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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誠半路遭了強盜,把命喪了。只有一個夥計還算機靈,趁亂跑了。好在他身上還有些銀子,報官後又想法將家主和另一個夥計的屍首給運了回來。
本來陸銀是陸家的唯一的兒子,理當回來住持父親的喪事,可是黃氏卻道,眼看就是大比之時了,這時通知了兒子,這科舉也沒法考了,不如等他考完以後再說,就當時他爹的屍首還沒運回來。
陸實誠本不是京城人士,只因做香料生意,這才落戶到了京城,在當地也沒有親族,一切後事自然只憑黃氏說了算。雖然陸銀讀書的院子離了陸家不過隔了半個城,父親出事了,他卻並不知道。
黃氏草草將丈夫傳送了,把家中的丫頭小廝典賣了,把店中的賬目料理完就回了孃家。
陸銀回來後,去外祖家想將母親接回,誰知黃氏卻連見都不見他。
陸銀的乳母這才告訴陸銀,原來他並非黃氏親生,而是陸誠實的一個通房丫頭所生。只因黃氏嫁來三年多,不曾育有一兒半女,就把一個丫環給陸實誠做了通房,一年後就生下了陸銀。等陸銀一歲多的時候,黃氏趁著陸實誠出去做生意,就將陸銀的生母賣了。
現在黃氏見丈夫沒了,一則她才三十六七,覺得守不了這寡,二則,陸銀並非自己親生,又怕以後萬一他知道了,不孝順自己,索性就將家中細軟都帶了,只留下了空房,想著回孃家先住一陣,以後有了合適的人家,再改嫁。
後來陸銀又去找黃氏問花嬌的下落,黃氏沒有見他,卻讓家人出來說了一聲,告訴他自己將花嬌賣給了觀音閣附近的婆子,至於李婆子將她賣到了那兒,她也不知道。
陸銀又去找的李婆子,這才知道花嬌被賣到了昌意侯府。陸銀想方設法跟侯府的一個管事搭上了關係,打聽到了花嬌現在是柳家二公子的貼身丫頭,心中又是一陣慌亂,他知道大家公子的貼身丫環成為通房的可能性很大,也不知花嬌現在怎麼樣。
他又想法攬了一個往侯府送柴的活兒,想著能碰到花嬌問問她,如果她已經成了二公子的人,並且願意留在侯府,那自己這番心思也只能做罷。如果她不是二公子的人,他就先將她贖出來,等過了父親的喪期,二人就成親。現在他父母都不在了,也不會有人再反對了。雖說現在家中不比以前,但是他好賴還有幾間房子,就算家中的錢大多都被黃氏弄走了,可是他想自己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總不會養活不了老婆孩子。
“花嬌,你願意跟我嗎?如果願意的話,我們一起去求你的主子,就說我是你的表哥,先贖你出去。”陸銀滿臉期待,又十分忐忑的看著花嬌,只怕她會說一個不字,怕她說喜歡侯府的日子,不想跟自己出去過苦日子。
花嬌聽了陸銀的話,心中也是感嘆,沒想到那陸實誠雖躲過了水禍,卻又遭了強盜,真真是造化弄人。雖然她也替陸銀惋惜,好好的一個家,就如此的散了。可是如果從她自己的角度考慮,也又是大大的好事了。陸銀本就對自己有意,自己被賣後又如此費心費力的找自己,人長的也不錯,性子也溫和,倒真算得上是難得的良人。
如果嫁給了他,以後想法再將他家的臨街的鋪子開起來,兩口子不說大富大貴,混個溫飽還是沒問題的。
這樣的日子不正是花嬌理想的日子嗎?花嬌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猶豫的,機會到了眼前,當然要趕緊抓住才是。“ 小爺,我願意。”
陸銀的眼晴一下子亮了,高興的抓住了花嬌的手道:“我就知道你也捨不得我一個人。我這就託人贖你出去。”
“不用託人了,就現在吧。”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花嬌與陸銀同時回頭,只見夕陽下,那邊的角門裡轉出了一個人來,正是柳含章,身後還跟著錦墨與翠巧。
他的目光陰沉,直直的盯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花嬌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社會在外面隨意拉手是要被唾棄的。她忙悄悄的將陸銀的手甩開,上前行了禮道:“二爺回來了。夫人給您送的粥,您可吃了?”
柳含章卻不答話,只指著陸銀不鹹不淡道:“ 他是什麼人?”
陸銀搶上一步,拱手施了一禮道:“二爺,在下是花嬌的表兄,想要贖她出府,還望二爺成全。”
柳含章面色淡淡,心中早已恨的咬牙切齒,什麼表兄,分明就是姦夫!看兩人剛才的樣子,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柳含章只想衝上去將那陸銀拉開,再打斷他的雙腿,看他還怎麼來勾引自己的花嬌。
柳含章只覺自己頭上快要冒煙了,剛才在書房已經被大哥氣的不輕,現在又看到兩人拉著小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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