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疼得抽氣,此時的陸池只覺得心疼得無以復加。他太自負了。以為叫人跟著就能成萬無一失,誰知道竟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都是他的錯。他看著黃姨娘腫起的小臉,想到她之前還粉嫩細膩的臉蛋,此時卻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他的胸口瞬間就升騰起洶洶怒火。那張臉即使生氣時也能讓他覺得可愛可憐,讓他絲毫都生不出厭煩;那張嘴即使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時也總帶著一股嬌氣,像冰涼的泉水隨時能澆熄他高漲的怒氣。他只要看著她就會覺得甘之如怡就會覺得內心充實滿足。但是此時那張臉卻被一個下三濫的男人動手打成這樣?他此時的臉隱在輕紗帳中,滿室都瀰漫著肅殺之氣。
陸池看向躺在床上的那道單薄的身影,他的心象被一隻手在狠狠地揪著。她此時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皺著,額上冷汗直冒,頭髮也因汗溼而一縷縷地沾在上面,更顯得臉色蒼白無色。有時她會渾身顫抖,伴著細碎的低語,陸池湊上前去細聽,卻一句也聽不清楚。
大夫還未來,陸池就已經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除了臉上和腰上、腕上的傷,倒也沒有其它傷痕。只是她這樣高熱不褪,一直昏迷不醒,陸池只覺得他全身都跟著她疼痛起來。
廣祿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間,稟報道:“爺,大夫來了。”他今日辦事不利,跟丟了人,害得黃姑娘受了如此重傷,看少爺對她重視的程度,只怕過後絕不會輕饒了他。他已經自去領了三十板子,至於少爺過後要如何處置他,他都無怨言。這還是他第一次辦砸一件少爺交給他的任務,他覺得有負少爺的囑託,他也覺得很丟人。他和廣福這一次跟隨爺回祖宅,本是一次極好的立功機會,沒想到才回來月餘他二人就會一而再地出差錯,爺還會信任他們嗎?以後還會把事情交託到他們手上嗎?他們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廣祿自打將黃姑娘救回來心情就一直沉重,此時他連看爺的臉色都不敢,只怕爺一看見他的臉就會想到黃姑娘的傷,到時候爺會不會一時氣憤直接就把他給攆回去?他若是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回去,以後他在他的手下面前還要不要臉了?廣祿沒聽到爺回話,他悄悄抬眼看去,只見爺正一臉柔和地拿帕子給黃姑娘擦汗,那樣溫柔和善的樣子把從沒見過陸池這樣表情的廣祿嚇了一跳,他忙低下頭,將聲音提高了些,道:“爺,大夫來了!”
陸池在廣祿的身上冷冷地看了一會兒,才波瀾不興地道:“把人請進來吧。”
大夫是縣裡最有名的老郎中了,雖鬍子已花白但精神極好,走進來時雙腿絲毫不打顫,身形板正,明明已過七旬,看背影卻更象四十開外之人。陸池將人請進去,旁邊一個身穿翠色衣衫的丫鬟走上前,將簾子掀起一角,將黃姣的手腕從被中拿出,又用一方帕子蓋在上面。
“用不著帕子,將帕子取走。”陸池怕隔著帕子診不仔細,忙輕聲喝道。
老郎中道:“無妨,無妨。”他不等那丫鬟取下帕子就將手搭在黃姣的脈上,等了片刻才說道:“小姑娘的脈象緩而時止,止有定數,短而動搖,且六脈缺三,恐不是一般地受到驚嚇所致。待我開兩副安神的方子先吃一日,若明日能有起色就繼續照著這個方子抓藥。若是無用,那老夫也是江郎才盡,無力迴天,還請公子另請高明罷。”
什麼叫無力迴天?明明只是一時的昏迷,怎麼叫這個老郎中一說就成了重危了呢?陸池攔住要往外走的老郎中,沉聲問道:“她還發著高熱,可有藥能令她降熱?”
老郎中把頭搖得象撥浪鼓,“她若是感染風寒,捂出一身汗興許就能將熱退去。但象她這樣受到驚嚇致六脈缺三的病症實為少見,老夫行醫幾十年也是平生僅見。今夜使人好生守護,常使人給她散熱,莫再捂得過厚,興許能減輕此許熱症。”
作者有話要說: 酥皮:終於補上一章了,哈哈,凌晨前二更
陸池:傷嬌嬌者活!
酥皮:啥?。。。。。。
陸池:我要他生不如死。。。。。。
☆、醒(二更)
黃姣浮浮沉沉間,只覺眼前景物變幻,從陋室青磚到紅瓦白牆,眼前漸漸呈現出一座幽深的庭園,園內佳木蘢蔥,奇花爛漫,更有假山清溪環繞盤旋。園子正中,碧水之間現一樓閣,裡面不時地傳出幾名女子嘻笑玩鬧之聲。
又換得一時,雕欄玉棟前,一美豔女子冷目含笑,言語間盡是嘲諷不屑,“象你這等低賤之人,也配與侯爺坐於一處?爺慣著你,你就分不清高低貴賤了?爺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納了你,那也不過是在這府裡上不得檯面的妾侍中多添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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