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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嶽凝歌望向他,期盼他能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宋宇沉吟良久,道:“有辦法回去,走。”卻獨獨對能不能逆天而為改變所有人的命運不置可否。
回到了遠處,史哲和李翊依舊等在那裡。宋宇對三人道:“回到屋子裡,把各自的紅石都拿出來,放在一起…”
“好。”史哲應了一聲。
嶽凝歌覺得這一切過於可怕,只希望眼一睜眼就能曾經安穩的天啟五年。如果有可能,她想改變的事情有許多…
幾人在宋宇的帶領下回到了曾屬於他和嶽凝歌的房間——儘管現在裡頭已經結滿了蛛網。
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紅石——四枚紅石聚攏在一起的時候,迸發出耀眼的光…嶽凝歌在強光之下覺得雙眼刺痛,忍不住合上了眼睛…
“大人,午膳備好了…”門外傳來心蕊的聲音。
回來了?
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許多細節設定和歷史不同,大家不要所有都當真噢!~~~
ps:元宵節快樂!
☆、論史學的終極道德
方才的兵荒馬亂世道炎涼彷彿只是過眼的雲煙,轉眼間便不復存在了。可遺留給幾顆年輕的心的震撼,一時之間卻無法抹去。
宋宇還像往常一樣波瀾不驚,可是其他人卻十分有默契地一同陷入了沉默。
這些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大學生們根本無法憑藉課本中的白紙黑字來想象晚明真正的慘狀。若說在天啟年,金兵來犯、遼東失守這樣的訊息並不足以打破眼前短暫的、歌舞昇平的幻境,那麼崇禎十一年的身臨其境才是一發猛擊——儘管,他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怎麼,都傻了?你呢史哲?平時那股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勁兒去哪兒了?”宋宇完全知道他們的心中所想,因為這段心路歷程他早些年也經歷過。只不過他要成熟穩重些,遠沒這麼經不起“打擊”。
他的目光掃過他們中的每一個人,最後逗留在了年紀比他還大一點兒的李翊身上。反正宋宇是無法理解已經經歷過一次穿越事故的人會有如此的反應。
嶽凝歌完全聽不進去宋宇的話,她滿腦子想的唸的全是岳家和何皎皎,駭然之餘竟不由得有些式微之悲。
她在想,如果歷史給岳家的結局逃不脫“家破人亡”這四個字,那可不可以因為她的到來而有所改變?至少救一救嚴明暘和嶽凝安……如果“田盼兒”的結局註定是入宮為妃,他們又能不能成功地將皎皎抽離出一個古人的既定人生?
沉默了良久的史哲突然站了起來,面色異樣潮紅,似是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
“你想說什麼?”宋宇冷聲道。
“我們應該想辦法改變這一切。”史哲的聲調比平時的都要高。
嶽凝歌見有人說出了她的心聲,便忙抬起頭來。
“你要改變什麼,又要用什麼改變?”宋宇眉毛一挑,“你以為自己真的改變得了什麼嗎?你知道改變歷史之後的後果嗎?”
“我只知道多爾袞幾乎將四川盆地的漢人同胞殺盡,滿清將來還會為了推行剃髮易服血染整個江南!還知道廣州城會被屠,揚州、嘉定都會被屠!”
“胡鬧什麼!”宋宇的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蓋過了史哲那激動得略顯扭曲的聲音:“史哲,我問你,歷史研究者最重要的素質是什麼?”
這話,他們的導師朱教授曾經說過。
史哲緘默不語,一旁的嶽凝歌卻開了口:“客觀與尊重。”
誰都知道,這話說得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的。
只聽宋宇道:“沒錯,是客觀與尊重。你們進入歷史系的第一天,就應該清楚一件事——我們是屬於歷史的,而不是歷史屬於我們。你們不是文學家,你們的情懷在歷史研究中也壓根兒一文不值,甚至還有可能成為致命的拖累。不帶有任何私心雜念、不摻雜任何感情傾向地秉公執筆,才是史學的終極道德。收起你一時衝動之言,做你該乾的事,或許這樣朱教授還會覺得沒白收你這個徒弟!”
室內安靜無比,連呼吸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突兀明顯。
史哲的雙手緊緊握成兩隻拳頭,他也承認自己方才是衝動了。可眼看著曾經的錦繡河山一夕之間被清軍的炮火圍困成一座煉獄,又有幾個人能坐得住?何況他是如此年輕而不安分。
他的雙手輕顫著,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可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李翊、史哲在嚴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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