留些水分進去。
唰——
眼前好似有個黑影閃過。
相思全身一僵,就躲在了樹後,她沒有什麼好奇心,經過上輩子的經歷也很清楚陳國有個叫做江湖的圈子,許多武林高手都在其中,這些看似整日舞刀弄槍的莽漢,日日在她們這些權貴子女看不到的地方,快意江湖,恩怨情仇。
她這輩子只想做個安安穩穩平靜的後院女子,這些並不是她想要好奇的。
“快走,小郡主就在那頭,今兒只要事情辦成了,報酬終歸是少不了的。”不知道是不是她藏的太好,沒人發現,之後有人從剛剛那道黑影閃過的地方走過,若是剛剛相思沒有發覺,這會子就別想善了了。
這是今兒第二次有人說起小郡主。
回憶上輩子的記憶,因著歷代皇帝並不昏庸,對功臣也極為善待,所以除了現今這位新帝喜好抓人把柄奪掉的爵位外,京都裡還有不少勳貴侯爵以及宗室族親。
能稱王的有七八人,都是新帝的叔伯或是他自己的兄弟,算是直系親屬,那都是親王。之後排下去的才是老親王下一代的掌權人,籠統算算除去去了封底的,領了差事的,名存實亡的,留在京都政治中心的,就只有四大郡王。至於後頭那些宗室的各種將軍,包括大姐姐未來夫家那種級別的,也都不用細數了,實在不在少數。
能在這個時間到明覺寺裡,還被有心人盯上的應該也只有四大郡王家裡的姑娘,只是上次大姐姐送繡品的那位郡王妃年紀不小了,女兒也早嫁人了,這時候稱作小郡主實在不大妥當。若是往下數年紀小的,還能被郡王妃尋找的,必定是嫡出且在家十分得寵,這樣的小郡主上輩子真的有聽過麼?
相思心一涼,是她一葉障目了。她之前列數了四大郡王並沒有錯,只是她忘記了,她所想的都是她嫁人後的郡王府,也就是大約六七年後的郡王府,那時候再往回算,總會有些偏漏,畢竟在相思十六七歲的時候還受寵的小郡主,並不一定就是在她九歲時受人歡迎的姑娘。
她臉上有些黯然,因為她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在她上輩子許多年前被稱作皇室明珠的姑娘,就是一位小郡主,她是豫郡王家中的寶貝疙瘩,曾經常年在太后身邊陪伴,只可惜這個女孩子絢爛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在一日之間迅速的灰暗。
她是在上京的路上丟掉一根手指,而那位小郡主則是在一次進香的過程中,被歹人害瞎了一隻眼睛。從此自閉落寞,再不見人,後來聽說長到十五就落髮出家去了。
相思還曾想過,這是同病相憐。
伸出小手,手上一根根如玉般的手指齊齊整整,一根不缺,就好像上輩子那隻醜陋殘缺的手只是一場噩夢。
“既然是有這一番機遇,我就試試看吧。是好是壞都是你的造化,但我卻不能被你連累……莫怪了。”自言自語一番,相思將落到腳面的裙襬往上塞了塞,雖然不至於露出腳脖,卻也比剛剛容易走路的多。
她慢慢走到之前有人說話的地方,仔細檢視了一下腳印,估計慢下步子,小心的往那頭走。
李芸蘿往後退了兩步,幾顆石頭被她向後一帶,紛紛落下山崖,她腿上打著顫,含淚看向地上已經死透的貼身丫頭,後悔的恨不得重頭再來。
她興許是被寵的太過,性格也很是跳脫,身為女子本應該嫻靜文雅,她卻如同沒有人管束的猴子,整日上躥下跳,恨不得日日逃脫父母設下的“囚牢”,只要能讓他們抓不住她,她就好像得到了某種認可,讓她得意非常,甚至常常看不起後院那些被拘著的姑娘們,覺著她們軟弱沒有個性,覺著她們長大就是男子的附庸沒有用處。
外頭的空氣真的那麼好麼?若是沒有侍衛保護,若是沒有丫頭帶著食物,她就會像現在這樣,站在冷風中享受著危機四伏,甚至連死前都吃不飽肚子,連天牢裡的死囚都不如。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她要回家,若是她能安然回家,她必定不會再嘲笑姐妹,更不會想著天天往外跑,就算是想要出門也會帶足了侍衛,聽母親的話,她再不會認為她的武功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