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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裝著下午新做金絲糕的小籃子一起都擺在書房案几上。遣走杜若,她自己一個人坐在小馬紮上託著腮幫等著老道來。可是等啊等,等的她自己都趴桌子上睡著了,也沒見左慈的影子。
第二天她一睜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帳,一骨碌跳下床,披上衣服,踩著鞋,頭也沒梳不顧杜若叫喊就往書房跑。推開門就見書案上東西沒了,書案角上站著只撲撲楞楞的鴿子。
旁邊一張絲帛上一手鐵鉤銀劃到讓蔡嫵嫉妒的小纂赫然寫著:“歸期不定,望自珍重,若有要事,飛鴿傳書。落款:雲衝子”
蔡嫵握著絲帛,看看和早前左慈送的那隻乳鴿長的差不多的鴿子,再看看落款依舊亂七八糟的名字,裂開嘴笑了:這樣真好。哪怕他真是後世丹鼎道士的老祖宗,他是教出最大恐怖分子的道家雅帝,他是被無數人追捧的魔術大師,道家仙師。
他在她心裡也不過依舊是那個老送莫名其妙的東西給她,還總把自己道號弄得亂七八糟的邋遢老頭罷了。是不是左慈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27黃巾四起亂紛紛
蔡嫵為左慈的離開傷感了沒幾天她就沒時間再傷感了:陳倩及笄加阿婧出嫁,讓他們全家都忙活的腳不沾地。蔡嫵在知道陳倩被取字“曼兮”後,放心的笑了,瞧阿婧和陳倩的字,想來她的字不會太難聽了。
在陳家姑娘取字後沒幾天,阿婧出嫁。陳倩和蔡嫵手拉手地跑到阿婧那裡,阿婧正有些發呆地坐在榻上,手邊是一襲喜紅的嫁衣:這就是她明天要穿的衣裳。
三個小姑娘見面,互相望望,沒一個先發言說話的。
該囑咐的,該叮嚀的,這陣子互相說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可一旦到這時候,卻又發現之前說的那些還不夠,還太少,唯恐對方過不好,想從頭再囑咐一回發現話到舌尖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最後到底蔡嫵和阿婧姐妹情深,紅著眼睛一把抱住阿婧,把頭埋在阿婧肩膀,聲音悶悶地說:“阿姊,你可要好好的。千千萬萬,千千萬萬要好好的。”
阿婧撫著妹妹的頭髮狠狠地點點頭:“阿姊記下了。我會好好的。你們也一樣。”
陳倩淚光閃爍地望著榻上倆人,抓了阿婧的另一隻手,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前幾天跟你說的,你可記下了?你可……阿婧,你可切莫自己回來,懂嗎?”
阿婧眼淚上湧,咬咬嘴唇點頭:“我明白。放心吧。”
陳倩緊挨著阿婧坐上木榻。和阿婧蔡嫵,頭挨著頭,像三隻互相取暖的小兔子,誰也不說話只紅紅的眼眶,伸手抱著對方。
良久,陳倩才略顯沙啞地開口:“阿媚,阿婧還要去王姨張姨那裡說說話,我們走吧。”
蔡嫵吸吸鼻子,點點頭。戀戀不捨地從榻上離開,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
剛出了阿婧房間,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明天過後,阿婧就不光只是她的姐姐,她會被冠上另一個姓氏,成為另一個人的妻子,並與之福禍與共,同赴此生。
她不再能像現在這樣隨時隨地和她們見面,不再能像做姑娘時那樣和她們隨便鬥嘴,她連歸寧都得夫家允許了才能回來。像剛才陳倩那句:你可切莫自己回來,到底含了多少深意?連蔡嫵這不甚通風俗的人聽了心裡都沉甸甸。
“這是喜事,阿媚。明天送嫁時你可記好,無論如何不能在阿婧面前流淚,明白嗎?”陳倩回程的時候一邊自己摸眼睛,一邊囑咐蔡嫵。
蔡嫵嚅囁答應著:“我記著呢。阿姊大喜的日子,我明天該高興才是。”
第二天,天剛大亮,江家的迎親車隊就到了蔡家門口。蔡嫵和陳倩一左一右扶著阿婧,一步步走的踏實穩健。
這時候還沒有蓋頭,阿婧那張清秀細緻的臉在禮冠垂下的珠子後影影綽綽,看上去隱約又神秘。
蔡嫵抬頭仔細打量著她的新姐夫,一個看上去溫和斯文青年:細眉細眼,鼻樑挺直,嘴唇薄抿。對蔡斌行禮謙恭有度,對蔡平亦是親近客氣,待目光掃的自己的新娘時,眼中有一閃而逝的驚豔和嘴角微微勾起的和煦笑。蔡嫵和陳倩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還好,至少看上眼了,下面日子怎麼過就看阿婧自己的了。
蔡平帶著家裡送親隊伍跟著江爍的迎親隊伍一道去了江家。蔡斌一手拉著蔡威一手扶著王氏,身後蔡嫵和陳倩扶著張氏。一家人直到車隊徹底看不見了才回身轉家。
一到蔡府,蔡斌直奔書房,張氏被王氏扶著,兩個女人在王氏房裡失聲流淚。陳倩捂著嘴,小跑地往自己房間裡跑。蔡嫵看看蔡威,抱起弟弟,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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