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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當日花嬌做丫頭時的陸家?
花嬌心中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看這樣子,自己這是又重生了?她記得桂枝曾說過,一年前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可好頭撞到了一塊尖石頭上,血流得滿臉都是,眼晴都被糊的睜不開了。陸家小爺陸銀正好看到了,就將她抱回了屋中,又急急的讓人去請郎中,過後還噓寒問暖的,來看過她好幾次。
桂枝那時語氣中也是帶了一絲淡淡的惋惜與調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那時我很是嫉妒,以為姐姐要做小爺的屋裡人了。誰知過了沒幾天兒,老爺就出事兒了,陸家一下子就垮了,咱們卻落到了這裡。柳家比起那陸家來,可不是好了千倍萬倍?花姐姐且放寬些心思,要是以後有個一男半女,這一輩子了可就是享不完的福了。”
卻說桂枝見花嬌雖是醒了過來,卻並不說話,只是瞪著兩隻大眼晴,一會兒看看屋子,一會兒又看看自己。倒像是不認得這地方,也不認得自己這個人似的。她心中就有些沒好氣,心想,裝出一幅可憐樣兒,給誰看呢?她也不再理花嬌,扭臉站了起來,一甩簾子出去了,跟外面的人說道:“姜大哥,花嬌她早就醒了,傷口也沒事兒了,叫小爺不必掛念。”
門外一個小廝應了一聲,兩人又閒話了兩句,這才走了,桂枝也沒再進來。
花嬌忍著頭痛坐了起來,在屋中找了一面銅鏡照了照,見自己也穿了一身跟桂枝一樣的灰藍色棉布襖裙,頭上纏著一圈白布。
果然是重生到了一年前,花嬌也不知自己是該悲痛還是該高興。雖說沒能穿回去,也沒能重新投個好胎,不過總算現在自己還是陸家的丫環,還不是那人渣柳含泰的小妾。自己還是有希望避開他的,以後再想辦法從陸家贖了身,就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只是這時間卻也太急了些,算起來,再過幾天陸實誠就要南下販貨去了,等他出事的訊息傳來的時候,也就是陸家敗了的時候。
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了,花嬌想,憑自己一個小小的丫頭,可怎麼才能阻止陸家這場闖禍事,保住這個暫時的避風港呢?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有些暴力了,⊙﹏⊙b汗
不過,後面絕不暴力,這個柳大爺只是個炮灰配角,我們的男主對女主很溫柔的說,(*^__^*) 嘻嘻……
☆、妄溫柔陸氏公子
花嬌放下銅鏡,從窗戶望了出去,只見院子西邊靠牆根處有一棵杏樹,滿樹的杏花已凋謝了,葉子卻是隻長出了一點點,顯得有些光禿禿的。而窗前的一株桃樹卻是花紅葉綠,開得正豔,幾隻蜂兒在花間鬧嚷嚷的採著花蜜。
兩個婆子拿著大木盆,正在院子裡洗著衣服,陽光照在木盆裡的水面上,泛起一片銀色的波光,晃得花嬌一陣頭昏,幾乎有些站立不住了,忙又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沒過一會兒,迷迷糊糊的睏意泛了上來,就睡著了。
外面進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身石青色的湖綢長袍,頭上戴了一頂嶄新的帽兒,雙眼明亮,面白如玉,正是陸家的少爺陸銀。兩個洗衣的婆子忙站起來行禮道:“小爺今兒倒有空兒往前邊來,只是奶奶不在屋中,吃過早飯就去了間隔王嬸子家了。”
原來這陸家是一處三進的齊楚院子,前面臨街開著香料鋪子,住著幾個夥計帳房。中間一進院子則是陸實誠夫婦的住處,兩邊廂房則是廚房和下人的住處。最後一進院子最是清淨,卻是這位少爺的住處。
陸家只這一個兒子,陸實誠自己經商,卻盼著兒子能讀書識字,得個一官半職,也好光宗耀祖。所以這陸銀今年雖已有十六歲了,卻並不管前面鋪子裡的事兒,只帶著一個小廝喚做姜兒的,跟著一個老秀才在後院讀書。
陸銀並不是來看自己母親的,聽了婆子的話自然也不在意,隨意擺了擺手,就進了廂房屋。床上的人兒似是睡熟了,連他推門進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陸銀坐在了床邊,見她面色比往日再加的白了,幾乎都要與頭上纏的白布一個色兒了。縮在那床青布被子下,顯得分外的嬌小可憐。陸銀不禁一陣心疼,悔不該昨日自己躲到樹後嚇她一跳,害得她碰到了頭,流了那麼多的血。
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不防她突然臉色發紅,渾身輕輕的抖了起來,嘴裡胡亂的喊著:“別打我!別打我……”
這定是魘著了,陸銀忙上前輕搖她的肩膀:“花嬌,花嬌,快醒醒,有我在,沒有人敢打你的。”
花嬌又夢到那姓柳的惡魔了,手裡拿著鞭子,臉色猙獰狠厲,直嚇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被人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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