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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心中著急,便直接找去了嶽凝歌的閨房。
吳媽媽見了之後,心中頗為輕蔑——自家二小姐從前人緣不好,而如今被許了一個既有模樣又有權勢的新姑爺,這平日裡不怎麼來往的田盼兒和嶽凝安倒是接踵而至,一個個兒的上來貼著…也真是勢利。
皎皎見了氣色不大好的師姐,憂心道:“凝歌姐,我們再等等,等到我小舅舅回來了一定能幫咱們的…至於劉助教說什麼,你先別聽,她講話不算數的。”
嶽凝歌頗為頹喪地搖了搖頭:“沒用的,宋宇…他…在也沒用的。”
“為什麼?你要信得過他…”何皎皎沉吟片刻,問道:“你是不是又聯絡課題組了?他們說什麼?”
嶽凝歌苦笑道:“劉芳說,這次的婚約不能拒絕。”
“什麼…?可,可是…你就這樣接受了嗎?”她只覺得這樣逆來順受並不太像嶽凝歌的風格。
“課題組有課題組的考慮,咱們不能亂了大局…”
大局?
何皎皎簡直懷疑眼前坐著的是不是自己的師姐嶽凝歌了…像嶽凝歌這種不管不顧的粗線條性格,什麼時候也開始如此有責任心和大局觀了?她心中隱隱感覺哪裡不大對。
“師姐…”她望著嶽凝歌的雙眼,“老實說,他們是不是拿學位證、保博資格什麼的威脅你了?”
嶽凝歌的眼皮猛地跳動了一下,她很訝異何皎皎為什麼能一下便猜到:“為什麼你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是不是原來有過這樣的先例?”
“雖然我才研一,可這些事情,原來多少能從小舅舅那裡知道一些…”
嶽凝歌的心像是崩斷了一根弦——果真是宋宇的手筆麼?是了是了,宋宇的爺爺宋泊可是師大文史學院的名譽院長,連朱教授都唯其馬首是瞻。更別提他自己在學院裡的地位亦舉足輕重,給予或剝奪一個普通學生的phd保送資格還是有辦法的…怨不得劉助教說話如此硬氣,原來是背後有這顆大樹。
若非這樣,宋宇為什麼接連消失這麼久?他大抵是在躲,因為自個兒拉不下臉來親自威逼利誘。所以說,等他回來?有用麼?
“皎皎,我發現有一件事是我一開始想錯了的…”嶽凝歌語氣略有些沉重,“我原本以為,我們的穿越只是藉助了一個肉身的軀殼。至於原主的過往、立場、境遇都與我們無關,大可以做一個看客冷眼旁觀一切。可是現在我才發現,自打坐上了穿越時空的機器,我們自己和身體的原主就已經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絡,是一條繩上螞蚱,再也抽離不開了。”
“所以我猜對了?劉助教真的用那個脅迫你?師姐,你應該告訴我們的啊!”皎皎有些激動,畢竟曾經對這些事情都只是聽說,可這一次,卻是真真切發生在自己身邊了。
“別告訴史哲…”嶽凝歌無奈道。
“不行。”何皎皎拒絕得乾脆利落——這是她頭一次“忤逆”於自己的師姐。她本性善良,十分不願意相信是宋宇指使了課題組人員威逼嶽凝歌接受這樁到人類的婚事,可事實擺在眼前,無論怎麼說宋宇的失蹤都是可疑的。如果非要做一個選擇,她會義無反顧地幫理不幫親。
“沒有用的,皎皎…你懂嗎?”嶽凝歌的聲音抬高了幾分,“如果這是宋宇和課題組的主意,史哲能有什麼辦法?跟他們硬拗然後挨處分麼?”
“我們至少可以想想辦法!”說著,何皎皎便要掏出貝殼聯絡史哲。
“不行…”嶽凝歌忙去搶,“你的貝殼這兩天先放在我這兒,不準輕舉妄動…”
正當焦灼之時,只聽得一陣叩門聲響起——
“二姑娘可在?夫人請您過去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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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他大爺!”史哲將手中的茶杯一下摔在了桌上。精美脆弱的瓷器不經摔,一下便裂開了個小豁口。
史哲雖說成績渣得墊底,可在其他方面,頭腦卻十分靈活。不必何皎皎告訴,他自己也能猜得到。
去岳家赴宴歸來後的那個晚上,嶽凝歌並沒有按照約定聯絡他,他便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於是自行聯絡了課題組。
劉助教還是那句話——要麼,接受婚事;要麼,撇下學位證和保送資格滾蛋。他們仨無論是誰都不能搞出什麼意外狀況,不然就要被處分。
“太沒天理人道了…不就是學位證和保送資格麼?老子不要了!”他罕見地爆了粗。
史哲才不在乎學位證不學位證的,反正他也沒指望著靠學歷吃飯,進歷史系純屬是這位富二代一時玩票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