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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貴妃華麗的袍袖一揮,衣袂翻卷,帶起一陣冷風,氣勢凌人:“綠釉、紅袖且留下,其它人都出去。”
將宮人譴開後,淑貴妃攜起羽浣霞的手,望著如花似玉的女兒,怒氣雖漸漸消彌了些,但仍義憤填膺:“那元朝暮欺人太甚,母妃這也是被他氣的!”
“真是豈有此理,我兒將他說的千般好,萬般好,他卻辜負你?元夔那老匹夫生養的好兒子,行事這般張狂,不計後果,是料定本貴妃不敢將他怎麼樣麼?”
羽浣霞直到這時才紅了眼眶,露出了女兒家惶惑嬌弱的一面:“事已至此,母妃就不要再說了……母妃,我想見見他……指不定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淑貴妃見著素來傲氣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心裡惱恨元朝暮的同時,也心疼不已:“真是女生外嚮,他都這樣了,你還向著他說話?這元朝暮,母妃也不是說他不好,但你可知,你口中的那個小妾,卻並不僅僅只是他的小妾而已。”
“什麼意思?”饒是羽浣霞素來沉得住氣,也覺出了幾分不妥。
淑貴妃攜了女兒,母女雙雙坐在繡榻上,說起這事也是咬牙切齒:“他們宣安候府自以為瞞天過海,能將所有人都矇在鼓裡,豈不知你既是看中了元朝暮,母妃安能不上心?他們的一舉一動你外家瞭如指掌,什麼小妾?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那女子是他元朝暮正經八百的嫡妻!”
“什麼!”這下子,羽浣霞坐不住了,臉色大變,蹭的一下站起來,滾著白毛邊的衣袖帶起憑几上花枝纏繞的茶盞,啪的一聲,精美的茶盞滾到地下摔了個粉碎。
這個訊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有些吃不消,想她堂堂一國公主,難道要去給人做妾?這就是她自己挑的好姻緣?
“唉,你莫著急呀,把自己急出個好歹可咋辦?”淑貴妃被女兒的模樣嚇壞了,連忙扶她坐下。也不敢再東扯西拉,趕緊把事實真相,簡明扼要的告訴她。
羽浣霞直聽到萌紫玥已被元朝暮降妻為妾,才稍稍覺得喘得過氣來一些。
待聽到萌紫玥已離開元朝暮,素來心思慎密的她已完全平靜下來。思索了片刻,心裡已有了計較,她眯了眯挑高的鳳眼,吐了一口氣,望著淑貴妃,緩緩地道:“真是個敗筆!”
淑貴妃深有同感,伸手將女兒攬在懷裡,同樣挑高的鳳眼裡頻頻閃動著陰狠的光芒,狠狠啐了一口:“呸!可不就是個敗筆!本貴妃女兒高貴完美的一生,豈能允許這個敗筆存在!”
……
宣安候府。
天氣陰沉沉的,地上積雪未融,鄭惜霜帶著一個丫鬟迎著寒風,緩緩往二表哥的院子而去。
鄭惜霜現在猶如鬥敗的公雞,奪回表哥是不指望了,心情不好是在所難免了,而且表哥……不提也罷,她已經決定打道回府,家裡這兩天便會派人來接她回去。
這幾天沈氏摔斷了腿,不知為何脾氣甚是暴躁,她和元家姐妹都圍著沈氏打轉,以至忽略了受傷的二表哥。表兄妹一場,雖說她不怎麼喜歡二表哥的為人,但快要家去了,一是去看看他的傷怎麼樣了,二來也是道個別。
走到半道,一個丫鬟跑肚,老喊肚子疼,鄭惜霜本就心情不好,叱了她幾句,放她走了。快到目地的,又發覺丫鬟粗心,將給二表哥的道別禮拿錯了。她惱火之餘,狠狠拍了那丫鬟幾下,又掐了那丫鬟幾把,直掐的那丫鬟哭著討饒,才命她滾回去拿。
天氣極冷,她不想在外面吹冷風,便先進了元朝藹的院子。進院子時她還有些狐疑,心說這院子門怎麼是開啟的?守門的婆子們上哪兒去了?
順著青石小徑往裡屋走,感覺丫鬟都沒有看到一個,甚覺奇怪,卻也未多加註意。快到主屋,卻隱隱聽說話聲。
“父親的書房燒燬了,你什麼時候把那幅畫兒還我,我也好偷偷還回去。”
“二公子,既然都燒燬了,你要怎麼偷偷還回去?候爺說不定以為那幅畫兒也葬身火海,早不追究了,你何苦去討罵?”
“那照你這麼說,不用還給父親,可這樣行嗎?”
“當然行啦,你想啊,無緣無故多一幅畫,老爺鐵定起疑,憑著畫兒順藤摸瓜,屆時你我都脫不了干係。再說了,如今書房失火,若是被人知道是你偷的畫兒,你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是二表哥和一個女人,這女人的聲音頗有些耳熟,是誰呢?他們偷了舅舅的什麼畫?鄭惜霜畢竟沒多大年紀,超喜歡聽人家的秘密,就想聽的更清楚一點。
反正二表哥的丫鬟們都不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