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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回到了國內。
七年了,直到現在,他每年還是會往松本家寄去十分貴重的禮物和一封手寫的信。似乎只有這樣他的良心才會好過一點。
原本宋宇是打算申請京都大學的研究生的。可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他便放棄了這個機會,轉而申請留在師大碩博連讀。
今年他二十七歲了,至今單身。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心底深處好似永遠有一個聲音在不斷提醒著他——你根本沒有愛一個人的能力。
史哲聽完了李翊平靜的敘述,長長嘆了一口氣。其實每個人都一樣,像一本裝幀精美的書,封皮耀眼,可裡面的內容是喜是悲卻如人飲水,冷暖只能自知。
然而他又擔心起了另一個問題——這件事情,嶽凝歌知道嗎?她似乎對宋宇有些不同,這樣的話會不會受傷害呢?
想到這裡,史哲心中驟然一緊。
作者有話要說: 史哲說的問題我也思考過,感覺很難回答
驀然想起來一個很經典的辯論題目——
“新聞道德和新聞價值何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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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週末愉快!
☆、再遇
皇宮,御花園內。
立夏了,御花園裡的月季和金銀花都開得極好。日頭開始毒了起來,曬得園中的柳樹都蔫兒了許多。不過今日“木匠皇帝”朱由校性質大好,偏要來園子裡散散心,於是甭管是一個勁兒瞎蹦達的東廠頭目“九千歲”還是他的皇后張嫣,悉數頂著毒日頭來伴駕。
柳樹上掛著兩隻葫蘆,葫蘆裡藏著小鵓鴿。一旁有兩個小太監抄著小號的弓箭,預備著去射擊那兩隻葫蘆——這,便是翦柳之戲了。
按舊俗,翦柳本是在春天玩兒的,可天啟帝非要現在來趕這個熱鬧,他都發話了,還有誰敢不從?
“廠臣,朕上次託你去辦的事怎麼樣了?”朱由校雖然還年輕,可身子甚虛,肥碩的體態略顯臃腫,坐在一邊總顯得沒有什麼生氣。
魏忠賢臉上掛滿了訕訕的笑,弓腰上前道:“回大家,不出個把月就賣出去了好些,聽說還有人嚷嚷著要‘買櫝還珠’呢!”
對於大字兒都不識幾個的魏九千歲來說,能說出這四個字來,可見是事先下過一番功夫的。
“哈哈……”天啟帝朱由校開懷地笑了幾聲,像個孩子。他生平最喜歡做木匠活,這回他親手打造了一款木製的珠釵匣子,要魏忠賢找人拿去民間的市面上賣,想看看自己的手藝究竟如何。聽說有人恨不得“買櫝還珠”,他自是喜悅極了。
“廠臣,這事兒是誰辦的?朕要好好犒賞他一下。”
魏忠賢笑道:“錦衣衛北鎮撫司的鎮撫,名叫嚴明煥。臣同他打過交道,知這孩子辦事得力。如若大家要賞,臣先在這裡替他謝過聖恩了。”
天啟大手一抬,道了聲“不必”。
“賞”只是從皇帝口中說出的一個字而已,至於怎麼賞,賞多少,還是要魏忠賢來籌辦的——畢竟,他是朱由校最信得過的人。朝中人人皆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位東廠的祖宗。
箭從弦上發出,一隻命中了柳梢上掛的葫蘆,鵓鴿飛出。另一隻偏離了路線,半途掉在了地上。
失了手的小太監一下子跪了下來,磕頭認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可奈何皇帝今兒個心情好,便笑嘻嘻道:“恕你無罪,快起身吧。”
魏忠賢很會察言觀色,把這位年輕而十分厭倦親政的皇帝的脾性摸得準準的。見皇帝主子心情十分明朗,他便裝作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對了,這幾日怎麼不見信王殿下進宮?他的病情怕是不輕啊……大家,您要不要派人去信王府邸探望探望以示恩寵?畢竟王爺也是位賢王……”
“是了,這幾日並未見到五弟。”天啟道,“探望自是要去的,這件事情全權交給廠臣處理吧。”
“是。”魏忠賢道。
一旁坐著的張皇后卻暗叫不好。她為人正直,不願同閹黨和客氏為伍。對於信王朱由檢此信的目的,她是清楚的。魏忠賢這麼說,明裡是為了幫皇帝散佈恩澤,關懷關懷御弟。可實際上打的算盤卻是借皇帝的授權去信王府搜查。
可朱由檢壓根不在府裡,他“生病”的託詞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不然一連半個多月不入宮就沒法兒解釋了。
魏閹為人精明狡詐,早就懷疑朱由檢是不是真的病了,故而暗中派出東廠的力量進行尋找,可搜遍了整個京城愣是沒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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