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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老太太那兒了。”錦衣垂手道。
柳含章眼神幽暗的閃了閃,跑到老太太那兒也沒用,如此吃裡爬外,禍害主人的丫頭,他豈能輕饒,只是現在先要去找找大哥的晦氣才好。
“柳含泰現在在哪兒?”柳含章氣的也不稱大哥了,直呼起了他的名字。
“他回他府外的別院去了。”
“走吧。”柳含章很乾脆的咬牙吩咐道。
“是!”錦衣恭敬的應了一聲,跟了柳含章大步出府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湘妃院兄弟翻臉
柳大渣的別院名字取的很是附庸風雅,聽起來倒也有些偎紅倚翠的風流態度,叫做湘妃閣,這其中當然寄託了柳大渣的殷切期望——那就是這裡的女人都有瀟湘妃子那樣的綽約姿容,風流體態。
現在這湘妃閣的大門口站了幾個青衣小帽的下人,正悄悄的議論著:
“你說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把咱們爺打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
“你看見了沒?富子和貴兒才更慘呢,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塊好肉了。”
“我估摸著啊,沒準是兵部武尚書家的公子。聽說前幾天跟咱們爺在朝霞院爭一個粉頭,兩人差點就打起來了。”一個小廝覺得自己的訊息最可靠,一準沒錯。
另一個小廝立馬反駁道:“不能吧,高太傅一向護短兒,那武公子就不怕打了太傅的親外孫,會害的他爹的烏紗帽變小嗎?”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的正歡,忽聽得街口馬蹄聲嘚嘚,緊接著一聲響亮的馬嘶,兩匹毛色發亮的黑色駿馬停在了府門口。
馬上兩人利落的翻身下馬,只見頭前一人一身玄色大氅,赤金冠兒束髮,斯文而精緻的臉上卻是罩了一層寒霜一般,無端的讓人生出一種敬畏和圧迫感,可不正是侯府的二公子嗎?
幾個小廝心中疑惑,不知二爺什麼時候跟大爺私交這麼好了,這位二爺可是從來沒有來過這裡的。
小廝們那裡知道這兄弟倆之間的事兒,都趕忙迎了上去見了禮。兩個小廝忙接過了馬,拴在了一旁的拴馬樁上。
為首的小廝滿面含笑的帶了柳含章主僕二人往裡走,另一個小廝則一溜煙兒的跑進去稟報去了。
柳含泰正在他最寵愛的八姨娘屋中,躺在柔軟舒適的錦褥上。八姨娘的纖纖素手沾了藥膏,輕柔的在他腿上已呈青紫色的那塊兒慢慢的塗抹著。
“二爺的小廝怎麼如此的大膽,如此的心狠,竟然將爺打成這樣兒……”美人兒一邊說,眼中迅速的凝了一層水霧,泫然欲泣。
柳含泰卻並沒有接話,他心裡正盤算著,晚上回府去父親面前告他那‘好弟弟’一狀。他覺得雖然自己想要染指老二的通房丫頭,是有些不對,可是,這世上是萬萬沒有下人打主子的理兒的,父親一定不會放縱這種破壞侯府規矩的事兒發生的。
至於老二的態度,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裡,第一,他是大哥,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第二,他的外祖是當朝的宰輔,豈是老二的外祖那小小的官兒所能比的。
就算是老二現在做了太子的侍讀,那又怎樣?父親必定還是向著自己的。
柳含泰有些惱恨的想,以前他沒有動那個花嬌,只不過是沒什麼興趣而已,現在……他想,等父親訓斥了老二,他一定要上她一次,不能白丟了這份兒!
外頭小廝來報,說是二爺來了,柳含泰一下子坐床上坐了起來,莫非老二就這點兒膽兒,這是來給自己陪罪了?他的嘴角不由的勾出了一絲得意的笑紋兒。
八姨娘聽了,款款的站起身來,就要退到裡屋去,卻被柳含章拉住了,“你就在這兒坐著。”今日他柳大爺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逞一逞威風。
柳含章跟著小廝走到了那雕花門前,門口站著的小丫頭忙開啟了門,說了聲:“大爺,二爺來了。”
柳含泰見弟弟一進來就滿臉的寒氣,也不等人招呼,就徑直坐在了屋中的椅子上,完全不像是來賠禮道歉的樣兒。
再一看站在他身邊的小廝,正是今日打自己的人,一下子就惱了,他拍了拍床沿,大聲說道:“老二,你這是來道歉來了,還是來給我添堵來了?今兒你要是把這個沒規矩的小子給我留下,任憑我處置,咱們的事兒就算罷了,不然的話,我就到父親面前告你管教不嚴,還指使奴才打主子!”
柳含章也不答話,只是眼風如刀一般的射向了柳含泰,接著拿起了桌上的一個碧瓷杯,咣的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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