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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的零嘴都端進來。
劉玉珠忍不住地嘆氣。這丫頭太能吃了。典型的有奶就是娘,從進這屋子,除了第一聲喚了聲姐姐,就再沒有把注意力從吃的上面挪走。瞧那巴巴地看果盤的樣兒,就跟打小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你別總慣著她,瞧她現在胖成什麼樣兒了?我都替她愁。”
胖嗎?黃姣可沒覺得,她只覺得劉二小姐傻萌傻萌的超可愛。“這麼點兒個小人兒,正是該無憂無慮的時候,只要不偏食,常叫她跑跑跳跳地也就好了。等她再大些,又該操心著學這學那的了,你何苦擾了她的大好時光?”
劉玉珠怨念地看了她妹妹一眼一眼,才對黃姣說道:“你是她親姐姐行了吧?”
黃姣笑得歡,“你沒聽她一直叫我姐姐嗎?叫你還不是一樣?可見咱們都是她親姐姐。”
劉從珠應景地從食物中抬頭叫了聲:“姐姐。”
黃姣樂得抱住劉二小姐就在人家臉上一頓啃。
劉家莊子裡種了一園子的紅梅,從遠處望去,像一片晚霞,豔麗清絕。黃姣想起詩裡的一句: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雖說的是白梅,但黃姣覺得,紅梅比白梅更有一種超然的清豔在裡面。在枯色紛紛的冬季,這一院子的顏色恰像人心上的一點紅,又像火,溫暖怡人。
劉玉珠和黃姣並肩在園子裡走著,兩人中間拉著劉從珠,劉二小姐邁著小短腿跟得有些費力。幾個丫頭並未跟隨,而是在園子外等著。
“聽說後日是獻俘的日子,京城定是熱鬧得很,張家在望月樓定了個包間,張雪卉邀請你我一起去看,怎麼樣?去不去看?”劉玉珠悄聲地說著。
張雪卉家住在京城,不過她性子沒大家小姐那嬌滴滴的做作樣兒,就愛往郊區的莊子裡跑。三來二去的,幾人就認得了。本來左右住的人家就少,能年紀相仿又說的來的就更少了,她們三人倒慢慢地好了起來。只張雪卉到底家不在這兒,也只能閒了到莊子裡散散。
如今京城有熱鬧看,她趕緊寫了貼子來請。
黃姣一聽是獻俘,心神早就飛走了。
那人要回來了。
黃姣心裡撲騰一陣亂跳,站在一棵紅梅樹下,揪住一根花枝再不動腳。
劉玉珠還以為她喜歡這株梅花,暗暗把帕子系在上面,尋思著過會兒叫丫頭們進來截根枝子送給黃姣。
黃姣這兩年雖住在京郊,但訊息並不閉塞,更何況她心裡對那人一刻都未曾敢忘。
如今知道他要回來了,也不知是怕的還是期盼的,竟是兩腮都染了紅,映著冬梅,更顯豔麗無雙。劉玉珠側頭看她,心裡不禁暗贊,這丫頭長得一副好品貌。只是可惜她家裡境況不明,否則也不會這麼長時間只有她一人住在莊子裡。
劉玉珠慫恿黃姣道:“後日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回來的時候咱們還能有個伴兒。看完了我請你吃德香樓的包子。”
黃姣翻個白眼,那德香樓的包子還是她給的調料包兒呢。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個巧,去年她本是路過上那德香樓吃包子,誰知道味道遠不如名氣響亮。她就回去蒸了一籠皮薄餡足的包子拿去德香樓給廚子嘗。雖說過程曲折了些,可到底是讓她把調料包兒賣了出去。一包調料可蒸百籠包子,要價還不到一兩銀子。從此德香樓的包子就成了京城一大特色。但凡京外去京城的都要去德香樓吃上回包子,否則回去了都給家鄉人說不得嘴。
德香樓的老闆幾次三番地都想花高價買這個方子,只是這方子也可以算是黃姣家的祖傳,黃姣爸爸也是對她千叮萬囑不讓賣。黃姣雖缺錢,但這方子是打死也不能往外賣的。她只當是給自己留個念想。
雖知道古人聰明,興許就有那舌尖靈慧的把這些配料品嚐出個八九不離十,但她這配料卻有幾味最最緊要的是任誰都嘗不出來的。那幾味只有搭配起來才能出味兒,所以黃姣也不怕他們配假的。
就這一味調料包,僅一年的功夫就讓黃姣狠賺了一筆。
那老闆倒是想使點兒狠的,黃姣卻是光桿司令一枚,任他東南西北風,她只是不理。
最後黃姣一句:逼得狠了,大不了這方子她給公佈出去,大家鬧個魚死網破好了。這才打消了老闆的貪念。
黃姣雖不是十分想去,但也耐不住想再看一眼那人,到底是勉強地答應了。兩人約好後日一早就出發,與張雪卉在望月樓集合。
劉玉珠送了黃姣回去後忙忙地給張雪卉寫了回帖。
☆、喬喬
望月樓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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