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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簾剛掀,她人還未進屋,就被楚豐堵了出來。
“嫻側妃你進去看看,查清楚了再報上來。”嫻側妃領了話就帶著人進去了。
“殿下。”朱初珍這才懦懦道。
楚豐放下手,難得的有些慍怒:“誰報到皇子妃那裡去的?自去領罰。”
朱初珍想開口卻被他握住手,楚豐緩了緩口氣才問道:“方才可有嚇到?”
朱初珍搖了搖頭,她還沒進去就被他用手遮了眼睛,能看到什麼?
“你如今不是一個人,凡事都要謹慎小心。”楚豐攬了她的腰,口氣慎重。
“殿下!”她詫異抬眸,她分明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
他不在意的笑笑,我怎麼可能把你放在自己一無所知的地方。
第六十章
“殿下!”楚豐進來時,已是四下俱靜,只有趙側妃面色蒼白的癱軟在地上,懷雁扶著她低低嗚咽,有話想說卻不敢造次,梅香卻還鎮定。
嫻側妃讓出主位,恭敬回道:“殿下,據王氏身邊的梅香所說,是王氏與趙側妃起來爭執,被趙側妃推倒以至小產。懷雁說只是口角,並非趙側妃有意為之,趙側妃卻說是王氏自己摔下去的。此事估計還需等王氏醒來才能明瞭,不過方才大夫看過,王氏身子積弱已久,不然也不至於輕易小產。還請殿下節哀。”
楚豐闔著眼,臉色確實不太好看,趙側妃強撐著身子跪行至他面前。
“殿下,你信我,真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真的不是妾所為。”
“她是如何摔下去的?”
“妾不知,王氏病了那麼久,許是一時身子虛弱眩暈過去也未可知啊,殿下!”
“殿下,王氏醒了。”“殿下,王夫人來了!”幾乎是一前一後的兩聲通傳,為首的婦人不怒自威,雍容華貴,正是曾經的河間王之女,如今的王相夫人。
嫻側妃近乎憐憫的看了趙側妃一眼,無論是不是她推的,殿下今日勢必是要給王家一個交代的。雖然是個庶女,今日若是遮掩過去,王家的面子是再也掛不住的。
“將趙側妃帶去靜室,聽候發落。”
訊息傳到聽風閣時,靖安腦子裡一直崩著的那根弦陡然一送,一直懸著的那顆心總算落了地。回首再看一側的謝謙之,卻像一切盡在掌握般淡然閒適,叫靖安暗暗心驚,這樣的人是她憑著一腔孤勇可以抗衡的嗎?
“阿羲,我早說過,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他笑意清淺,溫潤的眉眼間卻藏著不易察覺的肅殺。
“呵,若真想讓我如願,不如你替我殺了她如何?”靖安笑得豔麗,七分挑釁三分試探,望進那深不見底的眼眸裡,無波無瀾,漸漸的,卻讓她撐不住假笑,涼了手心。
謝謙之懶懶抬眼,與他慵懶的神情不同,動作毫不遲疑的將她的手抓緊手裡,方才搖搖頭笑道:“阿羲又任性了,殺了她,你豈不是再無顧忌,不如說點切合實際的,看我能否為公主殿下效勞。”
本就是試探靖安並不抱什麼希望,但聽他如此說,不禁挑眉正色道:“如果我要王婉再也生不出孩子呢?”只解決這次又如何,王婉註定是鳳命,只有她再也生不出孩子,才有可能打破這命格,阿顏他才能再無後顧之憂。
謝謙之意味深長的望著她,波瀾不驚的眼眸下是深深的思慮,何以靖安此生這般執著於王婉,莫非這背後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鳳眼微眯,聲音清冷:“為了太子顏?王婉已再無可能威脅到他。”
“那又如何?你說當年的事與你無關,那便是王婉借我之手害死了阿顏,阿顏與我是一母同胞,血脈至親,不以她骨肉來償何以解我心頭之恨。”她嘴角微勾,卻再無半點玩笑之色,眼中是駭人的冰冷,修剪得宜的指甲掐進他的手背而不自知。
謝謙之看著那白色由半月蔓延至整個指甲,在指尖處淤成淺淺的紫紅,雖知這必不是全部,卻無力再計較其中幾分真幾分假,眼神漸漸不復方才的深沉銳利,如清風過湖,漣漪清淺,終是無奈:“殿下吩咐,臣自當遵命。”
無論三皇子還是謝家,也並不樂意見一個有著王家血脈的孩子出世。
內室,血腥味隱隱叫人作嘔,王婉半倚在床頭,墨一般的長髮更襯得臉色蒼白如紙,兩汪清泉般的眸子此刻更是靜如死水,巴掌大的小臉上眼淚無聲的淌著。梅香掀起錦帳,見楚豐近前,她眼中才有了一兩絲神采,越發悽婉:“殿下,殿下!”
楚豐安撫性的握住她的手,室內沉暗,便越發看不清他的神色,眾人只當殿下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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