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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有。這一切談不上有什麼籌備,趕鴨子上架罷了。她在這場遊戲中不過是個工具而已——不管是對於課題組還是對於岳家。
喜娘攙扶著嶽凝歌跨過馬鞍,寓意平平安安。緊接著,又來到了高堂面前。
嚴明煥正站在她身旁,出手攙扶著因蓋頭障眼而閉目塞聽的新婦。他的手是溫熱的,似乎在透過這種方式證明著這位北鎮撫司的錦衣衛頭子不是個冷血動物。嶽凝歌彷彿能透過這樣的觸控感受到他的脈搏。
嚴明煥的父親已去世,家中唯有一個神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老母。
嚴母接過嶽凝歌的奉茶,十分愉快,不斷樂融融地點著頭。
一串綿綿無絕的形式走完,喜娘方牽她進了房。
呆坐在撒滿花生、大棗的床上,嶽凝歌捏緊了袖口中藏著的瑞士小軍刀。雖然當初何皎皎將這玩意兒給她之時,她還笑話這東西沒用,但此刻有了它,心中竟平添了幾分慰藉。
若是今晚真出什麼事怎麼辦?也對,不“出事”才奇怪吧……她這算是被潛規則了麼?
約莫兩個時辰過去,天黑透了,嶽凝歌坐得腰痠背痛卻分毫不敢亂動,怕失了儀態。
為什麼連史哲都告訴她“沒事”?這大抵只是在幫她寬心吧……畢竟,事已至此,誰也不能怎麼樣。學位證是必須得要的,因而她不可能拒絕課題組的命令。
連最重義氣的史哲都在勸她屈服嗎?她有些心酸。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一陣穩健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大人。”
“大人……”
屋裡的喜娘和丫鬟紛紛福了福身。
“不必多禮。”嚴明煥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們起來。
屋裡安靜極了……搖曳的紅燭恍若嶽凝歌心中的不安,她已能想象到蓋頭揭下後,那黃熏熏的燭光映照在自己日漸憔悴的臉龐上會是怎樣一番頹然的光景了。
嚴明煥一句話也不說,坐在了她身邊。
喜娘端來了生餃子,要新婦吃一口,嶽凝歌便吃了。
“生不生?”
“生……”
喜娘便笑道:“祝大人和婦人早得麟兒。”
嶽凝歌心中不是滋味,低低垂下頭去。
嚴明煥笑著打賞了些。
少頃,合袌酒被遞到了兩人手裡。嚴明煥挽著她的手臂,交杯一飲而盡。本應是最幸福的時刻,兩人卻都沉沉不語。
嶽凝歌言說不清為什麼,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這些日子所積累的委屈一時間爆發了出來,雙眼淌下清淚兩行……
“新郎官,該掀蓋頭了。”
“知道了。”嚴明煥道,“你們先下去吧,無事了。”
“是……”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屋門,嚴明煥方用右手輕輕掀開了那塊紅色的綾羅,誰知對上的卻是一雙哭泣的眼睛。
“怎麼了?”他抬手幫嶽凝歌抹了抹淚,她的身子卻本能地向後一躲。
他也不介懷,反而輕笑著:“是不是你另有心上人,下嫁於我,感覺委屈了?”
嶽凝歌無言以對,既訝異於他明察秋毫的剔透心思,同時也害怕著。
這一整場大戲演下來,宋宇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不忍再逗她,便溫言道:“別哭了,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史哲:宋宇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怎麼一下消失了那麼久不上線?!
宋宇:沒聽見麼,有個姓莫的前段時間說要寫咱倆的耽美,我去避避風頭…
☆、原來如此
“是我”?
這語氣好生熟悉。不過…“我”是誰?
嶽凝歌猛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駭然瞪大了眼睛……
“嗝…”驚嚇之餘她打起了嗝,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十分戒備地全神盯著嚴明煥——也是宋宇。
宋宇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嶽凝歌,你……”
“警察同志,嗝…師大隻派了我一,一個人…嗝…要抓就抓我吧…”
“唉…”宋宇哭笑不得地輕嘆了一聲,“朱教授當初收你作研究生是為了行善積德麼?”
宋宇的脾氣委實被這丫頭給磨練得平和了不少。要是放到原來,他絕對一句話都不想跟這種腦回路清奇的孩子多解釋。
宋博士第一回深刻地意識到,人傻不可怕,就怕傻還腦洞大。這孩子顯然是把他當做那位潛伏中的“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