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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嬤嬤手一頓,呼道。
“老太太丟了東西,還是在鵬哥兒這裡丟的,要說心裡沒疙瘩是不可能的。雖然這麼點兒東西抵不上丟的,但到底能安撫一下老太太。”梅姨娘扯了扯嘴皮道:“更何況,正房那位可是什麼血都沒出……”
老嬤嬤立刻就明白了,連連應下。
“當然,咱們也不能這麼算了。”梅姨娘一下睜開眼睛,目光中都是火苗子,“我受了那麼大的難,關氏憑什麼逍遙自在!”
雨過天晴,一連好些日子都是豔陽高照,就連溫度都回暖了一些,原本秋日的天氣竟跟夏初一般。
相思住到大房之後,一直都很安心的在屋子裡練字,大房的大姐孟辛桐最是個嚴苛的先生,往往一頁只要有一筆不妥,就是整篇重寫,這若是換了個真正九歲的娃娃,怕是早就寫不下去跑出去玩兒了,可相思想要練的就是氣度,所以生生忍了,老老實實受罰。到讓何氏心疼不已,說了孟辛桐好多次。
因著住在大房便利,孟霍然也開始在偶爾外出的時候給相思帶些小玩意,家裡長姐幼妹有的,相思總有一份,甚至有時候忘了孟端方,都還記得孟相思,直讓本就覺著相思居心叵測的孟端方越發悶著氣,老想著從相思身上找補回來。
不知不覺,大家都熟悉了,有時候相思甚至都覺著自己應該是大房的孩子,二房那就是上輩子的事情,最好這輩子永遠與她無關。
“我想著這都快入冬了,先去寺裡給老爺子做場法事,捐些香油錢。然後給孩子們求個平安符……”何氏坐在食案旁,還沒等孩子們與孟大老爺開始舉筷,便先說了這麼一句。
陳國就有入冬前給家裡未成年的孩子求平安符的習慣,相傳開國的時候異常艱難,老百姓都活不下去,多的是過不了冬天的幼小孩子,所以長輩都希望能夠透過求平安的方式,求得孩子們安安穩穩度過每一個冬天。
孟大老爺拿起筷子,給何氏夾了口菜,才道:“是該去了,明兒讓他們備車吧。”
說完,這個話題就結束了,大家食不言寢不語,只能安安靜靜的將晚膳用過。
待到用完了晚膳,早就按耐不住心中激動的孩子們湊到了一塊兒,尤其是孟端方,這些日子在家裡都快憋壞了。老爺子沒去的時候,他即便年紀小,也常常與學裡的小夥伴相約出遊,可自從祖父沒了,孟端方帶著孝自然沒法登別人家的門,小夥伴也不可能與他一處玩耍,這次上香,他是頭一個坐不住的。
孟塵惜也是滿心歡喜,她拉著相思的手道:“三姐姐肯定沒去過明覺寺,那裡的齋菜好吃,後頭還有一片梅林,咱們可以過去逛逛。”
相思上輩子是去過明覺寺的,沒想到故地重遊居然是這麼奇妙。
“大姐姐可是要抓緊時間去,否則日後議了親,就出不了門了!”孟端方擠眉弄眼的說道。
孟辛桐橫他一眼道:“咱們還在孝期,你說這樣的話是想讓人笑話?”
孟端方縮了縮脖子,垂頭喪氣的坐穩了身子,明明爹孃私下裡都開始給長姐物色夫婿,但他們自己卻偏偏不能議論,好像說了就是不合規矩,當真不公平。
旁人見狀,俱都是笑,相思自然也跟著翹起了嘴角。
“你笑什麼!”孟端方兇巴巴的對相思舉著拳頭,嚇唬道:“臭丫頭,再笑,我就揍你!”
誰知道還沒出拳呢,自己的腦袋到被狠狠揍了,孟端方淚眼朦朧的抬頭一看,嚥了口唾沫,就見自家長兄就站在他身後。
“讓你再欺負三娘,小心揍得你明天下不來床,就別去了。”
孟端方又驚又怒,哇呀呀叫了好幾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孟霍然也不理他,只對著相思道:“明覺寺路上有一家糖葫蘆,最是香甜,明兒個我買給你,這又不是葷,母親不會說的。”
相思睜大黑亮亮的雙眸,軟軟的到了聲謝。
孟霍然只覺著渾身的毛孔都舒坦了,果然還是妹妹好,弟弟是什麼鬼東西!
一夜下來,估計只有兩個大孩子加上相思睡的很好,其餘兩個年紀較小的,起床的時候完全沒有精神,早膳都沒怎麼吃,一上馬車就忍不住靠著睡了過去。
到是相思精神極好,坐在視窗,小心的往外看。
何氏見狀,到是寵溺的笑看她,並沒有呵斥。
這一路,相思上輩子也是走慣的,只是這輩子再看,卻覺著半是陌生半是熟悉,有些酒樓飯館現在還沒開張,有些胭脂鋪子成衣店面等到相思嫁人之後卻都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