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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都被堵啊。不禁一陣陣的黯然傷神,自己怎麼就落到了這步田地呢?長期以來的不安全感,加上這一次的事情,終於讓她爆發了出來,她有些抑制不住的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柳含章這一陣子一直是無精打采的,對什麼事兒都提不起興趣來。又到了七月暑天,祖母又要帶著家中人等到碧瑤山莊去避暑了,往年這個時候他是最高興的,因為他可以跟著祖母來這裡住上一兩個月,不用每日呆在書房中對著四書五經,鑽研八股文的起承轉合。他可以悠閒的在山莊各院的風光中徜徉,還可以到玄清觀找師父談古論今,度過半日浮生。
可是今年的夏日避暑也沒能提起柳含章的興致來,他怕來了這裡,觸景生情,自己的心會更不安寧,可是他又忍不住不來,所以最終他還是跟了過來。
頭幾天,他一直陪著祖母和母親,上午看看戲,下午就在臨荷亭瞧瞧荷花,看兩眼詩書。不想今日大哥柳含泰也來了,一直在旁邊說些市井趣聞,逗得蕭老太君哈哈直笑。
柳含章卻是心中煩亂,別人高興的笑臉更襯出了他心中的孤寂與失落。
柳含章與大哥的關係並不好,他們倆並非一母所生,柳含泰的母是當朝宰輔高希聖的長女。而柳含章的母親卻是柳正良後來續娶的填房田氏。田氏的孃家雖也是官宦,官兒卻做的不大,與柳大的外祖家沒法兒比。柳含泰又比柳含章大了將近十歲,所以哥倆從來不一起廝混。
最主要的還是柳侯爺的差別對待,讓他們哥倆有了不同的人生路,他兄弟二人也沒法兒一起廝混。柳含泰是嫡出長子,將來是有爵位繼承的,所以侯爺對他縱容的很,又憐著他從小就沒有母親,總是隨著他的性子,在外面隨意的胡鬧。
而柳含章是老二,沒法得到封爵,所以柳父對他異常的嚴格,從小就將他拘在書房裡讀書,想讓他從科舉入手,以求一個好前程。
其實柳含章對於能不能做官,入不入仕途,並不關心,只是父親逼著他學,他也就學了。
今日不知為何,見到了大哥,一陣的心煩,午覺也歇不下了,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索性就起來走走。他想著這山莊後面就是施家莊,雖說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可他還是想去村子裡轉轉。即使是找不到,故地重遊,也算是聊以慰藉。他又想著,也許那女子真的是花妖也未可知,怕人多了會驚到她,所以連一個隨從也不帶,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走了出來。
走過望杏閣時,隔著月亮門,見裡面濃蔭匝地,隱約看著一個女子卻有些像那晚的女子,柳含章就信步走了進來。
只見一個身穿翠碧衫兒的丫頭蹲在樹下,手中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胡亂的畫來畫去,還抽抽噎噎的哭著,她的精神很專注,連他走過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他一時不忍,就想要問問她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二公子英雄救美
花嬌正蹲在地上發愁,突聽得身後一聲輕咳,她回頭一看,卻原來是那天背自己回來的那個書生。
她有些微微吃驚,卻還是忙忙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站起身來施了一個萬福道:“原來是恩公,小女子這廂有禮了。不知公子為何來碧瑤山莊,難不成您也是柳家的人?”
柳含章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有些呆愣的看著她道:“你,你,不就是那天晚上的女子嗎?”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以為再也找不到的人兒,卻藏在自己家中,柳含章心情愉悅的想,她可真是個妖精啊,總是在自己以為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出現。
柳含章又想著她既然在這裡,必是家中的丫頭了,如此以來,自己想的那事兒豈不是易如反掌了,心中的抑鬱之情一掃而空,只覺痛快之極。
抬眼卻看到她哭的有些發紅的眼晴,越發的水意朦朧,如兩顆滴著露珠的黑葡萄一般,兩腮也由於淚水的浸潤,泛著淡淡的粉紅,只覺她又如一隻哭紅了眼的小白兔一樣,惹人憐愛,心中大動,也不等她問答,又柔聲問道:“你在這裡哭什麼?可是受了什麼委屈?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花嬌剛才沒顧上仔細瞧,現在才抬頭掃了一眼他的穿著打扮,只見他穿了一件半新的藍緞織錦袍,腳上一雙雲底快靴,雖清雅俊秀,卻並不像是特別富貴的,應該不是柳家的人。她估摸著他要莫就是柳家的親戚,要莫就是投靠柳家計程車子,就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公子幫不了我的。”
“你不說是什麼事,怎麼知道我幫得幫不得?”他的聲音柔和,聽起來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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