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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之的妹妹為妻,林大人還說明日要來府跟父親提說此事。我本以為如此佳偶天成,父親必也是歡喜的,就一口應了下來,到那時,父親如不答應,豈不是叫孩兒在恩師和同年面前不好交待嗎?”
柳侯爺聽了,倒是有些意外,他微微頓了一下,腦中迅速的將這件事過了一遍。現如今皇上身子不大好,每五日才上一次朝。高太傅在朝中幾乎是獨攬大權,也就只有吏部的林尚書,因曾是皇上的侍讀,深受皇上信賴,還能說上幾句話,有時在朝中還能與高太傅抗衡一下。如果得罪林尚書的話,確實不太好。
可是那蘇元之的父親畢竟只是一屆知府,而他雖是新科狀元,在朝中卻也還未站穩腳根。要是娶他的妹妹的話,那裡比得上鎮遠侯家的長孫女兒或者定陽王家的二女兒呢?
鎮遠侯也就罷了,那定陽王的女兒雖不是公主,但到底也是帝王之家的出生,高太傅在朝中如此的跋扈,不就仗著他的侄女是皇上最寵愛的淑貴妃嗎?
柳侯爺思來想起,一時也不好決斷,就沉吟了一下道:“如此,我與你母親再商議一下,你先回去吧,要是明日林大人問起,你只說婚事是終生大事,要憑父母做主就是了。”
柳含章見父親一時之間沒有表態,倒也無法,只好點頭答應了,又與父母行了個禮,這才躬身退了下去。出了正院,一溜煙兒的跑到祖母那兒去了。
卻說田夫人對兒子的親事,心中也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她思慮著,兒子要是娶了王爺家的女兒,只怕將來會受媳婦的壓制,就是她這個做婆婆的也不好當。所以她倒是更想讓兒子娶一個普通官員家的女兒,只要長的好,性子好就行了。
她思慮了半晌,抬起頭對丈夫道:“章兒說的倒也有理,他剛剛做了官,要是得罪了恩師還有同年,只怕真真是有些不妥。反正鎮遠侯家和定陽王家,咱們都還沒有去求,不如就算了吧。”
柳侯爺淡淡的看了田夫人一眼,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我先到前面去招呼一下賀喜的人,等晚上與母親商量一下再說。”
田夫人人低頭應了一聲“是”,又站起身來給他整了一下衣裳,這才將他送了出去。看著丈夫帶著小廝大步的走了出去,田夫人的心中卻是一陣苦澀,自己是婦道人家,難道老太太就不是婦道人家了嗎?
田夫人站在廊下,看著春日的陽光在大夫那繡了精緻花紋的華服上灑下了一縷縷的金光,只覺心中又愛又恨。
當日她嫁給侯爺,閨中的小姐妹們都是羨慕之極,雖說是填房,可到底不是做小,而是正正經經的正頭夫人。洞房花燭夜,她頭上的蓋頭被挑起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她的侯爺夫君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心中更是滿意了。
可是第二天,給老太太敬過茶後,她看到來給自己敬茶的那些個小妾,心中卻是怎麼也滿意不起來。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日高夫人活著的時候,因為有孃家撐腰,所以一嫁過來,就將柳侯爺以前的通房都趕了出去,納妾就更不許了。這幾個小妾也都是高夫人過世後才納的。
田夫人沒有孃家撐腰,自然也管不了柳侯爺,他後院的鶯鶯燕燕自然也豐富的很,有一些得寵的,甚至曾經還有爬到田夫人頭上的趨勢。
柳侯爺對這個低眉順眼的正妻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自然也沒心思管她。田夫人想,要不是她有兒子,要不是她一向溫良、孝順,博得了老太太撐腰,幾乎要被那些女人吃了。
田夫人認為她之所以過得如此的不痛快,就是因為沒有顯赫的孃家撐腰,所以丈夫才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所以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有一個太過顯赫的岳家。
卻說柳含章早已偎在老太太身邊,將那蘇元之誇成一朵花兒了,“祖母,據說他的妹妹長得比他還要好看,性子又好,人又聰慧。我要是娶了她,以後與蘇兄成了親家了,以後在朝中也能互相照應著。那鎮遠侯家和定陽王家的女兒,孫兒雖沒見過,可是兒子們卻是沒一個成器的,雖空有爵位,將來還不知怎麼樣呢。再說了這婚事是我恩師林尚書提的,要是回絕了,第一是恩師面子上不好看,第二也顯得咱們柳家只知道攀龍附鳳,您說是不是啊,老祖宗?”
柳含章一邊說,一邊拉了老太太的袖子搖著,倒惹得老太太呵呵的笑了,“喲,真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小孫子也長了,也要娶媳婦兒了,你說我們這老婆子能不老嗎?”
柳含章很正色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笑道:“祖母那裡老了?您看您眼角連一絲皺紋都沒有,這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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