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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逸雲默了默,橫豎不是他要問,他是代錦王問,結果如何,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他關心的另有其事:“殿下,你怕會連累到她的名聲,不惜傷筋動骨地把老和尚激下山;怕她吃不慣寺中素食,你暗中讓人送這送那;你怕她住在這裡不習慣,會寂寞,你自己沒膽子來,卻拜託老和尚來陪她。”
“我只想問你,你心甘情願為她做這麼多,值得嗎?她知道這些事嗎?”
羽千夜眉一挑,不假思索地反問:“我要她知道做什麼?圖她的感恩戴德?圖她的銀子?這些算得了什麼?”
“好,不算什麼。”總歸不是自己吃虧,傅逸雲也極看得開,但他有一事尚不明:“我明明記得你跟著老和尚修習過般若**啊,為何不自己幫她調息?你非要請老和尚出手,打的什麼鬼主意?別說我不信你哦,老實講,你連她做的菜都護著,小氣巴拉的緊,未必就不擔心——她被老和尚趁機揩油?”
傅逸雲那天是初次吃番椒做的菜,卻沒有半點不適應,大快朵頤一番,直呼好爽,為此倒惦記上那股子味道了。當然,羽千夜說他吃不得番椒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某人惱羞成怒,冷不丁的踹了他一個大屁墩,冷冷地道:“佛曰,不可說,我跟你這不通武藝之徒說不上話,滾。”
傅逸雲堅決不滾,反正兩人打小一起長大,他又不拘小節慣了,有些話他不說,也就沒人敢對羽千夜說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我的爺,不是我愛說喪氣話,你趁著現在還未泥足深陷,趕緊慧劍斬情思吧。”
羽千夜明亮的眼神一黯,誰又知道他未泥足深陷?感情的事是怎麼衡量的?
傅逸雲第一百零一次地道:“她的身份,你的身份,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沒有任何人會贊成你們在一起,而且,如果爺你一意孤行,只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災禍。”
他言盡於此,羽千夜卻怫然不悅起來:“狗屁身份,我又是個什麼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個什麼身份,我恨不得……我一個該死之人,本就不該存在這世上,還不如她!如果不是……”
傅逸雲滿眼同情地看著他。
他頓了頓,剛剛火光四起的眸子又恢復平靜無波,語氣雖輕,卻不容人置喙,似孤注一擲:“我活一天,就護她一天,待一切塵埃落定,我還活著,我自會帶她避世遠走,去一個沒有我的過去,沒有她的過去——宛如新生的地方,有她,有我,足矣!”
“什麼足矣?”驀然,萌紫玥眉眼彎彎,笑意宛然地從屋子裡出來,輕盈地步履間竟有雀躍之意,如果她小上幾歲,估計這會兒一定是蹦蹦跳跳的。
傅逸雲和羽千夜皆噤聲不語,僅是望著她微微一笑。
隨後,釋圓大師也走了出來,他伸展四肢,做著抻筋骨的動作,喚道:“紫玥女旋主,為感謝老納,你快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老納吧。”
釋圓大師說起吃,就會令萌紫玥想到“酒肉和尚”四個大字,論喝酒吃肉的得道高僧,非濟公和尚莫屬,而釋圓大師更是其中集大成者。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一大名寺的住持方丈,如何能在眾多僧人的眼皮子底下沒露出喝酒吃肉的原形呢?
但奇怪歸奇怪,她還是脆生生的答應:“好吶!大師你對紫玥有再造之恩,除了天上的龍肉,任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弄來。”
她今兒真是太高興了——她丹田的那兩股各自為政的真氣,在釋圓大師渾厚內息的牽引梳理之下,終於合二為一了!就好比她身體裡原本住著兩個人,見天打架鬧事,將住的地方損毀損耗嚴重。而今,那兩個人的力量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很強大的人了。
而隨著釋圓大師內息的遊走,她全身的經脈都被拓寬加固,本就是骨骼清奇的骨架,現在更上一層樓了,如今的她和以前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釋圓大師聽她說到龍肉,摸了摸下巴,臉是的神情似無限嚮往,然後突然望著她,笑咪咪地道:“那就來點鳳肉吧。”
萌紫玥神情一窒,沉默片刻,又恢復笑臉:“我下海捉條龍,上山逮條鳳,都給大師弄來。”
釋圓大師聞言,垂誕三尺,一臉期待。羽千夜和傅逸雲也興味盎然。
用膳時,王婆婆將菜端上來,今兒萌紫玥心情愉快,又弄了不少好吃好喝的,還包了餃子。王婆婆是釋圓大師帶來的,因為他頓頓在這裡搭夥,便讓王婆婆來幫著紫玥打打下手。
王婆婆五十不到,為人勤快,手腳麻利,什麼都事兒搶著做,將紫玥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