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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哼哼,人家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大賢良師啊!”左慈面帶嘲諷地冷笑著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聽上去頗有些咬牙切齒。
蔡嫵一屁股又坐回馬紮了:好麼。她現在知道了。大賢良師是個啥?她這輩子聽她阿公蔡斌曾無限讚賞地說過:那是個燒符水,救人命的活菩薩。而她上輩子聽到的說法則是:公元184年,太平道大賢良師張角自號“天公將軍”,發動並領導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有組織有準備的農民起義。史稱黃巾起義。我靠,大賢良師就是張角!
想完這些以後,蔡嫵木呆呆地看向老道,心情複雜萬分:其實她是有感覺老道可能不是普通人的:普通人不會有那麼出神入化的魔術,普通人不會有那麼龐雜淵博的學識,普通人不會有那麼的來去無蹤的身手。只是她知道自己穿的是東漢末,她就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平穩踏實地過日子。屯糧是為將來不捱餓,騎馬是為萬一的時候逃命用。對於亂世風雲,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參與進去,三國那些人物對於她來說就像後世普通老百姓看國家領導人一樣,誰都聽過但誰也沒想過哪天見見真人。
她願意自欺地想:老頭兒他其實啥也不是。他就是喜歡捉弄她,戲耍她的普通老人。他疼她,關心她,惦記著她的點心,也惦記著她的生辰,逢年過節給她送點禮物或者纏著她給她亂七八糟算上一卦。他說話總是不著調,還愛騙她,可對她卻的確像對待自己親孫女一樣,疼著寵著,時不時開導教育著。
現在這個跟她處了那麼多年的老頭忽然告訴她:丫頭,我是左慈,那個後世史書裡藐視過權貴,戲弄過曹操的丹鼎派創始人。我教出了東漢朝以後最大的恐怖分子。現在我得趁著那逆徒還沒成氣候去為我早年識人不清買單。我得走了。
要是普通人聽說會怎麼想?你這老頭又說胡話了。
可蔡嫵卻只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黃巾起義是怎麼回事她不關心,但她關心他這趟出去是不是有危險?史書說左慈活了一百多歲,說他最後會羽化登仙。你妹的史書,史書還說張角是受仙人傳書呢?說漢高祖他媽是被龍強了才有他的呢。按史書來?按史書來左慈這會兒還是青壯年呢!可蔡嫵她都看了五六年的老頭兒臉了。史書,這會兒看,史書就是坑爹的玩意兒,尤其是對她們穿越者來說,誰要一板一眼舀那個當攻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丫頭,你那到底什麼表情,怎麼搞得跟以後再見不到我老道一樣。”左慈轉過頭正瞧見蔡嫵憂傷糾結恍若失神的臉,倆眼睛一眯,又嘿嘿壞笑著按著蔡嫵腦袋叨叨她。
蔡嫵正傷心,抬頭看到老頭兒一副熟悉表情地安慰她,忽然鼻子一陣發酸,大眼睛裡水汽開始氤氳,眼看著淚珠就要“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左慈一皺鼻子癟嘴道:“不許哭!醜死了。真是的,老道我出個遠門而已,用得著送喪一樣嗎?”
蔡嫵抬手抹了把眼睛,抬著脖子瞪老道兒:“你哪隻眼睛看我哭了?都要出遠門的人了也不知道讓著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回來幹嘛?受你欺負嗎?你那天做的金絲糕可一個都沒給我留。”老頭兒又開始沒正形的計較吃的問題,但看蔡嫵聽自己說不會回來以後臉色鬱郁,眼睛又有水汽往上冒,趕緊改口:“你針灸學完了還不許我放鬆放鬆,雲遊一陣子?我告訴你,臭丫頭,為了你這榆木疙瘩的腦袋,我可是硬生生在潁川呆了四五年沒挪窩,憋死我了。這回事了我就去江東,不,不光去江東,老道我還要去益州,去北海,去雁門,去武威,看山看水看沙漠去。再不要受你窩囊氣了。”
蔡嫵揉揉鼻子白他一眼,嗓子有些沙啞地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你那麼想我?想我就跟我一塊走吧?”左慈舀出狼外婆誘惑小紅帽地語氣跟蔡嫵說。蔡嫵扭頭不搭理他,心說:我剛才為這破老頭兒的傷感擔憂全是幻覺!幻覺!還左慈?他就是右慈他也是這幅德性。你就根本不能跟他好好說話。
“等你小人家啥時候嫁人了,我老人家就啥時候趕回來喝你喜酒。怎麼樣?老道我夠意思吧?嗯,我還是覺得你釀的崑崙觴好喝,對了,你還說有葡萄釀沒給我喝呢,老道都跟於老頭兒誇下海口了,說你丫頭釀的葡萄釀肯定比他的破符水好喝,你要婚宴的時候用那個,我肯定能來。”
蔡嫵癟癟嘴。站起身來扭頭開門跑出去了。左慈探著頭從窗戶裡看蔡嫵往廚房方向跑,捋著鬍鬚笑罵了一句:“臭丫頭,算我老道沒白疼你。”
……
當天晚上蔡嫵把兩個半尺多高盛著葡萄釀的小酒罈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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