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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的眉毛動了動——安家在綁架中出了錢,這件事他在審訊瘦子和駝背之時就已經知道了一二,沒想到今日一登門,一切便坐實了。
他的心中產生了股十分奇怪的衝動。這一切明明都是假的,明明“安韞卿”就是他的學弟史哲無疑,為何他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盯著那張原本並不屬於學弟的臉,宋宇甚至懷疑若安韞卿真的是“原裝”的,他搞不好還真會整治一下他來報復報復安家,以此幫嶽凝歌出一口惡氣。
“嚴大人,輕便吧。”安懷遠拱了拱手,他終究還是選擇了以大局為重。撇過頭去,作為一個父親,他甚至不忍心看到安韞卿被帶走的場景。
史哲七竅玲瓏,早已洞察了安懷遠夫婦的一切心思,向他們扯出了一抹安慰的微笑便隨著北鎮撫司的人走了。
臨上馬車之時他還回頭看了一眼安宅——
他只在這裡生活了個把月,卻好似已經過了許多年。比起自己遠在浙江杭州的那棟空曠豪宅來說,這裡似乎更像一個家?
曾幾何時,他在郊區的高速上飆車受了傷,住在醫院三天,父親都能不管不問。而母親呢,正在忙著和她那位加拿大新歡約會,順便合計合計離婚之後能如何多從這裡攫取一點好處。
安懷遠罵他,可正是這樣史哲才有了點少到可憐的歸屬感。而蔣氏和劉氏分別扮演著母親和妻子的角色,給他的安慰也不止一點。
似乎這裡……更像一個家呢。
北鎮撫司的詔獄裡陰森無比,比東廠衙門尤甚。這裡,權貴進了也得低頭折腰,罔論你是誰,都難逃錦衣衛們的一張鐵面。
宋宇沒有直接將史哲帶入審訊的地方,而是帶他入了會客堂。說是“會客”,可實際上北鎮撫司的待客之術遠沒有那麼殷勤。
宋宇遣散了左右,留下史哲與他二人在廳堂內。這裡沒有一絲光,貼後牆的唯有兩把椅子一臺小几。牆上高懸著一副不明所以的字畫,頗有些附庸風雅的畫蛇添足。廳內暗極了,沒有一個窗戶,不進一絲亮。這一點倒是讓史哲想起了安家的小祠堂。
“怎麼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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