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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雲抱著包袱在樹下高興的轉來轉去,似是這樣才能將她一腔的熱情沉靜下去。
她其實等了沒一會兒,可是她卻覺得等了千年萬年。直到她看到帶著兩個隨從,慢慢走過來的柳含泰,這才高興的迎了上去。
本以為大爺得償了心願,必是滿臉春風,誰知快到近前了,伴雲卻發現大爺一臉的鐵青,連走路的姿勢也有些不對勁兒。
莫不是那花嬌沒伺候好大爺?不識抬舉傷到大爺了?想到這兒,她就沒敢再上前,只站在路旁,怯怯的叫了一聲“大爺”。
伴雲日思夜想的榮華富貴沒有盼來,盼來的卻是一記窩心腳。她一屁、股坐在冰涼的青石板上,用手捂著劇痛的胸口,悽悽的叫了一聲,道:“大爺,奴婢已是大爺的人了,您想怎麼打奴都使得,只求大爺給個明話兒,好教奴婢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合大爺的意了。”
柳含泰回答她的只有一個冷冷的‘滾’字,一轉身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腳就走了。
伴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扯住了一個隨從的褲腳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替奴婢說句好話吧。”
那隨從厭惡的踢開了她道:“那丫頭有暗衛保護,你竟然不提前跟爺說,害的爺還有我們哥兒倆差點被打死。爺不叫人拿大板子打你就是格外開恩了,還不快滾!”
眼看著那主僕三人揚長而去,伴雲爬在地上,只覺的如同被凍入了無邊的冰湖中一般,連心都要跳不動了。
她不知自己還能去那裡,大爺不要自己了,二爺知道了這件事,只怕要打死自己。 即使是二爺看在父母的面上,饒了自己一條命,那自己想要配個府中的小廝必也是不能了,指不定要被賣到什麼地方去。
伴雲想找個地方,一根繩子吊死了事,可是她又不甘心,思來想起,還是到老太太那裡去求求情吧。她畢竟是老太太屋中出來的人,並且她的母親當年也曾盡心盡力的伺候過老太太。只要自己一口咬死是大爺強迫自己的,老太太必不會不念舊情的。
伴雲彷彿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也顧不得心口疼,抱了包袱急急的到老太太那兒去了。
卻說花嬌見伴雲跑了,卻也無法,只好回了屋中。齊婆子忙叫人煮了些安神的湯給她喝。經過這麼一通折騰,又喝了些安神湯,花嬌靠在床上,倒是一陣睏意上來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睡的並不踏實,沒過多久,就感覺身旁有人,一個機靈醒了過來,一睜眼,卻見柳含章坐在床邊默默的看著自己。
花嬌坐了起來,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只見白白的日頭還掛在半空,大約是剛過未時的樣子,就道:“怎的今兒回來的這麼早?”卻被他一把抱在了懷中,緊緊的,似是怕她會長了翅膀飛走一般。
花嬌緊貼著他寬厚結實的胸膛,第一次感到了溫暖和安全。她明知這胸膛不會是自己終身的依靠,卻還是像嚮往光明的飛蛾一般,靠在他的懷中,汲取那一絲絲虛幻的溫暖。
柳含章抱了花嬌一會兒,又仔細抬起她的臉看了半天,確實她精神很正常,身上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才站了起來,道:“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前面看看。”說完邁步出了屋門。
原來柳含章今日中午在宮中用過飯後,總覺得心神不寧,就到外面院子裡折了幾根細細的枯枝,隨手佔了一卦,卻是得了一個坎卦,九二爻,‘坎有險,求小得。’雖不是什麼大難,卻也是一個凶兆。
皇子們讀書一般沒什麼太認真的,他們大多早上來晃一會兒,不到午時就走了,下午一般都不來。只有太子勤勉,每日下午都來,柳含章也就每日陪著。今日柳含章覺得心中不好,可巧太子跟前的太監就來傳話,說是太子今日身子不適,下午不來了南書房了,柳含章就跟學官說了一聲,匆匆的回了府中。
他一回府,錦衣就將中午的事兒跟他說了。柳含章聽了,臉色鐵白交錯,肺都要氣炸了。前一陣大哥雖在自己面前胡說八道過,不過自從那次在書房被自己趕出去以後,他也就沒提過這件事了。本以他那麼多女人,早就將此事忘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無恥,真的要奪親弟弟的所愛。
還好柳含章前些日子叫了錦衣回來暗中保護花嬌,不然的話,他都不敢想,他的花嬌那麼的嬌弱……
柳含章暗暗的捏緊的拳頭,這一次決不能如此輕易的就算了,不然大哥還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呢。
柳含章從花嬌房中出來,急步到了院外,門口錦衣正等著他。
“伴雲現在在哪裡?”
“回二爺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