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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嶽凝歌本想要同何皎皎共睡一屋,可看見吳媽媽那張已然黑掉的臉,她最後還是不得不選擇了回到嚴明煥那屋。
宋宇到天黑了都還是沒醒,醒酒湯冷掉了拿去熱,熱完了又冷掉,然後再拿去熱…如此反覆多遍,到頭來還是沒派上用場。
嶽凝歌在以前宋宇睡的地方鋪上了被子,自己躺在那兒。嗯…在床上舒服慣了,地上還真是不習慣。他腰不好,睡在這裡想必更不舒坦了。想到這裡,嶽凝歌心頭一酸——儘管總冷著臉,可他也終究是將默默無聞的照顧都留給了自己。
原來在師大,她同他不熟的時候,竟然還討厭他,嫌他刻薄不懂得尊重人…
嶽凝歌輾轉反側睡不著,拿捏著時間,料想此刻吳媽媽應該已經熟睡,便想偷摸摸溜到皎皎睡覺的屋子。誰知剛一起身便在漆黑的環境中被絆了一個大跟頭,一下子摔到了宋宇身上。
“你要去幹嘛?”耳畔響起了他略顯疲倦的聲音。
嶽凝歌一驚,忙道:“沒,沒什麼…”
“你睡不著?”
“嗯…”她應了一聲。
宋宇緩緩起了身,用拳頭砸了砸自己因宿醉而疼痛的腦袋,良久,問道:“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發現一個你很信任的人欺騙了你,你會原諒,還是會跟他反目?”
“問這個幹什麼?”嶽凝歌先是一愣,而後念及宋宇這樣問定是事出有因,便道:“不知道,這要看情況。畢竟,被騙也有我的責任,不是麼?”
聞之,宋宇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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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大,助教辦公室。
劉芳看著眼前膀大腰圓髮際線高得離譜的男人,強壓著自己心中的不適,佯作雲淡風輕地與之對話。
“馬老師,事已至此,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適可而止吧。”
被稱作“馬老師”的乃是歷史系一名講師,名叫馬駿。他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可仍舊是個講師,並沒有評上“副教授”的職稱。
一篇論文,僅僅差一篇論文他就可以達到評“副教授”職稱的所有指標了。
“我是來謝謝你的,畢竟如果不是你,宋宇也不會同意在我的論文上掛名。”馬駿露出了一個油膩的微笑,“有了他的掛名,這次的論文過初審複審自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劉芳幫馬駿做了虧心事,撇過頭去,不願看他。她曉得眼前之人沒有什麼學術能力,只懂得溜鬚拍馬的鑽營。宋宇這種有精神潔癖的人若非被逼到絕路上,萬萬不會同意與這種人同流合汙…
“你還想幹嘛,快說。”她的語氣已暴露出了一點不耐煩。
馬駿笑了笑:“明人不說暗話,劉小姐,你再幫我一把。我跟的專案組需要提高一下經費額度,宋宇應該能幫忙和學院領導打聲招呼。”
“你瘋了!”劉芳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馬老師,你不要做得太過份了…”
馬駿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儲/蓄/卡,放在劉芳面前:“劉助教,我知道你父親現在病了,需要大筆的醫藥費。這筆小錢幫不了什麼大忙,不過也夠他老人家請兩個月護工的了。這樣吧,若你真能讓宋宇幫我把經費提高了,我分你兩成。怎麼樣,這筆買賣怎麼算你都不虧吧?”
他算是說到了劉芳的心坎兒裡去,眼下她千難萬難,不就是缺錢麼?
可宋宇…
“你怎麼能保證他一定會答應?若他拒絕了呢?”她的臉頰開始微微地抽搐。
馬駿笑道:“不會的,我的計劃就兩個字,穩妥。他宋宇護著那群師弟師妹,就算是為了保護他們,他也會讓步的。相信我,他不可能拒絕,哪怕他平常表現得再怎麼寧折不彎…”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儲/蓄/卡”也會被和諧??!
☆、不可說
第二日一清早,宋宇便醒來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是覺得頭腦發脹——果真,酒不是樣好東西。它不僅不能消愁,還會讓身體更加不適。
屋子裡濃郁的酒氣尚未散去,昨天嶽凝歌怕他著涼,並沒有開窗戶。連他自己聞了都皺了皺鼻子。
宋宇一看自己身邊,居然還依偎著一個小巧的身子,蜷作一團。
他努力想了想,原來是昨天他一直死命拉著嶽凝歌不放手,她最終才困得一頭紮在了他身邊。
這樣一個個頭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女生居然獨自處理完了醉酒的他,也是不容易。宋宇只祈禱自己昨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